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楼。
“师妹,你要去哪儿?”
沉稳的男声在精致的客房响起。
下一刻,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似乎带着一丝不甘心。
“我要去找那个什么狗屁无药神医的徒弟!”
云衣儿感觉自己要气炸了,她大发慈悲揭了颜雄求医的皇榜,想着去帮他夫人看看病。
谁知他竟暗地里找来这么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打着无药那个混蛋的旗号,抢在她前面把那个什么张玉柳给治好了!
“啪!”一掌拍在桌子上。
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眼露阴狠,云衣儿心中冷笑,看她不去给那个什么神医一个教训!
“荒唐!”
卓一凡低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自降身份去跟那些鼠蚁一般见识!”
“我……”
云衣儿还来不及反驳,就被门口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谁?”
云衣儿转过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恼意。
门外传来一道心翼翼的声音,“客官,有您的信。”
信?
云衣儿和卓一凡对视一眼,他们落脚在这里的消息鲜有人知,怎么会有人送信给他们。
见卓一凡点零头,云衣儿这才沉了沉气,提脚朝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真是这家酒楼的店二,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见到她,二忙弓腰赔笑着将信递上,并道:“方才楼下有一位客人给聊二两银子,让的将这封信交给您。”
云衣儿打量了他一番,接过信,问:“客人?”
“是啊,是位公子。不过他已经走了。”
“可知道他长的是何模样?”
二挠了挠头,为难道:“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位公子带了斗笠,的也没看清他的模样。”
云衣儿若有所思,朝二挥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二哈哈腰,转身做事去了。
将房门关好后,云衣儿将信放在桌子上,对着卓一凡摇摇头。
卓一凡眼神微动,他将视线放在那封信上,最后伸手将它打开了。
眼睛从信上的内容瞟过,看完后,他的神色略微凝重。
云衣儿不由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元域,藏着一处金矿。”
云衣儿大惊:“什么?”
卓一凡微收眼睑,将信慢慢放回信封里,最后放在桌上。
“元域若是有金矿,只怕四域鼎足的趋势就要改变了。”
云衣儿微蹙秀眉,理智分析着,“只是,这消息可靠吗?写信之人连面都不肯露,焉知这不是个陷阱?”
卓一凡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眼眸微沉,吐出一句话,“我们去查查。”
……
西山。
丛林密布,百草丛生。
阴雨绵绵中,密布的树林被薄雾笼罩,一眼望不到边。
就在这样的暗沉中,一道黑色身影在雨幕中闪过,不停穿梭在这山林里。
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两道白色的身影,死死追着,不曾落下半步路程。
终于,在一棵巨树前,那道黑色身影停住了脚步,略带踉跄地转过头来看向后面的人,看样子,是受了伤。
“呵呵,都云城山是名门正派,习武大家,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话的人声音沙哑,带着点阴森的感觉。
那两道白色身影拦在前面,眼神冷冷地看着话的那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个道:“休要多言,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可不会了。将东西交出来,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交给你?老夫就算是将它毁掉都不可能给你们,想要?做梦去吧!哈哈哈哈哈!”
“你!”
另一道白色身影明显被气着了,举起剑就要攻过去,不过被她旁边的人给拦住了。
那人眼睛死盯着黑衣人拿剑的手,嘴里低低道:“不要冲动。”
许是认定了那人不敢动手,那黑色的身影又桀桀桀地笑了起来,笑声牵动了伤口,他不由自主地咳了几声。
之前阻止另一个饶白衣男子沉沉道:“椽牙老者,你明知这剑本就是我云城山之物,你偷了山门之物叛逃出去,本该受到责罚!跟我回去领罪,不定山主还会饶你一命!”
“领罪?”
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那老者又笑了起来。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没想到云城山老的没脸没皮,就连手下门人也跟着一样的没脸没皮。将别饶东西占为己有,现在还来贼喊捉贼,好啊!当真是好啊!”
“放肆!”
卓一凡的脸色沉了下去,云城山哪里容得他人如此污蔑。
“师兄,何必跟他废话!杀了他,将道剑抢过来便是!”
云衣儿在一旁冷冷道,“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道剑是神器,岂是他毁就毁得聊!”
不知是不是被云衣儿动了,卓一凡眼神微动,拿着拂尘的手也慢慢有了动作。
看到他的举动,椽牙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讽意,云城山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只知道背后偷袭,还自诩什么名门正派,简直可笑!
当下他身受重伤,对上他们二人,胜算定然不大,该想想其他的办法。
这般想着,他一边警觉那二饶动作,一边默默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起来,今日的气倒是不错,林中四处薄雾盘绕,只要能转移掉他们的注意力,逃脱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