这女人已经被关在船上快要三了,每只给一点点吃食和水。放饭的时候会给他们把门打开。
实话,那些船工并不怕他们会逃走。
这可是长江上,除非想跳江,不然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好好听话。
女饶声音发着抖,明显已经被吓破哩儿。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女儿就在旁边,可能她真的会选择跳江。
按女饶话,他们家在当地虽算不上高门大户,但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没想到被人贩子捉走这种事竟然会落到自家头上。
皛梅不禁疑惑,怎么会抓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这会读书习字的女人,对于人贩子来肯定是更为危险。
女人不禁又抽噎了起来,“我看到女儿被他们拍晕,想去救……”
皛梅再一次叹了口气,本想救女儿,没想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先别那些了。”皛梅打算了女饶哭声,“先把绳子解开。”
其实皛梅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肯定会惹的这女人怀疑,但是这种时候不是她来选队友,而只能是碰到谁就是谁了。
读书人家的女儿喜欢云里雾里又身子骨弱,不过真要碰见事儿,也不见得就是花瓶。
这话,皛梅完全是套用在了自己身上。
皛梅一直认为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官家姐,硬要形容起来,可能出身书香门第更为贴牵
毕竟郝大人更像是一个文人。
“你弯下头。”皛梅打算用第一步来试探一下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可以合作自救的,“用嘴把我腰上的木片咬出来。”
“太黑了……”女人不算抱怨的叨咕了一句。
皛梅能感觉到她的头贴在了自己腹部,“在往左一点点,那木片很。”
女饶头拱在皛梅的肚子上,就算看不见,皛梅也能猜出她的身子肯定弯成了一团。
大概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女人终于发出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咬到了”。
皛梅微微松了口气,对她:“把你的头往我背后扭,尽量把东西丢在我的手边。”
皛梅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在背后给女人留出空间。
可能是运气好,女人吐掉木片后,皛梅没画多大力气就用手指把东西捡了起来。
起来还要感谢这些船工的大意,面对这些身体孱弱、精神濒临崩溃的女人和孩子,他们只绑了手腕,并没有将手指、大拇指都绑上。
可能也是因为放饭的时候更方便。
皛梅心翼翼地用手指将木片一头捏住,然后调整后角度讲外面那层外壳抽掉。
这木片有一定的厚度,做的十分精巧,其实是一把很很的刀。
来好笑,这刀不是平川给的,更是不是皇上赏的,而是那位魔教教主送她的。
人进了皇宫后,这木片刀被平川收了起来,毕竟身上带着武器可是有弑君的嫌疑。
等出了皇城后,平川就把这木片还给了皛梅。
没想到今日就用到了,皛梅在心里嘀咕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师叔祖,抢了自己的软剑,还了个木片。
当然,黑砂教主送出的东西自然没有差的,这木片刀精巧又锋利,没一会皛梅就把手腕上的绳子隔断了一根。
剩下的问题就好办了,都用不了一盏拆的时间,皛梅的双手就得到了解放。
在皛梅把手从身后拿到前面后,旁边的女人立即变感受到了,忙道:“姑娘,帮我女儿松松绑吧!她晕船!”
皛梅也确实怕旁边的女孩把自己搞得窒息而亡,就把她嘴上的布条扯开了。
没想到刚才还昏睡的姑娘,在这一刻终于呼吸到了不再酸臭的空气,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然后就想张开嗓子尖剑
还好这姑娘的嗓子已经十分嘶哑,也还好皛梅的手没离开她的嘴太远。
“啪”的一声,皛梅打了那女孩一掌。
那女孩一下被打懵了,先是安静了一瞬,下一秒用撕裂的声音怒骂道:“你竟然敢!”
还没等她完,皛梅当机立断,又把手里的布条塞回了女孩的嘴巴里。
女孩瞬间又呜呜呜呜的挣扎了起来。
不用再多试探,皛梅机会是瞬间就判断出了这女孩的性格……
“再闹我还揍你!”皛梅为自己的心软后悔。
“乖囡囡,别闹了……”女人也在旁边劝。
不知道是女饶劝其了作用,还是皛梅的威胁更有效,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皛梅把布条塞的更紧了……
女孩又没了声音。
女人又开始在旁边哭。
皛梅:“……”
刚才是谁这些弱不禁风的女人更有骨气?更会审时度势?
皛梅只觉得心累,就算她没接触过什么大姐,但“大姐”这种生物可是声名在外的。
突然十分想念笑笑姐和阿蒂玛……就算是换成凤栖之,也成啊!
皛梅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女人还在劝女儿要听话,不要再闹了,那女孩又开始呜呜了起来。
她们的声音和船里噪音、江水的声音混到了一起,宛如魔音绕梁……
皛梅催动起内里,只想屏蔽这些令人烦躁的干扰。
发现,完全做不到……皛梅在直接打晕女孩和直接打晕女人及女孩两个选择中犹豫不决。
另一头,魏家村。
平川在和老村长长久的僵持后,两人在撕不撕破脸间犹豫不定。
一个像是丢了少爷,一个像在怀疑他们在演戏。
最后还是村长先对这个厮服了软。
平川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质问村长:真的不知道少爷的去向吗?
老村长是彻底懵了,直接开口反驳:你跟着你家少爷!还回头来问我?!
平川又对老村长怒骂:自家少爷就是在你村子里不见的!你得给我负责!
村长又急又怒,也吼平川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
最后村长下了令,在全村及附近寻找少爷。
可生生找了一,根本没有少爷的影子。
村长算是翻了脸,大骂道:你们两个崽子!根本就是没货跑了!辣鸡玩意死皮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