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郑薏欢四仰八叉的仰躺在程艺舟纯白的被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拜托,不要把我说的那么狼狈好吗?我看上去像是个会落荒而逃的人吗?”
事实上,艺舟确实是落荒而逃了。
在听到那句“因为很想你。“以后,她的大脑就不负众望的停止了工作。
浑身僵硬的愣了五秒以后,她才意识到林子榆说出了怎样的一句话,那句她期盼着又害怕听到的话。
来不及思考太多,艺舟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淹没。
最后,她只匆匆得对林子榆说了一句“谢谢”就赶忙下了车。
上楼梯的时候还一路小跑着,害的宋禾看到她回到家时气喘吁吁的模样还以为她被变态尾随了。
可,这不就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吗?她跑什么呢?艺舟真的搞不清自己了。
她的骄傲呢?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冷静大方优雅的形象呢?怎么一碰到林子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面前仿佛就是个青春期的小女孩。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如果她昨晚不是醉了,就真的是疯了。
第二天,南洵才打电话过来慢悠悠的解释他昨晚在和委托人面谈,看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没回电话。
程艺舟翻着白眼口是心非的以“工作重要”的理由原谅了他,却在心里默默的诅咒他一辈子单身。
挂了电话以后郑薏欢就风风火火的来了,拎着两个可以装得下程艺舟的大行李箱,一看见艺舟和宋禾就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大熊抱。
在宋禾和艺舟正襟危坐着听江靳深讲了一个小时照顾郑薏欢的注意事项以后,三个女孩终于如愿以偿的迎来她们姐妹间的八卦时光。
三个人躺在床上听程艺舟讲述昨晚的奇遇。
艺舟最终瘫倒在郑薏欢旁边,把被子一抓,捂在头上,闷声闷气的说:“昨天就不应该喝醉的……”
宋禾一脸坏笑,“可是你昨晚要不是喝醉了傻到坐公交都能坐到郊外去的话,怎么能听到林子榆跟你说他想你呢。”
程艺舟依旧用被子捂着头,“可是我好像又有点害怕听到……不知道啊,我总觉得一碰到他,什么都不对劲了……”
郑薏欢翻了个身,手撑着头看着蒙着头的艺舟思索了一会。
“舟舟,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对男人的反应有一些太过冷淡了,谈恋爱的时候也太过理智,从来不会主动付出,好像男朋友的存在对你是可有可无的,根本不像一个正常女孩谈恋爱的时候该有的状态。现在想想,其实不是你太理智或者性格太冷淡,只是你没有碰到那个人而已。”
程艺舟扯下一角被子露出了两只眼睛。
“总有一个人,他对你而言是特别的。你在他的面前和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都不一样,因为他在你心里不同于任何人。而林子榆,就是那个人。”
程艺舟垂眼,心里咯噔一下,就像一直以来的心思被毫无保留的摊了出来。
果然,薏欢很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的确,在他这,他不同,不同于任何人。
但艺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她跳起来一下把被子盖到郑薏欢头上,“说没个屁。”
然后三个人就扭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几个回合以后程艺舟和宋禾揉着腰互相对了个疑惑的眼神:“为啥郑薏欢的腰力这么好呢……”
这时候郑薏欢接了个电话,回来以后就把她一米七几的身子扔在艺舟柔软的床上,“刚才老班长打电话给我,说我难得有来江榆,明天约了几个江榆的同学约出来聚一聚。”
艺舟点头,“你确实是难得来江榆。”
“这么说,明天林子榆也会去吧?”宋禾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艺舟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您这重点抓的可真好。”
宋禾不满的缩了缩脑袋,还想说什么,却被程艺舟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她重新躺回床上,再一次用被子蒙住头。
林子榆,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