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迎上前去，笑盈盈道：“黄大哥，你今儿怎么得空来了，快，这边坐。”她招呼着那大黄牛坐下。

大黄牛见着阿宁也是一副意外的惊喜模样，“这不是阿宁吗，好久都没见着你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你师父给炖了呢。”

阿宁讪笑，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师父到底又胡说八道了什么，“师父倒是想炖了我，就是被我逃了。”

“所以你就反过来把你师父师兄给炖了？”大黄牛的话说着像是在开玩笑，却也带着几分认真，他才不相信堂堂九尾天狐真的会屈居于凡人之下。

“黄大哥，别说笑了，我怎么敢对师父出手。”阿宁急急结束这个话题，“今儿还是先来点酒？”

“不了，你师父关了门那么久，我也好久没吃东西了，要不阿宁妹子，你先让你师父给我弄点吃的？”

“师父不在，我去给你弄吧。”说罢，阿宁转身冲着还沉浸在这难以置信的一幕里的楚毓叫道：“阿毓，你先过来拿些酒给黄大哥。”

“...好。”

阿宁半拉半拽地将楚毓带到后院厨房，将自己的头发扯下几缕，随便从腰间扯了个香囊塞进去，交给楚毓道：“好好带着这东西，它会掩盖掉你身上的人味，还有呆会不管那些客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能说出你的真名，不然就连我也救不了你。”

楚毓伸手接过，自从他碰上这丫头之后，从前他不相信的东西全都出现在了眼前，也容不得他信不信了，“你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师父一个凡人所开的小酒馆中。”

阿宁一边翻出角落的酒，加上些粉末调制，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妖魔鬼怪能进入师父的酒馆，我只知道每到黄昏时分，既是逢魔时刻，那些妖怪便会出现。”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让我去跟他们打探消息？”楚毓隐约能猜到阿宁想做的事情。

“没错，你不是想查清真相吗，那些妖怪平时行走在暗处，所知道的事不少，或许对这镇上和师父所发生的事有所了解也说不定。”阿宁将调好的酒放在托盘上交给楚毓，“放心，我就在后头，要是有事，我会立刻出现救你的。”

她还郑重其事地踮着脚尖拍了拍楚毓的肩膀，点了点头。

楚毓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他一只脚已经踏进这个泥潭里了，不做也得做。他接过托盘，说道：“好吧，我信你一次。”

“嗯嗯。”

就算是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冷静，镇定，不能慌，楚毓在走到大堂门口看到那摇晃的牛头时，心里还是一咯噔了一下，“冷静，就当他是人。”他强装镇定走了上前，“客官，这是你的酒。”

大黄牛闻声，这才发现眼前这是生面孔，问道，“你是新来的？”

“是。”楚毓低头斟酒，并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露出了什么破绽。

就在他低头的时候，大黄牛下意识地闻了闻，这人全身上下全都沾染了那小狐狸的味道，莫不是那小狐狸的小情人？他嘿嘿笑了笑，说了句：“懂了，懂了。”便端着酒杯喝了起来，不再搭理楚毓，小狐狸的小情人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本就不善于攀谈的楚毓被大黄牛这么一笑，心里慎得慌，更是不敢再开口说话。

直到门再度被推开，楚毓才找到了探听的机会。只不过这一次，门是被大力踹开的，“姓凌的，既然开门了就快把欠老子的东西给老子还回来。”

大声嚷嚷的是只大黑狼，虽然不算高大，但体格健壮，尖利的牙齿更是瘆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楚毓赶忙迎上前去，“客官，你找我们家掌柜的是有何事？”

“你是谁？”大黑狼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毓，莫不是个人？“你是姓凌的要赔给我的人？”说着一伸手，就要将楚毓带走。

谁知这时候，大黄牛突然冒了出来，“兄弟，他可不是你能惹的人，还是快放开他的好。”

大黑狼哪里是听劝的，大掌一拍就将大黄牛拍到了墙上，弄得大黄牛口鼻流血，受了伤。

“喂，你怎么随便打人？”见着人是因为自己受伤，楚毓自然是坐不住了。

“怎么，你想替他报仇？有本事报上名来。”大黑狼挑衅道。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