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听她说的可怜,又有几分道理。自己到了飞隼军确实两眼一抹黑。总的有些自己靠得住的人手才行。现在这两个小妮子忠心可靠,不妨带着她们。
至于不方便,让她俩单独一间就可以了,便道:“好,我看看你们的功夫,若是还能看一眼,公子我就带你们去。”
钘儿钟儿听了,兴奋的行李都不收拾了,来到院中,叫道:“公子你看着。”
林飞走出院子,两个小姑娘每人提了一支枪,居然像模像样,英姿飒爽。见公子飞出来,两人便斗在一处。斗了十几回合,林飞道:“停下吧。”
二人停了手,擦擦额头的汗问:“公子,我们的武功怎么样?”
林飞笑道:“很好!很好!”
二女一起问道:“那公子可是同意我们跟你去了?”
“嗯,你们倒是可以随我去,不过咱们可得说好,第一到了军营你们一切行动要听我吩咐,不得擅自乱走;第二,不可多zui妄言;第三,不得随意暴露你们女子身份。你们可以做到吗?”林飞郑重其事的问道。
钟儿倒是没问题,林飞主要担心钘儿出身宫内,受不得哭,她又zui快,容易说漏zui。直到钘儿拍着小xiong脯保证,林飞才答应带她们去。二人走后,府邸内务便都交给阿千打理。阿千机灵忠心,又随着钟儿时间较长,比较放心。
第二天,林飞带着钘儿钟儿只穿了便装便到飞隼军报到。公子飞和二女到了飞隼军中军,拜见了飞隼军大将军,公子飞六叔公子恤。公子恤递给他令牌问道:“飞儿,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或派一个人?”
公子飞“哈哈”笑道:“你放心,我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以后怎么带兵。”说完带着钘儿钟儿去了左军大营。
到了大营门口,有两个士卒把守。公子飞到了门口,就要往里进。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士卒拦住了他道:“这里是飞隼军左军大营,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钘儿前喝道:“胡说,这是公子飞。是来这里任将军的,怎么是闲杂人等?你快放行,误了事那你脑袋试问。”
旁边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士卒一听是“公子飞”,连忙道:“阿牛,这是公子飞,放行吧。”
谁知那个年轻士卒阿牛摇摇头道:“老郭,我知道是公子飞,在校场和公子昊比试的就是这位公子飞。可是边没有命令,他们有没有令牌,我们怎么能随便放行?”
老郭连忙道:“阿牛,你怎么这么不长眼色。公子飞是来咱们这里做大将军的。你怎么敢拦大将军虎驾?”转头又对林飞和两位年轻公子道:“公子,啊不,大将军,这位小xiong弟年轻不懂事,还望大将军包涵。小的郭老根,这就带大将军进去。”说完就要带林飞进大营。
哪知那位阿牛脸色一沉,手中长戈一横,挡住几人去路道:“对不起,飞公子。小的没有峰命令,你又没有令牌,小的确实不能放公子进去!”
“阿牛,你怎么……”老郭还想说什么,林飞摆摆手阻止了他。正好这时,从大营里走出一个校尉,三十来岁,文文静静,白净面皮,唇留有一抹淡淡胡须。校尉身后还跟着两个兵卒。校尉来到林飞面前,一抱手道:“不知大将军来到,末将陈殷迎驾来迟,还望赎罪。”
林飞看着陈殷笑道:“你来得正好,这位小xiong弟可是认真的很,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
陈殷听公子飞这样说,转头道:“阿牛,不可发你那牛脾气。这是飞隼军左军将军公子飞,还不过来谢罪。”
阿牛听陈殷校尉命令,才来到林飞面前,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属下职责所在,望大将军原谅。”
林飞哈哈大笑,掏出公子恤给的令牌,问阿牛道:“这个令牌可曾管用?”
阿牛仍是行着军礼,大声道:“报告大将军,你若早些拿出令牌,属下一定放行。”林飞看着阿牛倔强认真的样子,又是哈哈大笑,拍拍阿牛肩膀道“好!好!”转头对陈殷:“不愧是飞隼军,车校尉带的好兵!”
陈殷脸一红,似有隐衷,只说道:“谢大将军夸奖。”
陈殷陪着公子飞向大营内走去。边走林飞却是觉得奇怪。按说这新任长官第一天来,军营内应该军容整齐,焕然一新。不说是清水洒地,列队欢迎,最起码应该各司其责,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可是现在看来整个军营人数寥寥无几,就是在的士卒也是无精打采,对这位新长官的到来似乎毫不关心。
林飞心中狐疑,只是刚到大营,一切都不摸底细,也就没有多问。
陈殷带着林飞和钘儿钟儿到了将军大帐,陈殷亲自为公子飞斟了一杯茶,站在下首,看着公子飞道:“将军是否觉得奇怪?”
