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两人约好一起去健身房,因为是沈邃行心血来潮的邀约,清栀并没有带运动服,只得回家去拿。清栀在李育街的公寓很小,楼盘虽然新,但电梯时常出毛病需要维修。
此刻,清栀上气不接下气的爬着楼梯,开始察觉出沈邃行冷漠的表情下,那暗含的兴奋。
“你最近太少锻炼了。”沈邃行脚步轻快,看着清栀才爬到三楼,腿就像是捆着铁块一般抬不起来。“这住的也不太行。”
当然不行,清栀低头暗自苦笑。沈邃行还没去过自己的父母家,到时候他会不会忍受不了那样脏乱的旧楼梯?会不会在心里暗自嫌弃自己文化不高的父母?
虽然如今是新社会,有很多十分洒脱的说法。比如,如果一个男人(女人)介意你和他之间的差距,请果断分手。诸如此类的说法,清栀觉得这些都不在理。因为差距真实存在的时候,你会自卑,你会害怕他的介意。如果你和你的伴侣真的相差甚远,他家庭很好,你家境很差。他读书很厉害,而你只是个二流大学的学生。他在世界多处留下过脚印,而你连一本护照都没有。别人会觉得你占了大便宜,慢慢地你也会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想什么呢?”沈邃行等在四楼的楼梯口,低头去看眼神呆滞的清栀,“要不要我背你?”
“才不用,少瞧不起人。”清栀嘟嘴,一口气上到四楼,掏出包里暗格的钥匙,随后将家门打开。
沈邃行迫不及待地跟进去,观察一圈后得出结论,蜗牛大小地房子,很整洁干净,只是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你会做饭吗?平时。”原来是少了厨房,但只是小小的一个桌台上两个炉灶和一个洗手台,哪里是厨房该有的样子。尤其是那炉灶崭新亮堂的模样,根本没动用过几次。
“不会,我都是吃外卖,不然就回家吃我妈做的。”
一提到林妈,清栀想起她和夏戈的事,偏偏夏戈还是时务投资的星悦网吧的负责人,清栀不由得心生自卑,觉得在沈邃行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看来我是没口福了。”沈邃行开玩笑,因为在仔细看清栀的公寓,没注意清栀的情绪变化。
清栀推开房门,“我进去换衣服。”
期间,清栀听见门把被扭动的响动。清栀自小的习惯,就是进入房间后必定会反锁,看来这个习惯在今天成功地帮她抵挡了一个色狼。
“喂,我说沈邃行,你胆这么肥?”清栀换完衣服后打开房门,倚靠在门边。
“我怎么了吗?”
“你还装!”
沈邃行先后低头摸了摸鼻子,后来实在憋不住,堆着满脸坏笑朝清栀走来,“阿栀,我们都这么亲密了,看看有什么所谓?”
“看看?你当我会信你鬼话?”
“那你觉得我想干嘛?”沈邃行的眼睛像狼一样紧盯着猎物,诡奸的笑容让清栀浑身不舒服。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快点走开。”清栀将沈邃行向外推,“不是说要健身吗?再不去,都不知道多玩才能吃晚饭,现在都七点啦~”
“你转移话题。”沈邃行不依不挠,他的脑海都是和她一起时的香艳画面。一时间,他竟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他低头一看,松了口气。他尝试平静,顺从的被清栀推出公寓。
健身房在荭温路,清栀没想到沈邃行二话不说,已经给自己请好了私教。他笑着和清栀说,他俩指不定哪天就结婚了,现在把身材练好,准备随时穿婚纱。这话蛮中听,清栀满脸涨红说他不要脸,却比平日健身更加认真,甚至主动提出加大难度。沈邃行自是了解清栀那别扭的小性子,明明心里开心的要命,就是不承认。
其实吧,清栀之前就一直想请个私教,奈何经济条件不允许。现在可好,有个了贴身教练,人矮腿也短就算了,长得也巨丑。清栀可是在这家健身房看到过很多人靓身材正的私教,她暗地里磨牙,暗骂沈邃行是个吃醋的小气鬼。
沈邃行一扭头,看见身后不远处的清栀,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满脸问号。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这家健身房那王牌私教的白净小脸,沈邃行这下明白过来,哭笑不得。
“阿栀,你是不是渴望个帅哥帮你健身?”
两人刚在一家日本寿司店坐下,沈邃行就立即凑过来,带着些许运动后的汗臭味。清栀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掐紧自己的鼻子叫他远离,他却步步逼近。
“嫌我臭?”沈邃行危险地眯起眼睛,“那些肌肉佬可比我臭多了。”
清栀无奈,看来吃起醋的男人真是三岁小孩子无疑,“干嘛呀你?我就看看而已,他们还没你帅呢。”
“真的?”
“你对你自己没自信?”清栀傲娇地扬起下巴。
“小机灵鬼。”沈邃行凑近去吻清栀,正想进一步加深这个吻,却被服务生的敲门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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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邃行实在不能再等,如若再拖,时务工作室的继承人就真的不是他了。他知道梅洁和清栀打算对付张立赫,毕竟柳氏想要除掉这个竞争对手,如果能一并吞掉张氏的产业,更是美事一桩。
他原想约清栀出来探探口风,但在阿福告诉他,今天下午清栀找过巫景阳以后,他在清栀面前便对张立赫的事只字不提。
没事,他相信梅洁,更相信清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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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区成半圆形,沈宅位于半圆的中间部分,远离街市的喧嚣。然而一踏出这半圆,便是喧闹的荭温路,实在是块难能可贵的风水宝地。
沈颀务气势汹汹地冲进沈邃行的房间,将他的衣服全都扔掉,桌上的摆设也全都扫落在地,十足地泄愤举动。
“老爷,冷静!”王叔跟进来,提醒沈颀务。
“他很不错啊,能让夏戈臣服他。”沈颀务咬牙切齿地说完,抓着桌沿的手收紧几分。“叫刘妈进来把这些垃圾收拾掉,晚点让何玟搬进来。”
王叔知道沈颀务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然而无论王叔如何劝解,沈颀务都坚持让何玟住进沈宅。王叔无奈,只得吩咐人去接何玟。
“开不开心?”
沈颀务回到二楼的主卧,看着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文涂。文涂有半边脸肿的很厉害,很明显是被打的,头发因为没有打理,乱得毫无美感,整个人憔悴之极。
“晚点何玟会过来,哦,忘了说一下,她就是上次在我床上的女人。晚点我让她教教你这么讨我欢心,晚上你也好好好服侍我。”
见文涂仍是没有一点反应,沈颀务恨得牙痒痒,“说错了,是你们好好服侍我。”
闻言,文涂一惊,眼里透露出恶心和厌恶。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也是这般对你,所以这辈子你才要这样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