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点也不好,眀芙我错了。”
“普市那次我耗了很多能量才让自己漂浮在海面,不再次掉进时空窟,我不能回归你的身体了,可能再久一点我就会消失了。”
“真的对不起。”
眀芙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之后你会遇到更多事,历史如此都因你而已。”
“可现在我知道你的重要性了,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
“不行了,除非找到下个钻石,芙之血钻是我灵魂的本体,其他是之一,时空窟冲垮了我的能量,如果我还要保持原体就需要它们。”
“上次我碰到了赤钻,可是它被人拿走了,那个人不像是人类,像吸血鬼,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
阎野淡淡的开声,“你还能撑多久。”
“一个月左右。”眀芙回答。
景月芜捏紧自己的手,“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阎野开声道,“你找不到他的,我第一次见到他我才十岁,第二次是就你那次,他一点都没老,他不是人类。”
“还有另外一个方法,普市的那片海域有时空窟,如果你们愿意就可以回到上个世纪,属于我的世纪。”
“回去能做什么?”
“能知道上世纪的发展,不必再依靠触碰钻或有关物体或者做梦回想起记忆。”眀芙看着景月芜。
“比如,你能亲眼看到自杀的她,被杀的他,不再是记忆式,而是真实的回到那个记忆点,亲眼看到发生。”
“有什么风险。”阎野问。
“回去的时长不受自己控制,而且我也不知道上个世纪的时空窟在哪里,你们很可能有去无回,但你能改变事情的走向。”
“我去。”
眀芙摸了摸她的头,“允馨的事在这个世纪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去也改变不了她的。”
景月芜眼睛通红的看着眀芙,“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纪你不会让我孤独一个人,不止允馨一人对吧。”
在她的目光下眀芙点了下头,“把血钻丢进那片海域就能看到光,那是时空窟。”
阎野蹙眉,“你还有什么要提醒我们的。”
“保护好孩子。”
景月芜和阎野互相看了一眼,不懂眀芙的意思,可是她慢慢消失在了血钻里。
……
回去的路上,俩人都没再说话,下车的时候阎野拉住了她的手。
“你真的想好了?”
景月芜认真的抬头看他,“我确定,即使回不来我也要去,直觉告诉我…我要是不去会失去更多,可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还能失去什么。”
“从救了她以后,她总缠着我,她说她想和我做朋友,慢慢的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允馨算是我第一个朋友,可是现在她经历了这种事,而且还和牧爵有关,我去不了她的病房也看不了她的人。”
“而且允馨要是知道我和牧爵的关系…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她说过我们要做很好的朋友,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以后怎么面对她。”
“我们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周一见,可是我们都没有见……怎么会这样。”
阎野用纸巾擦着她留下的泪,“不要哭了,你没有错,你不是罪人。”
“可是我和牧爵……我们。”阎野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我这里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们没有关系了。”
“可是。”
“没有可是,对我来说你只是景月芜。”
阎野放下了手,转身上了车,“回去吧,过几天安排好后就去普市,我和你。”
景月芜惊讶的看着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你,阎野。”
车窗里阎野俊美的脸庞漾起一丝笑容,“再见。”
车开走了,景月芜还在原地,之前从未发现阎野的优点,只觉得阎野没有人情味,可是相处久了,竟发现他这人很温柔,总在不经意中。
……
景月芜被电话惊醒,电话是牧爵的父亲打来的,景月芜的心跳的极快,如果没什么重要的是他是绝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喂,牧叔。”
“来医院。”
牧老给景月芜报了个具体地址就挂了电话,景月芜伸手擦掉眼泪。
新闻都说牧爵侵害未成年被反伤一刀,伤到了心脏九死一生。
而允馨也被刺激的跳楼,现在也躺在重症病房里。
林空家已经正式起诉了牧爵,这场官司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开庭,双方无一可以提供证词的。
这大半夜牧老让自己去医院,景月芜已经感受到了不对劲,可她无法不去。
床头柜的血钻突然发光,景月芜拿了起来感受到了眀芙。
“别去。”
“我无法拒绝。”
“你不怕吗。”
“我怕,可我别无选择。”
景月芜换好衣服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宿舍,热身了一下景月芜轻松的越上围栏。
牧老让她学过很多,不仅仅是乐器,枪法和柔道她都会,甚至更多。
爬过了一米高的围墙,景月芜走到了马路边招了车向医院出发。
一路上她回想起了很多,和牧爵的点点滴滴,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怎么如今会成了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绝对信任牧爵,至少此刻景月芜心痛的无法自已。
为允馨也为破碎的爱情,她想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
景月芜戴上口罩往医院里面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深夜里更加刺激人的感官,她觉得很想掉眼泪。
牧老在走廊尽头站着,独子的出事让他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几岁。
景月芜拿下口罩,“牧叔。”
牧望已经五十多岁了,眼睛看似浑浊实际锐利如鹰,景月芜被他一盯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轻轻颔首,“来了。”
景月芜点了下头,“嗯。”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吗。”
景月芜摇头。
“林空家的小女可能活不过了。”
景月芜身体一抖,眼泪就砸下来了,“什么!”
“他们的起诉很可能因为她的去世而使阿爵被判刑。”
“所以呢。”景月芜红着双眼看他。
“你和林空家小女是朋友吧。”牧望抬头看她。
景月芜浑身发颤,“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