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酒后，二人喝的渐入佳境，丁小高开口问道：“老梁头，下午说的武榜，你再给我讲讲呗，那李元魁当真如此厉害，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说完小抿一口酒。还是辣的眯着眼睛，不过比初喝时感觉好上不少。

老梁细细喝了一口酒，回道：“李元魁确实厉害，天赋资源皆是上品，剑道天才。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中，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老梁头，你不是也会武功吗，要不你教教我吧。对了，若你与李元魁对招，能拆上几手？”丁小高问道。

老梁一愣，笑着摇了摇头：“若是生死相搏，怕是一招也过不了。”

“那武榜前十四名都是什么样的狠角，都聊到这了，你一并也给说说呗，嘿嘿”

“第十四，石明禹，九品实力，江湖人称石浮屠，一身外家功夫如火纯青，金钟罩铁布衫，内功更是修炼了少林的洗髓经，相传此人已将洗髓经中的浮屠功练至六层，对敌时，周身内力可以形成一层青色浮屠塔，拳脚碎石摧浪，曾经多少江湖好手死在他的手上，原先是少林俗家弟子，学成武艺后便闯荡江湖，后到苏州府被赵王朱锡赏识成为赵王的家将。”

“第十三，鸠摩罗柯，九品中实力，西域番僧，成名在太祖时期，到中原弘扬苦陀教义，信奉苦修，人生在世肉身就要承受各种苦难方能跳出阿鼻世界，当时他一路走来一路与人切磋，一人先后挑战少林，峨眉，武当及五岳剑派，一战成名。后回到西域，从此武榜上便多了一位高手。”

“第十二是那，有人。”老梁话音还未落，便拿起了丁小高的筷子往屋顶瓦片标射出去，只听到筷子破空而去的声音，然后屋顶瓦片便被洞穿，只听见一声闷哼，屋顶那人见形势不妙，便跳下屋顶，逃遁而去。

老梁赶忙追出屋外，四处还是一样的寂静，彷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老梁皱起眉头站在原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丁小高有些来不及反应，也踉跄跟着追出屋，红着脸对老梁问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人，怎么会趴在你家的屋顶上。”

老梁也不多话，摇了摇头，拉着丁小高回了屋，对着丁小高说：“吃的也差不多了，今日已晚，你那破草屋别回了，你留着睡一晚。”

夜晚彷佛就是这样冷眼的看着万家灯火，看着芸芸众生在它的阴影中生活，就这样安静地包裹着世间万物，不与言语。

第二天清晨，丁小高酒醉后醒来，“渴，水”丁小高刚起便走进老梁家前堂找水喝，一边喝水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重还有些麻疼。

喝了两大瓢的凉白开后，感觉也好了一些，忽然肚子叫了起来，饿了，这是丁小高的第一反应，回身看了眼四方桌上的月饼，这是昨日王家千金送来的金陵杏花楼的月饼，老梁说是在金陵都是着实枪手，丁小高拿起一个月饼啃了起来，就着凉白开。

正吃得香，丁小高暗道一声：不好，老梁最晚答应教我武功，这别过了一晚忘记了吧，不行，得先把教武功的事给定下来。走完便又抓起一个月饼跑了出去。

来到了府衙后院，丁小高找到了正在监督捕快们练功的老梁，眯着眼笑着对着老梁说道：“老梁头，咱俩昨晚可是说好了，你要教我武功的。”

“你们继续练，不准偷懒”老梁对着众捕快说道，然后拉着丁小高到一边说：“我啥时候答应要教你武功了。”

丁小高一听这话急了，连忙大声说：“你忘了，昨晚有人趴在你家屋顶偷听咱们说话，还被你吓跑了，然后你说要教我练武的。”说完，还瞟了瞟正在练功的捕快们。

“我说你喊这么大声干嘛，要我教你练武可以，你小子也得吃了苦，就你那惫懒的性子，我就是有心教你，你也未必想学。还有昨晚有黑衣人的事情别跟人提起，你听得？”老梁是怕了丁小高乱说话的本事了。

“听得，听得，这练武功不能吃苦那还能练成吗，我晓得。”丁小高开心得回应着老梁，这下自己也算是武林中人了，不再是个小小杂役了。

老梁也不理会正在原地傻笑得丁小高，重新走到捕快们得身边，指导着捕快们练功。丁小高回了神，屁颠屁颠地跟在老梁身后，问道：“咱这先练啥，拳法，剑法还是内功内力。”

“不急，这些都先放放，你这样，你先跟着伙计们练练马步，举举石锁，等你练得我觉着可以了，就可以教你那些你想学的什么拳法，剑法了。”老梁慢慢道。

丁小高看了看那些正在扎马步的捕快们，他们脸上都是呲牙咧嘴，双腿也都颤颤巍巍，疑声道：“就这，老梁头，你莫不是框我呢吧，跟他们这猴子样，咋练成武功。”

捕快们一听不乐意，嘿，这小子这不是在骂咱们练的像猴子吗，都有脾气的瞪着丁小高，朗声道：“小高，你说你好好干你的杂役得了，还想练什么武功，咋，想成大侠啦？”说完，众人哄笑了起来。

老梁也被逗乐了，笑道：“你小子，不想练也成，但是你自己放弃的，别又说我不教你。”

丁小高被这一激，哪里还待得住。卷起衣袖，也站到捕快的中间，学着他们的样子蹲起了马步，两只手撑着举起在胸前。

老梁转身走回屋内，出来拿了根水火棍在手上，走到了丁小高的身边，将水火棍横放在丁小高举起的双臂上，拍了拍手，看了下，感觉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看丁小高，自顾回屋去了。

本来就觉得吃力的丁小高，这下更是压力倍增。身子也有些抖抖晃晃，咬着牙坚持着。

午时，众人吃了饭，出门看见丁小高还在那蹲着马步举着水火棍，便到前来打量着丁小高，此时丁小高已经汗流浃背，衣衫都贴在了身上，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也不理会众人的打量。

老梁此时走了过来，对着丁小高说道：“好了，上午的功就算是练好了，吃过午饭，歇息片刻，下午继续接着练。”

丁小高，一听好了，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双臂一时无法弯曲，就这么伸直着，他觉得有些委屈，眼眶里已有着雾气，并未多说什么，一咬牙起身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