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坐稳后,秦斌轻夹马腹,胯下乌骓宝马就很有灵性地迈开步伐,往院子前门走去。
在秦斌有动作后,四周黑甲骑兵也都集结过来,一共八十名,先后翻身马,其中一名壮实的骑将则是将李儒捆压在马背,带着一众骑兵随秦斌而去。
在马队来到永安宫正门之前,秦斌对身后的骑兵扬了一下脑袋。
身后马队中两名骑士就先后树起了‘刘’字旗和弘农王旗帜。
“出!”
随着秦斌一声命令,八十名骑兵就拍马随着秦斌胯下战马冲向永安宫大门。
永安宫外围的守卫立刻被马踏声惊动,可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细作给刺杀。
这些黑衣细作如同演练了无数遍一般,快速控制宫门,并打开,让随即而来的秦斌等骑兵快速冲出永安宫,进入东门西大街。
待秦斌等骑兵全部通过了宫门,这些黑衣细作就放了一把火,制造混乱后就乘乱退去。
离开永安宫,这些黑衣细作就带着秦斌余下的命令,没入市井,了无踪迹。
而此时,被捆压在马背的李儒却心中诧异无比。
因为此时天色还没黑下来,根本不适合突袭。
并且,看架势,这弘农王似乎打算直接强冲!
永安宫宫门是被偷袭得手的,这还算说的通。可弘农王难道不知道永安宫旁边就是一直被重兵把守着的武库和太仓?
闹出这么大动静,要是惊动了武库和太仓的守军,只需要那些守军们拖住这些黑甲骑兵片刻,等北军驻地那边有了反应,迅速包围过来,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弘农王真有这么愚蠢吗?
再说了,就算冲过武库和太仓的守军,那还有洛阳城门!
十分不解的李儒,随即被一阵喊杀声惊醒了。
看了一眼马队前面,在弘农王面前,冲出了一支大约千人的步卒,看旗帜就知道这是武库的部分守军。
看样子是被马队的动静惊到,守卫武库的校尉就带人出来查看。
只是,下一刻,让李儒再次瞪大双眼的是,弘农王与这数十黑甲骑士却沉默而行,并发动冲~锋,直接凿穿武库守军军阵。
如同一道烈风刮过,只看到百余名武库守军倒在血泊之中。
其他武库守军久久难以回神,待反应过来了,那些弘农王已经带着黑甲骑兵往太仓方向冲去。
在那些愣神的武库守军眼中,只剩下一道道沉默的黑色背影,带着幽冷的肃杀之意,影子在夕阳下被拉的格外狰狞。
武库守军校尉此时也回过神来,特别是刚才马队凿穿的一瞬间,他可是看到了马队其中一名骑兵的马背捆压着的李儒!
武库守军校尉也知道事情严重,连忙派遣人出去,一队去通报城防,一队去丞相府邸,最后还鸣金警示。
话归正传,弘农王的马队速度奇快,此时已经来到了太仓附近,同样也因为动静而被惊动的太仓守将,带着数百兵卒过来查看。
可太仓守将还没来的及弄明白情况并结阵防御,弘农王的马队就再一次凿穿而过,只留下满脸诧异愣神的太仓守将以及数十具站位不好,正好挡在马队前面的步卒尸体。
随着两阵快若闪电的凿穿,在马背颠簸的李儒心中更是震惊无比。
李儒先前虽然看的出这些黑色甲士都是精锐,但是刚刚两场短暂的厮杀,却让李儒明白到,自己还低估了这数十名骑兵的战力!
特别是那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的杀~戮,并且杀~戮的过程中,整支马队居然没发出一丝叫喊,只是默默的,安静地手起刀落,长槊舞动,如同九幽而来的恶鬼一般,了无声息。
如此精锐,就是恩相的飞熊铁骑也不一定企及!
这弘农王何时拥有了这么一支劲旅?!
莫非是先帝留下?
不,先帝偏爱刘协,就算要留下后手,最大可能就是留给刘协。
毕竟当时刘辨可是有何进为首的外戚集团保护,要不是皇城变故,何进死的不明不白,外戚集团随之土崩瓦解,刘辨的皇位必定安稳无比。
那这支劲旅是何人留给弘农王的?
总不会是何进那个屠夫吧?!
而更让李儒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刚才两次冲锋,那弘农王居然冲在最前面,并亲手斩杀数名敌人!
这真是那名体弱多病,性格轻佻懦弱的弘农王?!
在李儒思维飞转之际,马队已经进入了东门西大街。
此时西大街行人不多,毕竟都这个时候了,商贾百姓之流也都会赶在入夜前陆续回家,所以黑甲骑兵很轻易就通过了东门西大街,来到了位于洛阳城东北面的城门前。
因为弘农王的马队速度实在是快的匪夷所思,城门的守卫们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冲散了。
还好,皆因近期与关东诸侯关系紧张的缘故,所以洛阳城门并非全部打开,正好靠近武库和太仓的东门在近期就一直关闭着,这才让马队没有一下子冲出洛阳城。
虽然滞停了一下,不过要冲出洛阳城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在这种有心算无心之下。
所以秦斌淡然地下令,马队分成三队,各二十余人,一队攻击城楼驻军,一队强行打开城门和斩下吊桥绳索,最后一队跟着秦斌策马列阵,应对很快就包围过来的西凉兵马。
城门守将此时也知道事情危急,正要组织人手防御,可不及行动,就看到数十黑甲骑兵下马结阵,以连射劲弩、马塑、厚盾推进,如同摧枯拉朽之势将还没来得及结阵的城门守军杀的大溃败,守将也身中数箭而亡,让城楼大乱,眼看就要大局已定。
城楼下西大街,列在阵前,乌骓马,抱着唐姬的秦斌看到城楼的情况,也暗自松了口,回首低下头,下巴轻轻蹭了一下怀中唐姬的小脸,“害怕吗?”
唐姬似乎有些不习惯这种亲昵,特别是公共场合里,所以脸蛋儿很快就变得红丹丹的,不过却非常肯定地应道,“不怕,只要在殿下身边,臣妾就什么都不怕了。”
秦斌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动静大作的长街末端,很快的,就看到百余骑兵与数不清的步兵快速包围过来。
特别是领着百余骑兵而来的将领,只见那将领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一看就知道是演义的第一将——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