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装待嫁27

第一卷

明白这里是干嘛的，之后，她还是想不通，子弹为何要来这里？

之前就问佛啊、河啊，他一直想来这个公墓吧？是祭拜熟人？或许是这样。

也不问为啥，征婚明白那不是自己该管的事。

跟债主提一句：“人家好像有自己的事，要不我们就走吧。”

不去打扰，只为美好。

涂皮朗也不多说，点头，便把她拉到一边，拉去河边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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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河堤上，没有多少人，征婚后、债主前，一个是低头、一个是观望。

他观望啥呢？

远方河岸的芭蕉树。

很多人都不会区分香蕉和芭蕉，其中道理很简单：芭蕉的棱角要多，几乎是五边形。香蕉多一点清香味，且甜腻腻。

都是美食，治疗抑郁的好水果。征婚就该多吃一点嘛，他回头看后方那人，咋低头了呢？

询问一下：“征婚？征婚，还在想之前那些事？

甭害怕，死人是必须的。外国人还总有一套计划生育的方法呢。他们人少，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错，敢于与自我拼搏，外国人比较会玩。

看他们发明了多少极限运动，屋顶跑酷、攀爬高楼、竞速飙车……玩命是分分钟的事。

跟他们比一比，这什么恐惧感都没了，只有自愧不如。

她抬头，小嘴欲语、眼中疑虑，“不是怕啦，我是觉得我们好闲啊。那个债主，到底什么时候，我那个婚礼……”

说白了，就是想证完婚，便回家。这儿的美与丑、善与恶，跟她无关。

只可惜，他也没啥办法：“谁让你签字速度那么快的，至少还要四个月，等等吧。”

四个月，好长的！

一直觉得别扭，那期待的眼神消失了，换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也不是我想签的，但是我可能患有签字综合征了，一看到有什么合约，就想签一下。

那个，林子弹也真是的，他都不把话说完。”

抱怨没有用，但说出来之后，觉得不错。

债主作为听众，有权利发言：

“子弹就是那个性格，你不要在意。狡猾是他的风格了，难改！

对了，你想不想了解他的更多家事？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些。”

那家伙的家事？

有趣。点头。

既然她要听，那债主便正式分享这些秘闻：

“小时候，我就和他很要好了，他最开始，是很内向的。

这一点，你没有看出来吧？人多的地方，他不喜欢去凑热闹。

知道他爱一个人在房间里干嘛吗？”

这是要征婚猜一猜？

他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猜就猜：“房间里玩洋娃娃？”

债主惊恐万分，看着她不语，玩洋娃娃，征婚的脑洞真是清奇啊！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忽然，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噗哈哈……他玩洋娃娃？你怕不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家主之位？”

谁觊觎他家主之位了？

是谁让她猜的！猜完了谁还笑得这么开心？

征婚表面上附和他，浅浅一笑，但内心里其实波澜不惊，甚至还想哭。

行了，“那若不是洋娃娃，你就直接说明，他在干什么吧。”

呼出浊气，债主道：

“不知道！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干什么？所以我才让你帮我猜嘛。”

搞什么，原来是这样子啊？

征婚微微笑，有些泄气，“林子弹这……没想到还有这么匪夷所思的童年回忆。”

确实没想到。

开心完了，还是接着说后续：“再给你讲讲，他小时候的习惯吧。

他爱玩电动玩具，对遥控车的追求可是相当大。有一次离家出走，他爹妈骗他回来，当时说要买，后面自然反悔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又要她猜啊？那好吧：“子弹离家出走了。”

这次债主没有笑，反而显得很严肃，和刚才的她，是差不多表情。

他道：“子弹花完所有压岁钱，大概也就存储了两百块。

拿去买打火机。

后来夜深人静，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家给烧了。他也秃了，可能也变强了吧？”

这……征婚不解啊！变强亦变秃，若真这样，都可以直接剃度出家了，皈依佛门，有何不可？

不过话又说回来，放火烧了自家房屋，这子弹好生猛，至少征婚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猛人。

问：“那他之后就惨了吧？这可是大事，债主，快说，快说说说！”

嗯，之后嘛。其实结局早已注定了，不用他说，也已成定数。

他打算换一个故事，从头说起：“别管秃不秃，跟你聊聊鬼怪、灵异一点的故事，我想你会喜欢的。”

谁喜欢？不是每一个雾城人，都喜欢鬼故事的，她恰好就不是其中一员。

不过听听也无所谓，正好可以判定一下事情真假性。

回一个笑容，失意他，可以开讲。

“呐，你喜欢就好。

这事，得从子弹爷爷开始说起，他爷爷是个谜，知道为什么吗？”

债主脑袋秀逗了，搞得这般神秘。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爷爷，最后变成僵尸了吗？

或许，他爷爷是个吸血老妖蝠？专吸食年轻貌美的男儿鲜血？

征婚趁前方债主不注意，撇撇嘴，满是不屑。

他回头，诉说：“别这样啊，我可直白说了，他爷爷是种庄稼的。

后来挖到了一个金手指！

就是你想的那样，黄金打造的手指！从此，他在林家的地位，是一跃而起！”

边说，还边搓弄着拇指、食指，这怕不是在要红包？

征婚问道：

“那个金手指，是不是有什么金贵之处？权利，权力象征？

呃，我一直分不清权利和权力的作用和意义。”

歉意笑笑。是啊，不把自己故土的语言给搞明白，岂不是对不起生养自己的故土？

能力和利益，对于谁或施于谁，都是有区别的。反正征婚是爱搞混，两个声调相同的词，难解。

债主明白她在说什么，面露难色，他这个网瘾少年，又知道多少文学知识呢？

不懂！帮不了对方。

那就只能说故事咯：“别管这些象征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三个故事，都其实是……

我瞎编的，呵。”

对的，蹩脚的故事，他瞎编乱造的，只是为了排解她的忧愁。

她点头，“哦。”

好，她知道了，感觉不错。故事讲得挺好的，但内容有待提高。

债主摇头，他还能说什么呢？她不高兴，可能真是想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