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他以命作为赌注,她何不放手一试,“不过,你刚才也见着我的真身了,若是敢玩什么花样的话,我一定会吃了你。”阿宁最后不忘威胁楚毓,完全不记得现在自己已经恢复成了少女模样,还略带着些奶音的声音哪有什么威胁的效力。
“随你。”楚毓淡淡地应道,“既是如此,你快些收拾一下,我们立刻赶去这镇上最后一个道观,或许还能救下那些人的性命,找到线索。”说着抬脚便要离开,怎么说阿宁现在赤身裸体也不好多留。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前院,阿宁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刚才那么一闹,她的修为又去了不少,现在光是维持人形已经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了,等会必须去师兄那找找还有什么符咒可用的。
忽然她眼角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黄澄澄的一角从那已经有些衰败了的稻草堆里露出来着实有些惹眼。是师父的符咒?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翻出来,果然是一枚画着咒文的符咒,而那咒文虽然已经有些花了,但阿宁认得这是师父平日里用来看的符咒,奇怪,师父怎么会留下这个符咒藏在这里。
更奇怪的是当她到师兄的房里,师兄平日里凌乱得不行的房间已经变得空荡荡,不管是重要或者是不重要的东西全都消失,那人杀了师父师兄之后不可能还将这房子里的东西全部偷走才是。
联想到后院那枚可以用来监视的符咒,阿宁突然冒出个念头,师父师兄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会出事,早早地便离开了这里,留下那枚符咒作为监视这里的工具?那法阵中为何还会有师父师兄遇害的情景?她的幻术是绝对不可能会出错的,而且为何师父师兄会预知到不测?他们现在在哪里?
“所以你觉得你师父师兄早就已经离开?”楚毓听完阿宁的推测之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更不必在此久留,还是尽快去寻找其他线索才是。”
“不。”阿宁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把这里的事情弄清楚,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可这镇上还有一户道观尚未遭到毒手,我绝不可能对他们视而不见。”楚毓同样坚决。
“将那户道观地址告诉我,我自有办法护他们周全。”
“你?”楚毓将信将疑,眼前的阿宁脸色苍白,气息虚浮,全然不似之前的凌厉,俨然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你已经受伤了,不要太勉强。”
“放心,我说了能做到就一定能,若是失败,我任由你处置。”
“......好吧。”楚毓将那卷轴上最后一个地址说了出来。
阿宁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纸人,咬破手指将血抹在他们的额头之上,接着往地上一丢,再落地时,纸人已经变成了两个梳着童子发髻的小孩,“去吧。”她开口命令道。
两个孩子点了点头,一溜烟地就跑了。
“这两个孩子带着我的血,寻常妖物是奈何不了他们的,若是遇到棘手之事,他们会呼唤我。”阿宁解释道,她的脸色又再苍白了几分。
楚毓点头,现在也只能信她了,只是接下来要如何调查,这地方就只有这么点大,不需什么功夫就能翻个底朝天。
这时,前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一个洪亮的声音顿时响起,“老板,你可算回来了。”
楚毓循声望去,一个如小山般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外,正迈步进来,借着夕阳的余光,他竟见得那人面目竟是一头大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