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嵩山派。
嵩山派居于嵩山之,乃是五岳剑派之一。
掌门人名叫左冷禅,嵩山剑法出神入化,数十年来无人能敌,除了神功盖世,更是雄才伟略,被江湖群雄推举为五岳盟主,是整个武林中最可怕的存在之一。
最近,左冷禅的心情并不好。
因为,他师弟钟镇被人杀了。
而且,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
“钟师弟无缘无故去榕州,肯定有他的原因,兴许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没必要去那么远。”
左冷禅站在封禅台,背对着属下沉吟着。
封禅台,是三皇五帝的封禅之所,是皇权和威严的象征。左冷禅身为五岳盟主,剑法霸绝天下,为人心狠手辣,可算是这个江湖的帝王。站在这封禅台,确实符合身份。
“掌门师兄,我心里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站在左冷禅身后的陆柏,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说看。”
左冷禅背对着陆柏,站在高高的封禅台,目光远眺万里河山,手里是一柄烧焦的九曲剑,黑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整个人霸气极了。
“钟师弟的九曲黄河剑,最近几年可谓登峰造极,有能力杀他的人不多,唯有先天高手才能办到,后天境界的几乎不可能。”
陆柏是左冷禅的师弟,嵩山十三太保之一,江湖人称仙鹤手,响当当的先天境界强者,无论是实力还是见识,在整个江湖那都是第一流的存在。
“继续说。”
左冷禅仍旧背对着陆柏,手里把玩着那口九曲剑。
“其实,我不说掌门师兄也能想到,先天高手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各大门派的头脑,听说在钟师弟被杀的现场,除了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华山派的大小姐也在场。”
陆柏已经不必在说下去了,凶手甚至要呼之欲出了。
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正南,武功实在稀松平常,绝对没有杀害钟镇的本领。那么嫌疑人就只有华山派了。
“岳不群这个伪君子,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他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呵呵!”
想起道貌岸然的岳不群,左冷禅微微眯起眼睛。
钟镇死在榕州的小酒馆,岳灵珊正好也在场,而且还假扮成店伙计,要说钟镇的死和华山派没关系,打死左冷禅他都不信。
“掌门师兄,当年若非华山派的剑宗和气宗内讧,我嵩山也无法趁机做大,岳不群表面是谦谦君子,其实一直怀恨在心,这次钟镇师弟忽然遇刺身亡,极有可能就是岳不群的毒手!”陆柏大胆推测。
左冷禅心想陆柏说的不错,这岳不群藏的极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虽是五岳盟主,却也不得不谨慎。只是碍于没有证据,还不能名正言顺地除掉岳不群。
“陆师弟,你立刻去通知费彬师弟,让他拿我的令旗去华山一趟,务必要岳不群给个交代,顺便给我好好地敲打敲打!”
“是,掌门师兄!”
当天,在左冷禅的授意下,费彬拿着盟主令旗,率领一众亲信弟子下山,浩浩荡荡,直奔东岳华山去兴师问罪。
其实,这岳不群也真是倒霉。
他让岳灵珊办成丑女开店,原本是打算接近林平之,方便将来走进林家,寻找机会盗取辟邪剑谱。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钟镇会死在小酒馆里,平白无故地拉了嵩山派的仇恨。
最为可气的是,女儿岳灵珊居然被余人彦打晕了,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凶手是谁她毫不知情,气的他直跺脚。
总而言之,这次榕州是白跑一趟,不但没得到辟邪剑谱,而且还惹了一身骚,真是烦!
“岳先生,这是左盟主的盟主令旗,见令旗如见盟主!”
费彬气势汹汹地来到华山,当着岳不群的面,掏出五岳盟主令旗。
费彬是左冷禅的师弟,嵩山十三太保之一,江湖人称大嵩阳手,掌力雄厚,内力精纯。
无论是江湖地位,还是掌法剑法,他都不比岳不群差多少,自然没必要给面子,一来就以势压人,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费师兄先消消气,有什么话喝杯茶不迟。”岳不群含笑摇扇。
人家嵩山派底蕴极其深厚,门人弟子数以千计,十三太保有七位迈进先天,更有左冷禅这位超级高手,岳不群这小小华山派,人丁单薄,自然是惹不起的。所以,他让令狐冲给费彬倒茶,希望能缓和一下气氛。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
费彬推开令狐冲的茶碗,冷着脸道:“岳先生,江湖中人都说你是君子剑,可我钟师弟的死你作何解释?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钟师兄被暗算,在下深表遗憾。”
岳不群摇着折扇,淡淡地道:“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请左盟主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亲自去福威镖局问个清楚,给左盟主一个满意答复。”
“听说事发之时灵珊侄女就在场,岳先生还用得着亲自跑到榕州去问别人?”费彬阴阳怪气地道。
“哎,费师兄有所不知。”
岳不群仪态谦谦,徐徐说道:“事发当时,小女被人打晕了,因此对此并不知情,我已经重重责罚过她了,都是我平时把她惯坏了,让费师兄见笑了。”
“岳先生说得轻松,一句见笑了就完事了?”
“这件事本就是误会,费师兄还想怎么样?”
随后,费彬以钟镇的死为由头,抓住岳不群的小辫子,一次次提出各种无理要求,颇有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然而,岳不群毕竟不是易于之辈,轻描淡写三两句话,便驳回费彬的无理要求,一次次地让费彬吃了瘪。
最后,费彬把左冷禅这尊大神搬了出来,岳不群这才不得不给个交代,亲口承诺明日就会启程,去榕州现场调查线索,早日找到真凶,洗刷华山派的嫌疑。
费彬这才满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