林飞喝了一口茶,“唔”了一声:“车校尉,说说大营的事情。”
陈殷一躬身道:“回将军。飞隼军七千将士,分左中右三军。中军三千,甴飞隼军大将军公子恤自领;左右军各两千,右军将军宰父塚曾在边镇军中任职,军功累积,从一小卒升至飞隼军右军大将军,为人狂傲,但手底下却有真本事;左军大将军干婴,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早年追随大王南征北战,忠心耿耿。甘老将军去年就已身染沉疴,向大王辞职。大王一直以没有合适人选为由婉拒。只是月前,甘老将军实在病重,大王不得已准了。甘老将军之子甘濛也在左军任校尉。力大无穷,是军中第一猛将,大王钦赐‘虎将’二字。甘老将军去职之后,左军事务暂由末将代领。”
陈殷娓娓道来,说的详细,将军中事务不论巨细,无一遗漏。林飞也是听得极为认真。他本就对军营事物极为熟稔,陈殷一说,他便了如指掌。不觉多看陈殷几眼,暗道,别看他文质彬彬,却也是带兵的高手。
陈殷说完,肃立一边。林飞忽道:“飞隼军乃是大王亲卫,负有重责,如何这般松散景象?”
听得公子飞这般问话,陈殷脸现出尴尬神色道:“将军不知。甘老将军在时,哪里会是这样。自从甘老将军重病辞职后,军纪便涣散了。各位将军校尉请假迟到是家常便饭,也有的甚至无故不到。末将虽受命代理左军,但人微言轻,也没有人听末将的话。”
“哦?”林飞眉毛一挑,心中便有气。“什么人大胆,敢这样藐视军纪?”
陈殷见公子飞生气,诺诺道:“别人也无这麽大胆子藐视军纪。只是有两个人,在下却无可奈何。”
林飞沉声问道:“那两个人?”
陈殷似是下了决心道:“第一个便是甘老将军之子甘濛。甘濛自恃甘老将军之子,有一身好武艺,又有大王钦赐‘虎将’二字,平日里就眼高于顶,谁也瞧不起,每日里在军营中聚众喝酒赌钱,甘老将军多次惩戒,也曾有所收敛。这次甘老将军重病辞职,甘濛原想子继父职,可是未能如愿,又旧态复萌,更甚以前。另一个却是左军偏师统领喻千。这喻千可是大王之婿,太子重楼的亲妹夫,也是将军的姐夫,这等背景,如何能服末将管辖。”
林飞听了沉吟不已,一会儿道:“好了,知道了,本帅今天也累了,你下去吧。通知所有校尉以军官,明日卯时,在左军将军大帐点名!”
“是。”陈殷答应一声退下去了,为公子飞收拾了两间干净房舍,让公子飞和两个亲卫住下。
夜半之后,林飞悄悄起身,也不带钘儿钟儿,独自一人在军营之内逡巡。果然见整个左军大营防卫松懈,几乎无人守夜,只在大门见到阿牛一人站得笔直,坚守岗位,老郭已经不见,想是偷懒睡了。
阿牛见到林飞,行了一礼。林飞拍拍阿牛肩膀道:“你明天到将军大帐报到。”说完径自走了。阿牛心中嘀咕:坏啦,这大将军可是要找自己的岔,报复自己了。可是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自己职责所在,也未做错。他若要报复自己大不了走人,回家打自己的猎去。
林飞又在军营中转了几圈,发现有几处还有灯火,里面有人在喝酒或是赌钱。有一处较大的房间,林飞走到窗前,朝内一看,内有二三十人围着一张大桌非常热闹。桌子正面坐着一位二三十岁的汉子,身高能有九尺,膀大腰圆,天气太热,这汉子赤着身,浑身的肌ròu高高鼓起,在灯光下一照,翻出青铜色的油亮光泽。xiong前纹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头,甚是骇人,两条臂膀刺着两个大字:虎将。
林飞知道这个人就是甘濛。便驻足下来仔细观察。甘濛面前已经对了一大堆银子,正兴高采烈,一只手提了一坛酒,仰起脖子喝几口,另一只手抓着骰子看着前面桌的一只大碗道:“快,快,买大买小,买定离手。老子要扔骰子了。”
旁边一人道:“干将军,今天就算了吧。你老的手气太好了,再耍,我都要脱kù子了。再说明天新任大将军点卯,误了事怕是不好。”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甘濛一瞪眼睛道:“继续玩,怕个球?看你们那个怂样。一个rǔ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想到飞隼军管辖爷爷,也不问爷爷拳头同不同意。”说着晃了晃如同面前那个大碗一样的拳头又道:“出了事有爷爷顶着,看那小子能把咱们怎么办。”
林飞冷笑一声,敢给老子称爷爷,也不问老子拳头同意不同意!把这些人的模样都记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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