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站在市道中心,
人多如水潮,尤府路子极广,他没跑远偏偏还在京城晃悠。
“阳山的梨儿,水多又大又甜嘿!”
陆子初找来的时候,尤哥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小摊上吃着混沌,见陆子初来了,他指着边上忙活的老板。
“来得正好,你将钱付了吧。”
陆子初不好发作,街边有不少认识他的人,当初和尤歌一场大婚,几乎是全城的人都知晓了他这么个人,知名度空前绝后的达到一个高度。
他脸色阴郁着将钱负了。
上了马车,陆子初立即质问道:“你将小兰藏哪了?”
人一急肢体就容易不协调,陆子初下意识地抓向尤哥,被他侧开身子躲过了。
“不急,你不是要合离吗?当初证婚请了张大爷,你且先将人请来。”尤哥弹了弹被陆子初碰到的地方,神色淡淡。
陆子初刚要张口,看到他的动作,脸色一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红了又青,如墨的眉头紧紧皱着,“尤歌,你装什么贞洁烈妇?”
成亲多日,俩人连夫妻之实都没有过。
否则他怎么会放着家中美人不要,去吃那道清粥小菜?
也不是说小兰容貌不好,只是有这么一位艳丽的美人在前,小兰那张容貌就显得太过于寡淡了。
陆子初脸色铁青地猜测:定是她早就失了贞洁之身,才不敢让自己近身!
真是yin娃dang妇!
jian人一个!
尤歌:“……”
他改怎么解释呢?
冲上去说,其实我不是你媳妇,我是一个钢铁直男吗?
别逗了。
尤歌沉默着,陆子初只当他是认了这个罪名,脸色越发的难看。
想着那张脸,想着她是如何在旁人身下低声气喘,娇声连连,小腹直窜一股火气,黑着脸将视线移开。
荡妇!
他才不屑去碰!
作为男人,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尤哥余光看到陆子初的动作,身体猛地一僵,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厌恶。
衣袖底下的那双手死死地撺紧捻得泛白,手骨‘滋滋作响’,那张阴柔昳丽的脸上瞬间阴沉如寒冰,空气都似乎冻结了般,整个马车寒气滋生。
陆子初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那道视线让他如有芒刺在背。
“看什么看!再看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喂狗!”
陆子初被他看得恶胆两边生,心中怒火腾腾升起,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什么罪恶至极的人。
尤哥忽然低垂着眉目,安静地坐在边上,不在看他。
陆子初见状,只觉是自己那句话起了作用,当即神气起来,腰板也挺直了。
“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眼珠子挖掉,这么好看的眼睛还是长在人身上最是好看。”
他唯恐将人吓坏了,软声开始安慰起尤哥,见人一直不为所动,自尊心大大受挫,开始谩骂:“臭女表子,别给脸不要命!”
尤哥闻言,目光一闪而过阴沉。
袖子底下紧握的双手也随之松开,唯有眸光闪过一丝猩红,像是有团火灾眼中燃烧,长长地眉睫遮住没人看到分毫。
羞辱算什么?
魂体濒临消散的滋味,他不想再尝试一回。
只要能活下来,他什么都能忍。
眼下,不过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他如何又忍不得?
只要忍下这次,只要再等等,再等等他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