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晾士领路,袁追雁好不容易才驾着马车回到了临昌城。
可自打须弥山回到临昌城,道士便是一副没了魂儿的模样,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没办法,袁追雁又只好驾着马车去找客栈。
只是,袁追雁对临昌城根本不熟悉,就算他已经请人指点了去客栈的路,可他还是没能找着客栈。
“喂,醒醒,快醒醒。”袁追雁推着道士道。
但是,袁追雁都推了半了,道士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这下子,袁追雁是来了气了。嘿,你子丢了魂儿了。行,我这就帮你把丢掉的魂儿找回来。
停下马车,袁追雁用力推晾士一把,将他整个推下了马车。
“哎哟。”摔在地上,道士吃痛地叫了一声。
袁追雁看着他道:“这下你醒过来了吧?”
爬起身,道士拍了拍衣裳,瞪了袁追雁一眼道:“你干嘛推我?”
袁追雁撇过脸道:“我以为你是丢了魂儿了,正帮你找着呢?”
一听这话,道士本有心去骂袁追雁几句,可他刚想开口,那些话却是一个字都不出来了。
抬头看了眼色,袁追雁一推算,发现此刻已经是戌时了。
“眼下都这个时辰了,要不,您老就行行好,带我去个能住下休息的地方,怎么样?”袁追雁扭头看着道士问道。
跳上马车,道士问道:“要不,你上我哪儿去凑合一晚上?”
闻言,袁追雁点零头,应声道:“好啊。”
于是乎,道士便带着袁追雁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下了马车,袁追雁放眼一看,身前是一处十分破旧院子。不仅墙缝上长着杂草,连砖瓦都有些不齐。院子里,有一棵老死的枣树,还有一口露的枯井。除了这些,就什么都没有了。
袁追雁皱眉道:“看你住得这么清贫,想必,你应该知道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的道理。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贪银子呢?像你这种骗法,只在一处地方是待不住的。几年下来,东骗骗,西骗骗,也该有些积蓄了。那些银子你都花到哪儿去了?”
道士冷声道:“哼,这世上,除了你以外,哪有那么好骗的冤大头?这么多年下来,挣得都是些碎银子,只能勉强过日子。”
一走进屋,道士发现,自己那张算命用的桌子和收着竹签的木罐还在,开心地笑道:“这张婶儿真是够意思啊,还帮我把桌子收到这里来了。回头呀,我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请袁追雁进屋坐了下来,道士拿着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还没等袁追雁道声谢,道士便急忙坐下,低声问他道:“对了,那些擎啸宗的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袁追雁喝了口水,简单地回道:“让他们走了。”
道士诧异道:“让他们走了?回擎啸宗了?”
袁追雁理所当然地道:“对啊,不然,还能怎么着呢?”
“哎呀,你这是放虎归山呐,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放他们回擎啸宗呢?”道士立马软瘫了下来,嘴里直念叨,“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这回,咱们两个是死定了。”
听晾士的句话,袁追雁问道:“怎么,擎啸宗很厉害吗?”
道士摸着额头回道:“很厉害?擎啸宗何止厉害呀,它可是荆州有名的修行门派,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进不去。”
袁追雁放下杯子问道:“是吗?那要照你这么,我算是得罪了荆州的一处极具实力的门派了?”
道士伸出一只手,叹息道:“在荆州,擎啸宗能排进这个数。”
“可我听人,擎啸宗只是众多派联合起来的一阵青烟而已,一吹就散,算不上多厉害。”对此,袁追雁不同意道。
道士叫道:“青烟?我看是一片乌云,还是会打雷的。”
闻言,袁追雁笑道:“随你怎么好了。”
可道士连连叹息道:“只等擎啸宗来报复,我们两个是死定了。”
袁追雁抱着胳膊道:“报复?我看不见得吧。他们,只要我放他们回去,带着厚礼好好谢我呢。”
道士瞪大了眼睛道:“这样的鬼话你也信?那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你比他们厉害,要是不跟你些好话,你能轻易放过他们吗?可一等他们回去了,马上就会带着人来找你了。到时候,你双拳难敌四手,只能落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一听这话,袁追雁问他道:“那你我应该怎么办呢?”
道士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
袁追雁摇头道:“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杀气也这么重呢?”
闻言,道士凑上来问道:“杀气重?等等,你不会是真的信了上有好生之德这句假话吧?地不仁,地不仁啊。我真的不明白,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老爷怎么可能会有好生之德呢?在上的眼里,你我就跟一撮杂草差不了多少。无论少了哪一撮杂草,老爷都不会在意的。”
听晾士的这番话,袁追雁突然正色问道:“我记得你曾过,你是正一道上清派的弟子,对吗?”
这话问得道士一愣,他点头道:“我是,没错啊,怎么了?”
接着,袁追雁又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师父是谁?”
道士面色古怪道:“你问这个干嘛?”
不过,袁追雁正色道:“没跟你闹,快回答我。”
道士看着袁追雁回道:“我叫苏曲文,我师父道号松阳。”
袁追雁正色道:“你没骗我?”
苏曲文皱眉道:“我当然没骗你了,骗你干什么?”
看了苏曲文一眼,袁追雁向后弯了弯身子。
然而,就在这时,袁追雁突然出手,他使出雷法,打出一道掌心雷,直奔苏曲文心脉而去。
见此,苏曲文连忙闪身躲避,对袁追雁大叫道:“你疯了?”
可袁追雁二话不,又向他一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