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那没有人性良知的父亲就痛恨所有富人高官?甚至起了害人的心思?”廖君晏嗤笑,“果真是被叶子遮住了眼睛。”
温凛微微点头同意好友的话。
“他那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竭力想打掉孩子,怕是家里有母老虎,不敢让其发现吧?真是个窝囊废,管不了家里还敢到外面花天酒地。”廖君晏摇头,端起茶抿了口。
“诶。”归屹翘起二郎腿,“那什么叫梧桐对吧?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啊?”
“噗——”廖君晏差点没喷归屹一脸茶水,他翻了个白眼,“人家叫梧裳好吗。”
还是鬼医呢,连个名字都记不住,别说更别嘴的药材名了,他的医术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哦,对,鬼医,专攻毒药嘛,随便抓点药材放到一起就成了,绝对连自己都解不开。
“你那什么眼神?”归屹跳脚。
“看不出来吗?”廖君晏呵呵一笑,开启嘲讽模式,“当然是看白痴的眼神,老子这么大白眼还看不清楚啊?果然被老子说对了。”
“你才白痴!”归屹炸毛,“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医术高明品德高尚怎么会是白痴!”
“就你?”廖君晏上下打量着归屹,满眼都是嫌弃。
“你!”归屹作势要掐向廖君晏。
“行了,你们消停一会儿。”温凛揉着被吵得发胀的脑袋,好友一个傲娇一个欢脱,碰到一起简直就是火硝碰上硫磺,动不动就炸了。
“哼。”二人一左一右别过脸。
温凛神情微松,起身往外走:“去地下室。”
风云动了动将要僵化的脸:“是。”
廖君晏搁下茶杯紧随其后。
“等等我啊你们——”归屹慌忙撂下腿,拍拍屁股追向好友。
轰隆——
石门缓缓打开,温凛收回在石壁上敲打的手,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风云在后面关上了石门。
“梧裳。”温凛看着眼前明显颓废的人,淡淡开口。
梧裳的瞳孔逐渐聚焦,他抬起头看向叫他名字的人,了然地笑了,“终于要判我的罪了?”
温凛抬眼:“梧裳,你本该死,但我查了查,觉得还是先了你一桩心愿为好。”
“我的心愿……”梧裳低下头,“让那丧尽天良的礼部尚书进牢房吗?”
“正是。”温凛挑眉,“你做出来的这一切皆是因为他,在临死前也该做个了断了。”
“……了断?”梧裳点头,突然兴奋起来,“对,了断!我早就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了,可笑的是他还以为我早在娘胎中就死了,却没想到我已经存在这世上近二十年吧,等对铺公堂时,他肯定惊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哈哈……”
温凛动了动嘴唇:“你明天好好收拾一下,准备见你父亲吧。”
“他不是我父亲!”梧裳大吼,恶狠狠地瞪着温凛,“他算个狗屁!根本就不配!”
温凛点头,转身往外走。
归屹对着梧裳亮了亮手中的小瓷瓶,威胁道:“好好对我朋友说话,不然我就毒哑你,让你无法诉讼冤情。”
梧裳将要发火,却看到归屹扬了下小瓷瓶,他咽下即将的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