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请受弟子徐福一拜。”
徐福半跪在地,诚恳的说道。
在这个时代,哪怕是面对君王也无需跪拜,甚至臣子可以在朝堂坐着,君臣的关系还算是融洽。
不过,从秦朝到清朝,伴随着君权的地位不断提高,臣子从坐着到站着,从站着到跪着,清朝的臣子待遇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这个时代要跪的,仅仅是天地和父母。
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传授技艺的师傅也算是半个父亲了。
“好好好!乖徒儿,起来吧。”
“现在没有好的环境,拜师礼就暂时押着,等你随我回咸阳之后,再补吧。”
“以你的天赋,只需要老朽指点一番,日后的成就必定不在我之下。”
“........”
华文点了点头,欣慰的说道。
此次奉秦王之命,来到前线,看样子也并非一无所获啊。
“等等,回咸阳?”
“没错,前线战场太危险了,过几天等老朽离开的时候,你便随我一同回去。”
“这不行。”徐福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莽大哥说过,要让我当军医屯的屯长的,我不能离开。”
“糊涂,一个小小的屯长,哪里有‘御医’好。”
“人无信不立,既然承诺了莽大哥,那我就不能随意违约,我恐怕要等战争结束了,再回咸阳随师傅学医了。”
“这.......”
华文顿时语气一顿,陷入了无语的状态。
一方面,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能够讲道义,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但是另一面,华文总感觉自己收了一个假弟子。
摇了摇头,华文也无可奈何,自己总不能强迫弟子去做违背道义的事情吧,所以也只能放纵他了。
反正酸枣城已经被攻破了,如今处于混乱状态的魏国,已经抵挡不住秦国铁骑的锋芒了,想必这一场战争很快便可以落下帷幕。
“这位莽屯长,有关于‘包扎伤口’的技巧........”
“不好意思,传授我这个技巧的老者嘱咐过,此法只能紧记于心,不可随意外传,传授给徐福也仅仅是意外之举。”
莽夫口若悬河的乱扯道。
毕竟,自己又不是‘方士’出身,能够总结出如此精妙的包扎伤口技巧,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莽夫干脆扯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老者出来。
“果然如此........”
华文大失所望,不过心中却能够理解。
因为医者这一行当,最为讲究师门传承,在医仙扁鹊死于秦太医的嫉贤妒能后,医家四散名存实亡,不同流派之间更是相互提防,敝帚自珍。
尤其是秘方,更是绝不外传!
要知道,传说中的医仙扁鹊,在拜长桑君为师时,也经过了十余年考验,然后长桑君才愿意传授,且对其嘱咐说:“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君,君毋泄!”
所以那位“老者”会要求莽夫保密,也情有可原。
这是行业规矩,华文也不能强求。
“不过,那位老者已经辞世多年。”
“我思来想去,这种技巧留在我的手中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将推广开来,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我莽夫愿意将此法献给华前辈,不过嘛.......有两个小小的条件。”
说实话,要是让莽夫实践操作的话,他完全不会包扎伤口。
但是,徐福学会了就行啊,反正他已经拜华文为师了,到时候就让他去告诉华文吧,自己要负责的,仅仅是将这一项技术换取更大的利益。
莽夫可不是什么圣人在世,能够将一座‘金矿’直接捐给别人,当一名大慈善家。
再加如今家境贫寒,让莽夫也不得不赚点钱补贴家用了。
“可以,只要老朽能够给得起的,都不是问题。”
“那好,第一个条件,我要一百金。”
“咳咳——”
面对莽夫简单直白的要求,华文直接咳嗽了起来。
什么鬼东西,开口就是一百金,你当老朽家里有矿吗?
这可是足足十万钱啊,老朽只是一名‘御医’,又不是商人,或者说是什么勋贵,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老朽没有这么多钱。”
“啧。”莽夫砸了咂嘴,“那华前辈有多少啊。”
“老朽的家产,满打满算只有三十金。”
“行吧,那就三十金,打个欠条,等我回咸阳了给我。”
莽夫点了点头,果断地说道。
虽然这个‘御医’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穷好多,但是也能换取一笔不俗的财产,倒也还算不错。
有了这三十金,再加斩将奖赏的二十金,以及自己卖人头的一金,一下子就凑出了五十一金,也就是五万一千钱,回去就能够盖一栋豪华别墅级别的宅邸了。
“.......”
华文虽然有点无语的样子,不过还是乖乖的在木牍,签下了这张欠条。
没办法,莽夫掌握的‘包扎伤口’的技巧,对于一名方士来讲,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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