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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栖看着公子飞,沉吟半晌,才道:“依公子所言,这公子术倒是着实可恨。不过子栖一介流浪女子,还要仰仗这些公子讨生活,若是帮着公子,却是给自己惹大大麻烦。我为何要帮你?”

林飞笑道:“依在下看来,姑娘绝不会只是一个云游天下的普通风尘女子。姑娘身份神秘,只怕是身负使命,以姑娘尊贵身份,岂会在乎得罪区区一个帝丘国公子?”

林飞这话其实只是猜测的诈语,可是燕子栖听来却是暗中心惊。这公子飞果然不是简单人物,目光如炬,和这人打交道却是要小心一些。心中转念,面却是含笑道:

“公子说得倒也是。不过,子栖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不做折本生意的,我要帮了公子,却能得到什么好处?”

林飞道:“子栖姑娘虽然身在风尘,却是出淤泥而不染,财帛之类俗物,恐怕也不能打动姑娘。”停了一停,又嘿然一笑道:“再说在下现在也是身无长物,也拿不出像样的物事来。不过姑娘能帮在下这次,在下答应姑娘,若是日后姑娘有求在下,在下答应为姑娘做三件难事,无论是剑山下火海,在下绝不皱眉!”

燕子栖击掌笑道:“公子果然豪气,现在就答应日后三件事情。可是公子可知,子栖若是求到公子的必是天下最危难之事,或许还会要了公子头颅也说不定。”

林飞道:“到那时,姑娘若要,在下便亲自割下脑袋双手奉送姑娘。”

燕子栖扑哧一笑道:“不知公子将头颅割下还能怎样亲自奉?不过君子之言一诺千钧,子栖相信公子。不知公子要如何做?”

林飞便将自己计划告诉燕子栖,燕子栖听了不由笑道:“想不到公子却忒也歹毒!”

已经申时,濯云楼的前厅中已经坐满了各色人等。这些人当然都是冲着燕子栖来濯云楼洒金抛银来的。这些人初时还都温文尔雅,或者互相交谈,或者饮酒自顾,一副谦谦君子风度,前厅内倒也气氛融洽。若是以往,那燕子栖也该出来了,却不知为何,今日却迟迟不见燕姑娘的芳踪。可是迟迟不见燕姑娘芳踪,这些人便等的心焦,大厅内大厅内渐渐躁动起来,几十个公子少爷都开始嘈嚷起来,有人已经开口骂人,粗鄙之态毕露无疑。

公子术坐在最中间的一张桌子边,桌子有各种干鲜果品,精美糕点,还摆着一壶酒。大厅内诸公子以他身份最为尊贵,待遇自非一般。

术公子也是等的心焦。这子栖姑娘的艳名他早就听在大梁的那些狐朋狗友说过,燕子栖一来到帝丘国王城濮阳下榻到濯云楼,公子术便第一个到濯云楼给燕子栖递拜帖。不说礼物多少,只是那拜帖却是用纯金打造,精美非常,为了打造这个纯金拜帖,足足用了五十两黄金。其他礼物那就更是说不出来的价值。

不只是他,在场的这些公子少爷,达官贵人,名流富豪,哪一个不是绞尽脑汁,用价值连城的宝物,为的只是一睹子栖姑娘的芳容。

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未有人能进入子栖姑娘的闺房听她弹琴,与她谈几句话,更别说能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因为,能进姑娘的闺房的,不仅要有钱,而且还要人才俊秀,温文尔雅,有教养的才行。

一连几日,公子术暂时将他与公子飞的过节抛到脑后,在濯云楼已经投进去至少有五百两金子,哪知却连子栖姑娘的面都没有见着,只是在这前厅远远的隔着白纱绰绰约约看了一个大概,公子术就已经恼怒非常。以他的身份,现在把他晾在这里干等了两个时辰,这等窝囊气几时受过?就在他无名业火将要爆发之际,突然从后边出来一个标致的丫鬟,来到前厅,用柔柔的声音问道:“那个是公子术?我家姑娘请术公子进闺房叙话。”

这句话虽然被那丫鬟柔柔说出,却不啻于在一池春水中投下一块巨石,大厅之中顿时议论纷纷,众人目光都投向公子术身。公子术全身顿觉如如沐春风般酥痒,站起身来左顾右盼,诸公子艳羡的目光尽落眼底,他整整衣衫,双手一抱环视一周笑道:“诸位,燕姑娘唤我,我就先行一步,诸位就在这里暂且耐心等候,相信不久燕姑娘也会让诸位一睹芳容,啊,哈哈。”

