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房子可不敢要,免得大家说我孙家仗势欺人,你还是乖乖的不要动,免得扎偏了,一刀刺在你的心口,让你一命呜呼就不好了。”
孙承天嘿嘿一笑,缓缓举起了杀猪刀,此时阳光已出,照在刀身,映出刺目的寒芒。
“大家伙帮个忙,给他按住了,不要动弹。”
“不,孙二郎,咱们是一个村的好朋友啊,这房子真的给你们,你们随便住,想住多长时间都行,只求你不要杀我啊……”
杨洼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他如果死了,黄天明都在现场,根本不可能有人替他说什么,再者,这小命是他自己的,他哪里能不珍惜。
这刀子架在了脖颈面,他知道害怕了。
黄天明抬了抬手臂,又缓缓放下了,最终叹息一声,终究没有说出来什么。
“黄叔叔,你救救我啊。”杨洼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黄天明,后者直接撇过头颅,根本不迎接他的视线,他方才已经尽量说和了,本来孙家如今对杨家的祖宅的需求不是很大,杨洼又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也不想在累心了。
现在后悔,着实晚了一些。
孙承天瞄了一眼刘翰学,好像再问:“我这刀子真的捅下去?”
刘翰学微不可查的摇摇头,怎么能让孙承天真的捅下去,便是杨洼真的死了,他一条贱名不值钱啊,还不如家里养的一条狗,没有任何的意义。
既然利益最大化,那自然要动动别的脑筋。
但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杨洼这种脖子一横,爱咋咋地的样子给打回娘胎,让他吓得裤裆拉拉尿。
既然不能真的捅人,孙承天也只能吓唬了。
“哎,都是一个村的,你说说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孙承天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杨洼急忙到啊:“那就不杀了?”
“那倒是不行。”孙承天摇摇头,道:“不给你两刀子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先在你大腿来一刀吧,免得三刀没有杀完你就死了,好巧不巧的你那麻袋里面还有粗盐,一会正好给你敷一敷……”
孙承天越说,杨洼就越发抖,还用粗盐敷一敷,本来以为这刘翰学就不是人了,没有想到这孙承天也不是好鸟,那玩意是用来敷伤口的吗,那是变着法的折磨他杨洼啊。
“黄叔叔,黄叔叔……”杨洼不断的磕头,他知道求孙二郎这个天杀的玩意儿是不行了,只能求黄天明了。
“黄叔叔,你在给我一个机会,我挨打站直,你就帮我在说和说和吧,哪怕是要钱也行啊,我去凑就是了!”
“便是将你剔骨卖肉你也不值那些钱,你去哪里凑?”黄天明冷哼一声,不过也动了恻隐之心,这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黄爷爷,过段时间就是村里的大祭,我死了不要紧,可这对于村里来说不吉利啊……”杨洼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忙说道。
“大祭?”黄天明一愣,喃喃自语道:“这么快吗?”
他年龄终究大了,记性不好,这大祭一次还是他哥哥主持的,不过这一次可能要落在他的身了。
这大祭也没有什么,主要是做场法事,弄一些祭品,至于要祭谁,这祖祖辈辈,谁也说不准,光是传说的版本就是四五个,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附近的人很重视。
以前东洼村和西洼村是一个村子,相传这块地方有灵,也就是所说的人杰地灵,肯定会出一些不凡的人物,便是最次的也能弄一个大地主当当。
需知这大地主,起码需要良田三百亩,才有资格称为一个大。
不过,有灵的同时,也有怨。
最早的传说,也是所有传说的起源,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在数百年前,一位修道的仙人和恶魔大战,那一战日月失色,斗转星移,可以说是真正的仙人了。
一仙一魔大战了数月时间,最后仙人将恶魔镇压,而仙人也身受重伤,最后化为福泽撒在了天地间。
而这份福泽的地点便是东洼村和西洼村。
正如传说的那样,这数百年间,根据记载,在东洼村附近真的走出去几位响当当的大人物,其余的起码也是县令级别的。
因此,这大祭便是祭拜的那位仙人,也会跟着一起祭拜一下恶魔,免得他的怨气不散出来害人,而这些祭品就是给他吃食的。
大祭,三年一次,历来如此,自从西洼村的最有资格主持的人在十年前死后,便有黄天明家里接了过来。
黄天明微微沉吟,商量开口道:“孙家兄弟,不然你们消消气,给他一个机会,实在不行等大祭过去在取他的性命?”
提起大祭,众人的神色都凝重了不少,不过这里有刘翰学坐镇,目的没有达到,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杨洼。
“那在这之前,依旧让他活的潇洒?”刘翰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孙承平,后者经过孙胜加持的头脑冷静辅助之下,也立刻会意,开口问道。
“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黄天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杨洼,后者也学的机灵了,不敢再强硬。
好不容易借助大祭之事有了缓冲的余地,他哪里还敢在多放屁。
“我将家里祖宅给孙家长工兄弟们免费住,随便住多长时间都行。”他再次开口。
这一下,目的已经达到,孙承平在刘翰学点头肯定之后,便顺坡下驴,冷哼道:“看在黄爷爷的面子,便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我孙家也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你孙家的祖宅按照市场价每个月给你八个铜板,大祭过后再说今天的事情!”
黄天明一张老脸也露出了笑容,这孙家当真会做人,不提大祭之事,将面子放在了他的脸,让他也有光。
“看来孙胜那小子死后,孙家不断没有堕落,反而向着层前进了!”
黄天明笑了笑,朗声道:“杨洼,你可有意义?”
杨洼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