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朝时,嘉兴贡生钱嘉征书,公开声讨魏忠贤并帝、蔑后、无君...等十大罪以后,一朝大臣除开魏忠贤的死忠党羽外,皆纷纷出来指责魏忠贤。
一时之间,朝堂之口诛笔伐不断。
这么多大臣弹劾,再加钱嘉征言辞凿凿的诵读罪状,魏忠贤终于坐不住了,又是诉苦又是称病的,朱由检见状自然不会饶了他,直接先把他打发到了白虎殿去为天启帝守灵。
魏忠贤虽是有一万个不甘心,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去白虎殿避避风头,于是就有了现在曹化淳转交他奏折的一幕。
当然了,魏忠贤之所以能被这么多大臣弹劾,最主要原因还是兵部尚书崔呈秀倒台...
朱由检细细翻看奏折,脸露出一丝冷笑,这个魏忠贤竟然奏称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祈求朱由检削去他的爵位、诰券、田宅,然后让他去冯阳祖陵守陵。
若是前世记忆没有觉醒,朱由检可能会巴不得这样做,但是深知历史进程的他,知道在魏忠贤死了之后,老鼠屎东林党会祸乱朝纲,他自然要改变策略。
没找到替代魏忠贤的人之前,决计不能先杀他。
朱由检将先奏折放在一边,转而道:“曹化淳,你去帮我把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叫来,另外让他从午门带100锦衣卫来,朕有要事交给他们。”
“啊?田尔耕?”曹化淳惊呼出声。
“嗯?有什么问题吗?”朱由检冷目扫向他,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一股帝王之威无形从他身散发出来。
当曹化淳听到这声冷哼之后,自己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炸裂一般的,一阵轰鸣,眼角余光接触到崇祯目光时,身子更是忍不住战栗,一下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这
这是怎样一种深邃的眼神,仿佛有数万道实质性的光芒刺穿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他从朱由检还是信王的时候,就一直服侍在其身边,从来没有觉得朱由检像今天这样可怕,帝王威严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陛下饶命,老奴不是有意质疑圣决定,只是...”曹化淳害怕道。
“起来吧,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从今天开始,朕不需要再因为阉党再畏手畏脚,这天下依旧是朕的天下,明白吗?”朱由检淡淡道。
没错,这个田尔耕正是阉党的人,魏忠贤权势滔天,不仅朝堂之有他的人马,就连整个紫禁城的禁军也遍布他的爪牙,而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正是深得魏忠贤的信赖。
自从朱由检登基以来,在这宫中是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宫中的人除开侍女和小太监之外,几乎就没有使唤过,就算有事用的也都是当他还是信王时,就跟随着他的人,比如曹化淳...
而现在突然说有要事交给田尔耕,曹化淳自然要惊讶一番。
对此,朱由检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现在他既然已经明确了不能先杀魏忠贤,那自然只能先削弱他的势力,而他的第一步便是准备从紫禁城的禁军开始下手。
“是,奴才明白了!”曹化淳应道,经历过刚才这一出,他的背心和额头已经全被汗shi。
“去吧!”
时间不长,很快曹化淳便再次走进门。
“启奏陛下,田尔耕以及一百锦衣卫已经带到,正在门外候旨!”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朱由检挥挥手屏退他,然后迅速打开作战地图,只见自己门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红点,正是经过系统同化对他忠心耿耿士兵,细数之下竟有100位,这也就是说来的人全是忠于自己的锦衣卫。
田尔耕站在外面候命,脑海中闪过诸多不解,他深知自己已经打了阉党的标签,按道理来说皇应该是不会对他委以重任的,而现在曹公公竟然说皇有要事交给自己,还让自己带一百锦衣卫来,这显然是有点不正常的。
‘莫非是来找自己问罪?’此想法一出,他自己都感到有点好笑,靠山魏公公还在,谁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假如皇今天真的要拿自己,后面这100位兄弟肯定会想办法通知魏公公捞人,到时候也无非就是走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