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申国公高士廉抖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叹气道:“高阳危险了!”
此前房遗爱铁了心要和离,如今赢了陛下的赌约,提出正式和离,岂不是----
高士廉一想到这里,面色顿时灰暗。
旁边卢国公程咬金拉了高士廉一把,叹道:“有些事情勉强不得,小儿女的事情也就随它去吧--”
就在众人猜测的时候,房遗爱开口了!
“陛下--”
这一开口,大殿内鸦雀无声。
毕竟赢了天子的赌注将会是什么,让一干朝臣十分期待。
“房遗爱,朕乃天子,金口玉言,输了就要认!此前,朕曾经答应过你一件事,只要不违反国法天理,你只管开口!”
李二陛下正襟危坐,大声的说。
大殿后,屏风微微晃动,高阳公主拉着长孙皇后的衣袖,一脸焦灼:“皇后陛下,万一他真的要与我和离,又当如何?”
“高阳,陛下乃金口玉言,绝不可能反悔。你和他之间终究有缘无分,也只能---只能--如此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逐渐的低沉下去!
这时,房遗爱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臣的要求只有一个,希望陛下给微臣一道诏书,准许微臣在大唐律法的范围内正常经营。微臣保证照章纳税!”
高阳公主一听,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这么简单?
赢了皇帝的赌约,应该狮子大开口才对。
房遗爱的条件如此简单,连李二陛下都难以置信。
还好!
只要他不与高阳公主和离,就还有希望。
李二陛下如释重负,心头涌起突如其来的惊喜:“很好!很好!朕这就给你一道诏书,准予此事。”
群臣也跟着如释重负!
万一这小子提什么刁钻的条件,还真是难以应付。
如此简单的条件,给足了李二陛下面子。
其实房遗爱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自从搬出公主府的那天起,和高阳公主实际已经和离了,不管李二陛下愿不愿意承认,这已经是一个既成事实。
与正式和离相比,扩张商业版图更为迫切!
大唐律虽然没有明文禁止,但勋贵子弟公开经商是要受到御史弹劾的。
有了李二陛下的诏书,自己大可放开手脚,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
表面看房遗爱似乎没有得到什么,但这一道诏书让他赚大发了。放眼天下,有几个商人能得到陛下的亲笔诏书?
“微臣谢主隆恩!”
房遗爱郑重的行了一礼,躬身退出。
这时,大殿内的屏风动了一下,高阳公主快步奔了出来。
本以为对方会趁此机会,提出和离。
不料房遗爱却只要一道诏书。
莫非他心中还有我?
高阳公主自作多情起来,感觉死寂的心又活了过来。
她脚步轻快,奔出大殿后在侍卫那里找到一匹马,朝房遗爱离去的方向一路飞驰。
奔驰了一阵,高阳公主纵马拦住了去路。
“驸马--”
勒住马缰,高阳公主欲言又止。
“什么事?”
房遗爱皱眉道。
他是铁了心要和离!
毕竟高阳公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何况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要做的事情非寻常人所能想象,与高阳公主还是早些了断才好。
见房遗爱不理,高阳公主柳眉一竖,又要发火。
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她挽着马缰,拦住去路,用幽怨的目光盯着房遗爱道:“本宫以为你会提出和离,不料-----”
有些话说不出口,毕竟天之骄女被李二陛下宠坏了。
能说到这个份儿,已经很不容易。
街角处,不少散朝的大臣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房遗爱侧身一闪,绕过马头,朝另一条走去。
高阳公主气得眉心的火焰胭脂跳动了一下,哼了一声,拨转马头跟了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房遗爱不满的问。
“驸马要回家,本宫自然要与你一道回去啊--”
高阳公主就像一块牛皮糖,一直跟着房遗爱走到了征北将军府邸。
门口,程处默见到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莫非,房兄弟和公主和好了?”
“依在下对房兄弟的了解,应该不太可能!”秦怀玉双手抱在胸前,点评道。
下一刻,一声喊惊天动地!
“高阳,够了!”
房遗爱突然伸手一抓,骏马背多了几道血痕。
骏马吃痛,不受控制,带着高阳公主原路疾驰而去,与此同时房遗爱的声音响彻整个长安城。
“高阳,你我实际已经和离!从此一别两好,休要再来纠缠!”
当众求和好,却被对方无情拒绝。
高阳公主羞愤交加,带着哭腔喊道:“房遗爱,你这个---大混蛋---混蛋---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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