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之!
燕尘听得鲜于通问话,摇头笑了笑,“我杀了你六大派那么多人,结果你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
“六大派虽然窝囊无用,但想来,也不会无用到这个地步吧?”
“小辈放肆——”
灭绝师太眉毛一竖,便要发作!
“呵呵...”
鲜于通伸手稳住灭绝师太,眯着眼看向燕尘,“燕少帅好俊的口才,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你三番五次,杀我六大派中数百人,这笔帐,燕少帅打算怎么算?”
怎么算?
抬眼看向鲜于通,燕尘那俊逸的脸,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六大派三番五次来我白山寻衅,有一位武当派的宋少侠更放言要我白山鸡犬不留!”
“这笔帐,你六大派又打算怎么算?”
什么?
听着燕尘的话,太湖岸边的聚集的一众江湖豪客,顿时炸开了锅。
“六大派先找白山的?当真?”
“我看不然,我等身为武林正道,怎会闲着没事去找人家麻烦?”
“但这燕尘看来也有点名望,总不会在这天下同道中胡说八道吧?”
“嘿,这等邪道中人,自然擅长蛊惑人心,你行走江湖不多,可得当心着点!”
“是、是...”
听着四周那些江湖豪客的谈论声,秦三等人眼中带着冷意,不着行迹地挤近了燕尘身边,伺机待发,人人心里都明白得很,稍后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何太冲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但燕少帅如今可活的好好的,反倒是我六大派中人死得死,伤的伤!”
他如果不是忌惮燕尘的实力,怕是早就要翻脸,只不过自量之下,方才决定隐忍下来。
在场的人,许多修为都不下于他,何必要当这个出头鸟?
鲜于通听了何太冲这句话,猛然一惊,想要阻止的时候,却已为时已晚!
果然,不过片刻安静,江湖人士中爆出了更大的议论声!
“什么?当真是六大派先要将人家灭得鸡犬不留?”
“这...这是为何?白山军一直打的是义军旗号,该是攻打鞑子的功臣才对...”
“嘿!义军又比鞑子好到哪去了?正该鸡犬不留!”
“但那么多规模极广的义军,却也没被人打山门啊?”
不用燕尘开口,这围着的众多江湖人士,便已各执一词,你一言我一语地辩驳起来。
其实只要六大派中人打死不认,反正在场的没有武当门人,这种死无对证的事,不承认就行了!
等煽动起群豪合力攻之,将这燕尘杀了,后来那些是非对错,又有什么紧要?
何太冲也知道说错了话,当下闭口不言。
“我能活着,那是因为六大派中人修为太弱,轮得到你何太冲装好人?”
燕尘冷笑一声,“我白山军在白山盘踞日久,不争不躁,你六大派先打我山头,要将我灭得鸡犬不留,被我一人战退,这便罢了!”
“只是没想到,六大派脸皮当真如城墙般厚!打了小的,又来了老的,我白山军先前从未招惹你六大派一丝一毫,如此反复折辱,真当我燕尘没有脾气不成?”
这番话,直说得何太冲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却只想骂街,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出口!
你能活着是因为我们修为太弱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修为太强?
但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他贵为一派宗师,如果说了这话,江湖地位一落千丈都是轻的。
六大派听了这话人人愤慨,但此刻竟没一个人出声反驳的。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还有鲜于掌门,六大派如此一来二去,我不找你们算账就算了,既然你主动要和我算,那好,今天,咱们就把这笔帐,好好算一算!”
轰!!
话音落下,一股磅礴惊人的气息,从燕尘的身骤然爆发而出,他一袭白衣,俊逸绝伦,站在湖面之,随波起伏,迎面千江湖豪客,竟全无惧色,神威凛凛,令人心折!
如此之众的群雄聚会,其中自然有许多女子,她们见到燕尘如此英姿,神光如电,有许多人早已心生神往。
但她们都知终归正邪有别,谁也不敢将这份思绪摆明。
鲜于通等人哑口无言,就连灭绝师太也沉着个脸,不发一语。
燕尘长笑一声,“这帐要算倒也容易,江湖事江湖了,今日在场之人有谁不服...”
他话音一转,运《明玉功》的玄妙内功,虽不似空玄那般震耳欲聋,却也音浪滚滚,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如同对席而谈一般!
这后半句话冷彻心扉,令人听了不禁胆寒!
“那我就杀到你们服为止!!”
言罢,人群之中的秦三登时会意,朝左右李铁牛等人使了个眼色,目光中冷光闪动!
他从背囊中取出一杆弓来,弯弓搭一支响箭,朝天一射!
唰——
响箭之声如同高声鸣哨,划过半空!
这一声清脆无比,在场的也都是修炼之人,自然耳聪目明,听声辩位,顿时,所有大湖边的围观之人,都看向了秦三所在的方向。
秦三身侧的那些人顿时惊慌散开,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
许多人看到这几个人先是一惊,旋即面面相觑,露出奇异神色。
有震惊,有惊惧,有暴怒...
灭绝师太自然也随着音源看到了秦三等人,她登时看出,这几个看起来修为不错的家伙,正是画像中,白山军燕尘的左膀右臂!
随后,她看到了另一个人,原本冰冷的目光,转为疑惑,再转为震怒!
她一个翻手,‘锵’地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古剑!
剑身青光耀耀,寒芒吞吐,绝对是一把不世出的神剑!
镌二字——
倚天!
灭绝师太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她一双眼死死盯着秦三的方向,咬牙切齿,目若喷火,暴喝出口!
“周芷若!你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