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了这些胆敢来我大唐的贼子!”
“弓箭,放!”
嗡!
以城墙为界,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包围圈之中,弓箭齐发。三万汉家铁骑组成的包围圈,其中九千人都背负弓箭。
九千支箭,向四千此刻没了狼性的入侵者射去。
“矛盾阵,!”
弓箭落下,瞬间灭了两千贼兵。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盾牌列阵前冲。后排手持长矛的骑兵,把长矛刺出盾牌之间,迅速合围。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贼兵都留在了城墙以内,没有一个成功逃出去。
就是要告诉敢于侵犯我汉家的蛮夷,要来可以,但是来了就别想走了!
汉家江山,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为了让贼兵的尸体不引发瘟疫,大火在洮水河边燃烧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噶尔钦陵,很不好受。
因为,李道宗带领的五万轻骑兵来了,就在洮水河东岸驻扎!
三万铁骑,也在这里驻扎。
噶尔钦陵的十六万大军,在西岸驻扎,不敢过河,只有看着他们的同类在对岸燃烧。
这就是天朝的气势,之前不动真格不是怕了你吐蕃。是因为大批将领在西域领兵,现在,必须得让吐蕃人知道,什么叫做天朝国。
吐蕃语:“元帅,还打吗?”
身着锁子甲,手持斩马大刀,人高马大的噶尔钦陵,吐蕃第一勇士,犹豫了。
现在的噶尔钦陵和松赞干布一样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岁,年轻有为意气风发,也叫作不知天高地厚。
噶尔钦陵和松赞干布一起,收腹各大部落,建立奴隶主国家。
从此,一个以为自己是吐蕃版秦始皇,一个以为自己是吐蕃版卫青了。
现在,噶尔钦陵犹豫了。
面对身后将领的疑问,怕兮兮的疑问,他也有些害怕了。
打,怎么打?
赞普王给了他二十万人,第一次派两万人来拿松州,觉得该是很轻松的。
结果被区区三千守军干翻了!
第二次又派两万人来,这不,还在对岸冒着烟儿呢!
听说,还是人家区区十五岁的少将军,领兵一千用囚徒打主力的守军,干翻的。
十六万对阵八万,有点儿悬!
驾!
这时候,身着麒麟黄金甲的李道宗,骑马独自走了洮水桥。
场景好熟悉,真的很熟悉,好像武德九年的渭水之盟!
当时,是李世民在便桥中间斩杀白马,立下不平等盟约,送了大半财富,让突厥退兵的。
也仅仅花了四年,便一雪前耻了。
贞观十四年,皇帝的堂弟,亲王李道宗再次骑马走了洮水便桥。
只是气势,完全不一样了。
“噶尔钦陵,本王来了。”
“本王,奉大唐天子之命,受天策将军李靖之令,来和你谈。”
“如果你不过来,不到本王身边来。”
“那就打!”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喊杀声,从三万骑兵,五万轻装步兵的喉咙里发出。声音让洮水河起了波浪,让对面的皮甲贼兵胆寒。
噶尔钦陵咬着牙,等待着,等待着斥候的到来。
如果光是这八万人,或许还敢碰一碰。
“报!”
这时候,一名满脸尘土的斥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元帅,还有五万重装步兵在赶赴战场,距离五十里。”
“来将,大唐兵部尚书侯君集!”
咳咳咳!
二十多岁的噶尔钦陵,差点儿气喘突发。
高原第一武士,差点儿在这海拔只有2850米,对他们来说和平地没区别的地方,产生高反。
李世民已经不是小唐童了,这又是李道宗,又是苏烈,又是侯君集的。
三大神将都来了,这是多看得起他呀!
区区松州边城,怎么想怎么用不着三大神将来这里。
难道,那个守将和他们渊源深厚?
这时候,他想砍一个人脑袋,负责搜集情报的人,干什么吃的。
不是说,就是那一任守将的儿子,不就是个五品武将之后吗?
就他那身份,在世家观念严重的大唐,也就是个世子入门级!
明显,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哈哈哈!!!
噶尔钦陵一声粗狂的大笑,让周围的沙草纷飞。
东岸,苏烈眉心微皱,心道:“此人如此年轻,功力怎么如此深厚?”
李道宗也是心中一惊,他知道和他对垒的,是统一高原各大部落的噶尔钦陵,吐蕃第一勇士。
单挑别说他了,估计苏烈也够呛!
但是,怕是心头怕,面儿,绝对不能怕!
他代表的,可是皇帝,可是大唐!
“噶尔钦陵,桥!”李道宗命令道。
驾!
噶尔钦陵了大桥,在桥的中间,面面相对着。
“是战是和,随便你。”
噶尔钦陵眉心紧皱,这是谈和,从没见过这么高调的谈和。
亲王的高傲,让他重新定义了大唐。退兵,是之选!
“好,王爷,我们退兵!”
李道宗心中一笑,乘胜追击道:“赔款,骆驼千匹,金银十箱各如何?”
他才不想赔款呢,心中是对这个硬气的王爷恨得咬牙,这要是答应了,回去不得被赞普王骂死。
可是,一想到人家还有装备精良的五完步兵,就距离五十里。
一想到苏烈、李道宗、侯君集三个人名字,就头痛。
老实说,他打赢李道宗不在话下,可还有个苏烈,还有个侯君集。就是现在对苏烈一个人,也够呛。
再说了,两军交战,可不是单挑就能解决的事儿。
李道宗一看他犹豫心虚了,立马补刀:“不赔款也可以。”
噶尔钦陵立马笑道:“王爷,请讲!”
“三个月后,灭东突厥十周年庆典,归邦必须派人来长安做客。”
“这......”
这是去做客吗?这还不如赔款呢!
灭东突厥还庆典,这让列国去参加,这不是明摆着给列国难堪吗?
这要是去了,那就是把脸送去挨打啊!
但就目前形势来看,士兵想不到那么高的层次,在士兵眼里,这是邀请。比起赔款,要好一些。
他咬着牙道:“好,本帅代替我家赞普王,答应!”
话音一落,噶尔钦陵低下了头,拳头紧握。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征战十年,第一次失败,一败涂地,里里外外的失败了。
他发誓,要卷土重来,必须卷土重来。
欢呼声,在东岸响起!
侯君集还没到,就赶跑了蛮夷,看着他们灰溜溜的回蛮荒之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松州城里!
百姓们回来了,家园保住了。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高兴,没有一个人大笑。
又是一千将士躺在了菜市口,躺在了城里唯一足够摆下那么多尸体的地方。
其中,还有六百个身着白色囚服的战士躺着。
百姓们围着他们,看着那一身的伤,那一身的血,默默的流着眼泪。
他们自发的拿起自己家的盆子,打来清水,送戍边将士们,干干净净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