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跪在了地上,齐声说道“皇上息怒。”
皇上冷哼了一声,干脆把茶杯也一并朝李子染丢了过去,李子染看形势不对,连忙闪躲,这茶杯砰地一声砸在了大殿的柱子上,皇上怒火攻心,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李子染,怒斥道“你这厮是哪里来的,是如何过的春试?如何评上的状元?恩?”
李子染看到如此愤怒的皇上,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却仍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皇上见他不发一语,更是恼怒,骂道“主考官呢?给朕解释清楚!”
主考官王紫沉吓得跪在地上,匍匐着爬了过来,哆哆嗦嗦地说道“皇上,老臣不敢欺瞒,这李子染其实并未参加今年的春试。”
“什么?”皇上一怒,上前踹了王紫沉一脚,骂道“那他是如何选上的状元?!!”
王紫沉被皇上一脚踹翻在地,他立马挺了过来,跪在地上,利索地说道“皇上,此事是兵部尚书李大人逼着臣做的,他威逼利诱老臣,老臣不敢不从啊。”
“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皇上一惊,几乎站立不稳,说道。旁边的小太监连忙扶住了皇上,让皇上慢慢地坐了下来。
皇上的胸口有些气闷,他不禁捂住了胸口,又问道“威逼利诱?他是如何威逼利诱的你?你给朕一点一点说清楚,若有隐瞒,朕灭你九族!”
“是是是,老臣不敢隐瞒”王紫沉惊恐地答道。
“回皇上的话,此事怕要从上元节后说起了”王紫沉战战巍巍地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在听到上元节后,也是一惊。
“上元节后,老臣再未收到过小女从宫中的来信,李大人私下告诉老臣,小女在宫里不守规矩,得罪了李贵妃,若是老臣不听他的差使,就让小女从此从这宫闱里消失。老臣一开始并不相信,可,可,可正月后宫里就来信说小女暴病身亡了。老臣怕极了,实在是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去做赌注啊,因而不得不听李尚书的差使。”王紫沉细细地一一道来事情的原委。
皇上听到上元节后,心里就是一颤,王孺人的丑事是宫里的大忌讳,给王孺人的家人也报的是暴病身亡,李尚书难道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否则又怎会精确地掌控着时间来威胁春试的主考官王紫沉。又是谁告诉他这件事的呢。
皇上的脑海里不禁飘过中午间与他谈笑风生的李贵妃,心里一冷,继续问道“这是威逼,那利诱呢?”
“老臣不敢说。”王紫沉垂垂头,低声说道。
“放肆,朕让你说,你岂敢不说?!”皇上一听,心中又是一恼,怒斥道。
“自打正月节过后,刘相就上书皇上说要告老还乡,皇上体恤刘相为国操劳半生,特意批准他衣锦还乡。皇上如此仁德之心,实在是让臣等感动不已,臣等下辈子定当结草衔环,报效皇上的知遇之恩哪!”王紫沉双手扑地,感慨地说道。
皇上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朕让你说利诱的事,你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