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想说的就是这里,刘相要退隐,官场上就有传言,说是李尚书必当取而代之,成为新相。李尚书特意修书一封,说若臣替他办成此事,他来日定当许臣兵部尚书之任。”王紫沉低声说道。
“放肆!他的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朕?!许你兵部尚书之任,他算是什么东西?!来人呐,传兵部尚书入宫!”皇上眼神一冷,如寒冰般扫过王紫沉和李子染,命令道。
身边一个小太监随即领命出宫,至兵部尚书府,召李尚书入宫。
“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尚书端正地行了叩拜礼,说道。
“哼!朕问你,这今年的春试状元郎,你可认得?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敢威逼利诱让今年的主考官不惜作弊,让这不学无术之徒当了状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皇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指着李尚书,质问道。
李尚书瞧了一眼李墨,心中一惊,他怎会是今年的状元,状元不是叫李子染吗。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远房侄儿李墨,在上元节登门拜访,送了不少厚礼,自己心一软,念着都是李家子孙,答应许他一个小官做做。
这原在官场上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明里暗里和主考官王紫沉说起过几句,只要叫着侄儿入了初试,在当地谋个小官,便罢了。怎么,这侄儿换了个名字,成了今年的状元了?
他心想,只要自己抵死不认,这件事又无证据,凭什么牵扯到自己身上。
李尚书定定神,说道“老臣不认得这李子染。”
李子染一听,自己的伯父竟说不认得自己,这是要推自己下火坑啊,不禁大声喊道“伯伯,您怎可如此言语,不认小侄呢?小侄上元节给您送去一千两黄金的时候,您可不是如此啊!”
李尚书拼命朝他使眼色,可李子染并不理会,大声质问道。
“哼!”皇上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眼神定在李尚书身上,他望着这个相伴了十几载的老臣,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忍,可是他最近的种种作为,实在是不堪忍受。自己已经几次三番暗示他不要争权夺利,妄想相位,可他联络朝臣,结党营私,连连上奏,逼得自己不得不强力压下此事。风雨欲来山满楼,自己如此重视的春试,如此在意的选拔青年新秀,在他的眼里,反而成了收受贿赂,买卖营私的工具。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心意已定。皇上寒剑般的目光落在李尚书身上,他问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老臣冤枉!此事空口无凭,是不是王大人串连好了这人,来栽赃老臣的!”李尚书连声喊冤,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慌。
“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事,恩?”皇上转移视线瞪着王紫沉,他的眼珠似乎有些外突。
“老臣手里有李尚书手书的亲笔信一封,委托老臣全力帮助他的侄儿在春试上拔得头筹。”王紫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