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不会是疯子吧?
刚才毫不犹豫地当面处罚手下,士兵被鞭策的惨叫声犹自在耳,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地打脸,眨眼的功夫这位又能笑得如沐春风,一幅看到了好朋友一般邀请他们入座?
这家伙的心性有点鬼啊!
卢承庆看着李谟也的表现,在心里暗暗给李谟也挂了一个标签,神情不动地带着那群面色各异的豪族族长们来到火堆边,对陈叔达等人抱拳一礼,也不在意地面直接坐下。
“大总管手段了得,某敬佩!”卢承庆坐下看着李谟也说道。
幽州豪族的拜访,卢承庆被卢家长老派遣来拜见李谟也,试探他将这样的消息放出是什么用意。
就像李谟也处决手下时说的那般,他和幽州众多的豪族族长直接找来军营,利用豪族族长的威信直窗军营,没有任何的通报来到李谟也的面前实际也是他们摆出的一个下马威。
身为幽州境内的七大门阀之一,范阳卢氏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李谟也卢家在这一块地的威信和权势。至于在这样的威信之下,军营都能随意出入会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这样的威胁含义,就得李谟也自己思量了!
卢承庆相信能够将罗艺阴了,取而代之成为幽州大总管的李谟也一定可以看出他的警告。
结果非常明显,李谟也不仅看出来了,当面就给了回应。以强硬的当场斩杀做出的回应,让卢承庆一时间也不好评价这次的试探是赚了还是亏了。
在这个过程中,卢承庆倒是看出了李谟也的个性,作为那位被他们门阀卖掉的皇帝女婿,李谟也这位突然出现的驸马很显然和那位皇帝一样都是一个不肯吃亏,也不愿意吃亏的主!
“不,应该是我敬佩你们卢家才对!”依着木桩坐在地的李谟也此刻看起来格外的懒散,在卢承庆审视的目光中似笑非笑地说道。“范阳卢氏果然很厉害啊,在我的军营中也能出入犹如在自己的家中,请问卢公子是何用意?
这是范阳卢氏对我的警告,还是你想告诉我,只要你们范阳卢氏想了,随时可以闯进我的军营中取走我的人头吗?”
“大总管言重了,我范阳卢氏岂敢有此心?”卢承庆悠然一笑,摇头道。“卢氏不过是在地方有些许的薄名,得到这些叔叔伯伯的认可,有些事情愿意让我卢氏代为出头而已!
卢某此次就是从这些叔叔伯伯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无法确定真伪,一激动就不请自来请教大总管。没想到会让大总管产生了误会,如此看来倒是卢某的过失了!”
“原来是这样,七大门阀的卢氏果然是卢氏,身为卢家的大公子卢兄果然见识不凡,还知道卢氏在地方只是微有薄名,如此本总管就放心不少了!”李谟也笑道。
呃,你特么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笑起来很开心的李谟也,卢承庆脸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特么的自谦之语啊,你个混蛋听不出来?
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果然有些难对付啊,居然如此不要脸的顺着就踩了卢家的颜面,当着幽州如此多豪族族长的面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这会让人很难堪的啊!
“呵呵,大总管是不是对我范阳卢氏有何误会?”卢承庆尴尬笑道。
“误会吗?”李谟也瞥一眼卢承庆笑道。“这个可以有,也可以没有,就看卢公子要如何认为了!”
特码的这混蛋是存了心要将话题给聊死了是吧!
卢承庆盯着李谟也凝视了片刻,突然像是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道:“某刚才来到之时,听闻大总管在谈论家和国的话题,对此有些不同的意见,不知道能否说一下?”
“是嘛,既然你都觉得不应该说了,那就不要说了吧!”李谟也有一次不按规矩的接话道。“刚才只是本总管无论自说自话,又不是找人讨论,卢公子觉得不应该说那就别说了。”
特么这混蛋,老子是很想说不是不打算说。那么明显的口气,心里气的想死的卢承庆才不想眼前这个皮赖的家伙会听不出来,分明是不想听他开口!
不想听,老子还就非说不可了!
卢承庆心里狠狠的责骂了一番李谟也,捡起门阀贵族的涵养笑道:“卢某只是觉得大总管的想法过于危险了,卢氏久居幽州也是幽州的一份子,对于幽州的安危休戚与共。
不忍心因为大总管的一些过激想法给我幽州带来变故,特此劝谏一番!”
“和你们世家门阀政见不和的当政者,在你们眼中全部都是暴君吧?”李谟也瞥眼卢承庆道。“我只是随口说一说,也不打算听你说什么,劝谏的理由就出来了?”
“某只是就事说事!”卢承庆半步不让地看着李谟也道。“身为卢氏的子弟,某只是认为大总管的说法不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没有其他的意思吗?”李谟也低头看着火堆,摇头道。“早已经做了不要脸的事情了,何必还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直接小人到底不好嘛!
所以我就讨厌你们这群总喜欢标榜自己是正义的门阀贵族,够不要脸!”
“大总管慎言!”卢承庆神情一肃,很不高兴地施礼道。“我不知道大总管对我门阀有何误会,但是身为门阀卢氏子弟,我不喜欢有人当面如此诋毁的话语!”
“你认为这是诋毁吗?”李谟也不屑地撇嘴道。“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做?
像你们门阀之前那样对我那位岳丈大人一样,你们范阳卢氏也要对我掀桌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