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人急促地跑到一间屋子前,边弯腰喘着气边敲着门:“大人、大人!”
尚书令放下手中的事物,示意让他进来:“何事如此慌张?”
“大人。”下人终于缓过来劲儿,他一手擦着汗,“国舅爷来了,就在门前站着呢。”
“什么?!”尚书令惊讶地站了起来,“快带我去迎接。”
来到府门前,一眼就看到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静静站在一旁的温凛,尚书令笑着上前:“不知国舅爷到来,吴某有失远迎,还望国舅爷勿要怪罪,快快请进。”
“尚书令客气了。”温凛摆手,抬步往里走。
尚书令一路把温凛迎到正厅,坐下后命下人上茶。
温凛道过谢,借着喝茶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环顾着正厅。
“不知国舅爷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
尚书令着实有些纳闷,国舅爷来了也不说话,只自顾自的品着茶,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温凛笑了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尚书令掌管六部,平日里应该不得空闲吧?”
尚书令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吴某职责所在。”
温凛嘴角一勾:“尚书令真的尽到责任了吗?”
“这……”尚书令有些懵,“不知国舅爷此话何意?”
他每日尽职尽责地处理事物,自问没有哪里出过岔子,国舅爷为何这样说?莫非是他哪里疏忽了?
温凛抬眼:“尚书令也许没有仔细体恤过问过手下吧?”
尚书令顿时汗颜。
“你那手下王松梁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啊。”温凛放下茶杯。
王松梁?尚书令想了想,他不是礼部的尚书吗,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国舅爷如何得出的结论?
“尚书令不知,王松梁玩忽职守,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一青楼女子怀了他的孩子,他却因畏惧家里妻子而想要让那青楼女子流掉孩子,最终青楼女子死亡,王松梁在里面有绝大的关系。”
“岂有此理!”尚书令气愤地拍向桌子,“这个王松梁好大的胆子,没想到他身为礼部尚书平日里看着挺老实,背地里却是另一副样子,还敢做出这等不负责任、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真是看错他了。”
尚书令狠狠摇头,极力平复过于恼怒的内心。
温凛微微一笑:“我今日前来,是因为他那和青楼女子生的孩子找了上来想要讨个说法。”
“那孩子没死?”尚书令稍微松了松眉头,“他现在在哪儿?自己为何不现身出来?还要麻烦国舅爷您来。”
温凛低头喝了口茶,淡淡道:“他做错事被我关起来了。”
怎么能动用私刑,即便是关起来也不可以。尚书令的眉毛轻轻抖动两下,可顾及到温凛的身份,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指责给咽下去,
得,惹不起惹不起。
尚书令困惑:“那……他做了什么错事?”
“尚书令还没有盘问出临安王的所有罪证吧?”温凛答非所问。
尚书令疑惑地点头。
温凛眯起眼睛:“临安王迷惑那青楼女子的孩子欲要毒害我。”
尚书令震惊,临安王果然是不要命了吧,竟敢把害人的念头动到国舅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