旁边众人这时都随声附和,齐声赞扬,公子术便在这众人的艳羡目光和齐声赞美声中,飘飘然向后边燕姑娘闺房走去。

拾阶了燕姑娘闺阁木楼,整整衣衫推门进了燕姑娘闺房,却见燕姑娘依然是轻纱覆面,面前摆着一张桌子,边已经了许多菜肴,还有美酒。二人寒暄过,公子术便坐了下来,看着桌的菜肴,不仅口水都流了下来。心道,听说这燕姑娘饮食精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燕子栖身后两个丫鬟见公子术如此口馋模样,不觉掩口而笑;燕姑娘见公子术这样,便微微一笑道:“公子若是饿了,请用膳,子栖且为公子抚琴一曲。”公子术连道“好好,燕姑娘快些。”燕子栖又是嫣然一笑,纤纤玉指在琴弦飞舞起来。

这一席,也就吃了不到半个时辰,燕姑娘奏了两三支曲子,桌的菜几乎都到了公子术的肚里,然后一双眼睛在燕子栖那如子栖仙子般婀娜身姿下下瞄了几百遍,恨不得把这样姑娘搂在怀中肆意一番,至于燕姑娘弹的是什么曲子他哪里能听得进去?

公子术从濯云楼恋恋不舍地离开,犹在回味燕姑娘身淡淡余香,念念不忘,如醉如痴,以至于回到府中后姬妾丫鬟都以为公子得了魔怔。这日晚,公子术正在最得宠的姬妾房中行事,突然大叫一声,滚滚下床来,面色青紫,七窍溢血,昏迷不醒。

整个公子术府顿时一阵慌乱,姬妾们惶惶无知,大夫人连夜派府中下人到各处医馆求医,濮阳王城所有的大夫都已请到公子府。这些大夫轮流为公子术诊病,却怎么也找不到病因。看去公子术像是中毒,可是检视胃里和他呕吐食物,却并无毒物。

看着躺在床榻的公子术,这些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惶惶不安地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不知如何是好。

几十个姬妾都哭成一团,那四十七小妾更是哭得如同一个泪人,整个公子府哭声动天。正在乱成一团,忽然一个仆人匆匆进来禀道:“大夫人,门外有个郎中,言说他可救治公子。”

大夫人正哭得伤心,双眼肿的像桃子一般。一听有人能为夫君治病,也顾不得失态,连忙连忙起身道:“快请。”

不一会儿,仆人便引进来一个四五十岁,驼背瘸腿,颌下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汉子,这汉子肩还背着一个大破药箱子,看样子却是一个游方的野郎中。

所谓病急乱投医,虽然眼前这人其貌不扬,但现在也顾不得了,只要能救夫君便是仙人。大夫人连忙前,朝着袵了一礼道:“神医来到,还请先生为夫君诊病。”

其实这人便是林飞化妆。林飞假惺惺的前安慰大夫人几句,便来到术床榻边。仔细观看,只见公子术的面色青紫牙关紧咬,双目紧闭,七窍之中都溢出血渍,眼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林飞装模作样的拉过公子术手腕,探了探脉息,脉息细若游丝,身冰凉。林飞心中乐的开了花,心道,老子略施小计,便让你喝了老子的洗脚水。原来,昨日下午在燕子栖处设宴,这菜就是林飞做得,林飞也未下毒,只是在菜的调配做了手脚,将一些不搭配的菜放到一起,比如羊肉和竹笋,乌梅和猪肉等,这些东西若是分开各自吃,那是无毒的,可若是要合在一起,便是剧毒。这一桌菜几乎都是术一个人吃下,他不中毒才怪。

可是在那个时代,医学和药物学,食物学知识都很贫乏,这食物中毒那些庸医哪里能够知道,胡乱诊病,众说纷纭,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林飞心中冷笑,可还是装得面色凝重,又翻起公子术眼皮看了看,这才转身扫了一眼那些站在地,惶惶不安的大夫们问道:“据在下看来,公子这是好像中了毒。不知各位如何看?”

那些大夫们被他目光一扫,都惭愧的低下头去。他们也都看出公子术这是中毒,可是这么多人查来查去怎么也差不出原因。

林飞摇摇头道:“我先给公子看一看,也不知如何。”

说着,林飞取出银针,在术几个穴位扎下,有用手指在几处用力敲打推拿。过了一阵,术突然大叫一声,翻身张嘴,喷出一大口浓稠黑血。林飞又加紧,直推的术连吐几口黑血,这才慢慢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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