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
韩宇一拉缰绳,止住马步,将手中方天画戟朝天一横,高声喝道:
“全军止步!暂且休整!”
经历了一个昼夜的赶路,已是人困马乏,现在距离和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部队已经越来越近了,韩宇也便不急着继续行军,准备先在此好好休整一番。
临时营地,此时的韩宇正在不久才搭好的军帐内,一手拿着干粮,一手按在桌前的地图,一边啃一边看。
就在这时,杨延昭和李存孝二人连觉而至。
“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嗯,有什么事吗?”韩宇听到两人的声音,并未抬头,依旧在地图巡视着。
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杨延昭向韩宇禀报道:
“启禀主公,刚才李存孝将军派出一队哨骑,南下探查了一番,特来禀报。”
“哦?”
杨延昭的话终于让韩宇从桌的地图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两员骁将,问道: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李存孝如此武力,却还能保持冷静,在大军驻扎之时,就如此谨慎的派出哨骑探查四周,不亏为历史闻名天下的将领,并非只是一介莽夫。
“主公,从我军驻扎开始一直向南到达颍水,具是视线开阔的平原地势,并不利于突袭敌军。”
“继续。”
“白亦非部想要回京述职,其最近的路线便是通过阳关,否者只得从西北方向绕道而走洛城,再东去才可抵达新郑。”
“但洛城地处丘陵,道路崎岖,想来在韩.国境内白亦非不会如此麻烦。”韩宇听到这里,开口接了杨延昭要说的话。
“主公英明,”杨延昭拱手道:“所以我觉得,白亦非必然需要先渡汝水,再经过洛川,才可直达阳关城。”
听到这里,韩宇明白了杨延昭的意思,他放下干粮,用手指着阳关向下一划,眯着眼睛看向此处,毋庸置疑的说道:“你想在沭阳渡口设伏!”
眼见韩宇不过转眼之间便已想明白自己的计策,杨延昭不经心生佩服,要知道此事乃是自己和李存孝将军在哨骑探查完地形后,经过两人仔细商讨,才选定的最佳设伏地点,正是要在白亦非率军渡河之后,立足未稳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主公真是才思敏捷,六郎自愧不如,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咚!咚!咚!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杨延昭的请示,韩宇手指轻叩桌面,仔细斟酌了一番,最终却还是否定了这个计划。
“不行,此地并不妥当。”
见杨延昭两人有些疑惑,韩宇摇了摇头,知道这两人是当局者迷,于是开口解释道:
“若是依照正常两军交战,这的确是一招打蛇击其七寸的妙计。
但如今我们是秘密作战,以期能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击杀白亦非所部,为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赢得时间。
沭阳渡口距离阳关不远,一旦我们与白亦非率军交战,极有可能引起阳关城守军的注意,到时奇袭雪衣堡的计划就可能会功亏一篑!”
“这......”杨延昭和李存孝顿时恍然大悟,连忙向韩宇告罪,“末将一时疏忽,险些误了大事,还望主公责罚。”
看到两人有些无地自容的半跪在地,韩宇连忙起身扶起二将,殷勤肯肯的说道:
“这没什么,你二人都是良将,此次不过是因为惯性思维所导致,有所疏忽罢了,以后谨慎些就好。”
待杨延昭、李存孝两人从新站定,韩宇将他们拉至桌前,准备继续商讨。
“主公。”杨延昭轻轻拱手作揖后,才想韩宇问道:“如今要避免阳关守军发现,就只能放白亦非渡过洛、颍这两条水道,可一旦白亦非进入郑州之后,便再无险峻要道可以利用了。”
“要我说,直接在平原地界打一仗,以末将的飞虎军足可将其冲散击溃!”
“此事不妥。”杨延昭否定了李存孝直截了当的想法,“且不说你的飞虎军另有任务,此次主公命我率新军铁枪军步骑前来,就是需要用此战磨练。而且,要想封锁消息,就务必要将白亦非和他部下的军士全部歼灭才行。”
“那你说怎么办?”
“这......”
啪!啪!啪!
见两人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韩宇拍拍手掌。
“不必争论了,我已有定计。”见二将看向自己,韩宇伸手往地图一点,对他们说道:“这废弃驿站往南30里处,有一处鱼尾坡,休整半日后,全军开拔,就在此处,等待白亦非的到来吧!”
看着地图的位置,杨延昭一时有些拿不准韩宇的心思,但李存孝心直口快,直接就想韩宇问道:“这鱼尾坡不仅坡度不高,前方更是一马平川,有何作用?”
“我当然是有所谋划的。”
韩宇神秘一笑,自信的说道:“此地定会是血衣侯白亦非和他麾下的,葬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