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不屑，却还是听他把话说完了。刘恒丰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竟打电话过来道歉，趾高气昂的那种。一并带着施舍的态度告诉清栀，他已经把小木子引荐给张立赫。清栀冷笑，嘴上不冷不热地道声谢后便挂断电话。

邹雍打来电话，已经是三天后，比清栀预期的还要短，看来是老魔头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知道这种事……很……可我真的做不到忍气吞声，对不起，我……”邹雍的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重，看来老魔头确实动手了，清栀内心一阵兴奋。

“你怎么了？”清栀明知故问，“我们约出来见一面吧，有事你大可以和我说。那么久的同事情谊，我不会不帮的。”

浮禾路里一间十分偏僻的咖啡店里，邹雍和清栀面对面坐着。邹雍白净的脸上隐有泪痕，看来这事对他的打击超出清栀的预期。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邹雍沉着脸，面色苍白，他的双手紧握且在微微颤抖。

“那个张老板……。”邹雍深吸一口气，面露厌恶之色，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男女/通吃。”

“昨天他叫我去他的别墅弄文件，我没想那么多就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邹雍说到这，不堪回忆，双手捂着脸低下头。

“没想到什么？”清栀开始紧张，事情超出她的预期，“快说。”

“他偷偷给我下药，他……对我……我真的说不下去。”

清栀宛如受到晴天霹雳，整个人无力地倚靠在椅背上。她知道张立赫有很多不好的名声，其中也有他喜欢男人的传闻，可清栀不信。现在这真是推人入火坑，清栀整个人开始冒冷汗。

“你还知道他有什么其它很过分的事吗？”清栀这么一问，邹雍整个人一抖，想起公司内部的八卦。

“我不知道会这样。”清栀开始自责，“邹雍我……”

“与你无关。”邹雍快速打断她。

“可他这样的人渣，只会祸害越来越多的人。邹雍，你可不可以帮个忙？再忍耐一下，就一下下。争取收集一些物证，然后你作个人证。我想办法让大家看到这种人的真面目，把张立赫这种人渣绳之以法，好不好？”

见邹雍长时间低着头没有回复，清栀难免着急，声音却异常温柔，“好不好？”

“你是不是在利用我？”邹雍抬起头，直视清栀的眼睛。清栀心里疙瘩一声，张着嘴却发不了声。也曾有那么一瞬，清栀有怀疑过邹雍是不是意识到过什么，这句话表明清栀想的没错。

利用人，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有时候自以为是的成功，会不会只是他不忍心拒绝地配合？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清栀眼底湿润。嘴唇颤抖，看起来楚楚可怜，好像她才是受害者，“我确实想让你帮我去探探风，可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对不起～”

死一般的沉寂，清栀以为自己要失败的时候，邹雍开了口，“好，但我有条件。”

，

清栀去找巫景阳说了邹雍的事，巫景阳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我觉得你那同事不太对。”

“不过也无所谓，该收集的都差不多全了，至于那个怪癖，我也只是怀疑。有料最好，够劲爆，没有就算了。”

清栀不可置信，“你知道那个老变态喜欢男的？”

“准确来说，是小鲜肉。”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巫景阳摇头叹息，“林小姐，你火候远远不够。先不说其它地方，光蔺州市有点特殊喜好的老板就多的数不清，你看不惯也不能表现出来。”

“可是他之前不就是喜欢小女生，再不济就是S/M，怎么会无端端开始看上男人？！”

“人是会变的。”巫景阳淡定地不像话，相比之下，清栀的情绪波动愈加强烈。

“所以我才叫你要小心，看看那小子会不会是自编自说，另有想法。”

“好，我会注意。不过你回去帮我和姑姑说，叫她以后别在我面前说沈邃行坏话，她也差不多，一样狠心。”

“林小姐！”

巫景阳出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