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忧虑的陈叔达四人还没有来得及劝说,身后突然有人说道:“大总管此人差矣!”
“谁?”李谟也等人看去,就见校场一边不知道何时来了一群人,一大群锦衣富态的男子拥簇着一个外罩裘服的年轻男子快步走来!
“某范阳卢氏,卢子馀【卢承庆,高宗宰相】拜见大总管!”双手笼在裘服衣袖中,相貌英俊,仪态大方,施施然行来对着李谟也施礼道。
“某幽州陈家族长陈子峰,拜见大总管!”
“某幽州李家族长李子玉,拜见大总管!”
“某。。。。。。”
随着年轻男子一礼,跟随在男子身边的那些锦衣富态豪族们一一拜见!
“范阳卢家的人啊,久仰了!”李谟也依着身后的点将台木桩,仰视着这群莫名起来就进来的豪族呵呵笑了两声。“不知道诸位为何深夜来此?”
“闻听大总管召唤,某特代表卢家前来拜见!”卢承庆并不在意李谟也表现出的无礼,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李谟也说道。
“我是问你们为何来到这里?”李谟也翻个白眼,看向卢承庆又一次问道。
“某没有明白大总管的意思!”卢承庆恍惚一下,装着不懂地看向李谟也笑道。“不请自来,还望大总管海涵!”
“大总管,我等乃是幽州豪族,区区一个军营又不是龍潭虎穴,如何能够难得住我等?”幽州豪族中一个富态老者捋着胡须笑道。
“是啊,如果连这点都不能做到,我等还来见大总管作何?”
“我幽州豪族家的子弟在军中为将者不少,区区一个营门!”
“呵呵,看来我倒是小看了诸位幽州的豪族了,居然连我的营门在诸位面前都能变得无物!”李谟也拍着地面大笑着说道。“卢家的公子这个下马威很不错,不过在和你正式交谈之前,可否容许我先处理一个军务?”
“当然!”卢承庆双手在此笼在裘服的衣袖中,施施然挪到一边看着李谟也。
“营门校尉何在?”李谟也脸的笑容一敛,依着木桩盘褪做着将双手放在火堆边问道。
“卑下在!”李谟也问询的口气听不出来什么,今晚负责守护营门的校尉此刻依然是满头大汗地前抱拳道。
“我幽州军可有军规?”李谟也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禀大总管,有!”大冬天又是晚,站出来的校尉额头却汗如雨下地回道。
“擅离职守,不经允许私自放外人在军营中行走,按照军规如何处置?”李谟也问道。
“回禀大总管。。。。。。当斩!”校尉面色顿时一白,偷看一眼李谟也咬牙道。“大总管,这次到来的是。。。。。。”
“这里是军营,做事要经过军营的规矩。”李谟也突然抬头看着那个校尉,一字一顿地说完,校尉顿时再也说不下去!
“军营乃是重地,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开这个口子放外人随意在我幽州军的军营重地内乱走?
或许在你眼中,这只是情面,被你放进来的外人没有威胁性,但是这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用性命在陪着你玩闹,你玩得起吗?”
“卑下有罪!”校尉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地抱拳道。
“既然有罪,按照军规处理,你可有话说?”李谟也道。
“卑下。。。。。。无话可说!”校尉往那群幽州豪族中的一人看了一眼,低头苦笑道。
“大总管,并不是你的手下不守规矩,这次乃是卢某求见心切,一时坏了规矩,不知道卢某的面子能否替代这名校尉的罪责?”卢承庆笑着拱手问道。
“你身居何职?”李谟也神情一冷,看向卢承庆问道。
“某。。。。。。至今还是白身!”卢承庆顿时一懵,接着有些恼怒地说道。“大总管这是不愿意给我卢家。。。。。。”
“幽州是你卢家的?”李谟也不待卢承庆话出口,在此问道。
“不是!”
“既然幽州不是你卢家的,你也不是当朝的武将,我为何要给你面子?”李谟也看向卢承庆质问道。“既然知道我幽州军有这般的规矩,你明知故犯冒犯了幽州军军规,还想让我给你面子?
卢公子,在你的眼中我幽州军的军规还不如你的面子重要是吗?”
“卢某不敢!”
“不敢,好一个不敢啊!”李谟也怒其不争地看向那个汗如雨下的校尉摇摇头,道。“身为幽州军校尉,你当这里是你家吗?守不了规矩跑来当什么兵,害人害己,你特么是校尉不是大头兵!
你特么开了一个口子,却要守营门的士卒陪你一起受罚,你特么有没有脑子?”
“卑下有罪!”校尉一听这话,轰然跪在地道。“大总管,此事乃是卑下一人所为。。。。。。”
“这样的废话滚出去和你的家族,和你的同僚手下去说去吧!”李谟也一挥手掌,看向军司马道。“按照军规拉出营门就地斩首,以儆效尤,今晚协助守护营门的所有将士全部褪去衣衫,鞭策十五,尔等可服?”
“卑下服!”营门校尉连带着一起被押解过来的营门士卒齐声道。
“滚出去执行军规!”李谟也挥手让督军带走这些人,拉去营门该打的打鞭子,该杀的就地处斩!
李谟也当着幽州众豪族族长,范阳卢家长公子卢承庆的面,使出了雷霆手段处斩了一名豪族子弟担任的校尉,如此不留情面,近乎打了在场所有豪族族长的颜面。一时间跟着卢承庆站在一边的幽州豪族族长们的面色就不是那么好看,卢承庆更甚。
片刻的功夫,鞭策和惨叫响起,李谟也突然起身笑着对卢承庆以及诸多面色不虞的幽州豪族族长们抱拳道:“听闻诸位幽州豪族到来,某怠慢了,快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