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术府,高大豪阔的宫殿。
公子术坐在一张宽大的几案后,几案摆着各种新鲜水果糕点。
在公子术的两腿一边坐着一个MeiYan的姬妾。其中一个姬妾嗲声嗲气道:“公子,你有好一阵可是没有到奴家姐妹这边来,可把这边的奴家姐妹都想死了。”
公子术哈哈大笑道:“本公子这不是就来看你们了吗?”
本来身材高大却像一只狗似的奚子亢恭恭敬敬的站在下边,眼皮低垂,像一根木头桩子。
奚子亢在白虎赌坊被林飞等暴揍一顿,林飞回府召集人手拿武器,奚子亢便急忙赶来报告公子术。
原来这奚子亢对外虽是白虎赌坊的坊主,其实只是公子术手下的一个奴才,白虎赌坊也是公子术手下的一处私产。
公子术相中了东郭清溪,奚子亢便门为公子术做媒提亲。公子术在濮阳早已臭名远扬,东郭一德如何会让自己独生爱女跳入火坑?遭到拒绝的奚子亢正要抢走东郭清溪,却碰到了公子飞,被公子飞救下。
公子术被公子飞戏弄的事情早已传遍濮阳城,公子术心里一肚子窝囊气正没处发。虽然他也怀疑那个游姬燕子栖与公子飞合伙坑害他,不过这燕子栖一来已经走了,二来便是没有走他也还真的不敢惹。公子术虽然混蛋,不过公子无忌的大名他还是知道的,自己虽然也是公子,不过此公子与彼公子比起来不啻于萤火虫与日月争辉。这次公子术又派奚子亢趁公子飞不在一德堂,将清溪抢了,送回府里准备抽空好好享受一下清溪这番野味。
公子术调笑一阵,这才抬眼看站在下边的奚子亢问道:“清溪那小妮子都收拾好了?”
奚子亢这才恭敬答道:“回公子话,都收拾好了,就在密室之中等着公子呢。”
公子术哈哈大笑道:“好!好!奚子亢,这次还是要谢谢你了,这次总算做了一件得意事情。你去布置一下,就在密室,一个时辰之后我便过去。公子我今夜兴致很高啊,我要玩个三凤齐飞。”转头又对身边的两个姬妾道:“你们两个陪我洗浴,洗好以后,你们也陪我到密室。”
奚子亢马谄媚道:“公子客气,奚子亢为公子做事那是义不容辞。公子果然好兴致,果然好功夫!”公子术又是一阵大笑,在两个姬妾的搀扶下,向大厅后走去。奚子亢等公子术转到大厅之后,这才退出大殿。
奚子亢出了大殿,便向后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哼,你倒好,你在里边FengLiu快活,却让爷爷们在外边喝风吸露。你那边事情且放一放,老子也去快活快活。”
奚子亢来到一座树木掩映之下的精舍前左右看看无人,这才蹑手蹑脚走到窗下,轻轻敲了几下窗棂。不一会儿,里边传来一个女声问道:“谁?”
奚子亢压低嗓子轻声道:“十七夫人,是我!”
里边女声听是奚子亢,有些喜悦道:“哦,这些日子你死到哪里去了,也不过来。你等着。”接着便听到里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门一声轻响,罅开了一条缝,一个美貌夫人探出头来,对奚子亢道:“快进!”
奚子亢喜滋滋的刚一进门,那夫人便要关门,突然只觉一道黑影一晃,便蹿进屋内。
那夫人以为看花眼了,好好揉了揉眼睛,奚子亢却已经看清,在屋子当地却站着一个玉树临风一般的年轻公子。
这位公子当然就是林飞。林飞怀抱双臂,站在当地,面露出讥诮的微笑,看着这两个偷鸡摸狗的男女。
十七夫人见他们的奸情被这公子逮个正着,不禁有些惶急,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奚子亢却看着林飞面的笑,头皮一阵阵发麻。这笑容在他看来就是一种奸笑,皮笑ròu不笑,令人头皮发麻心底发寒的笑。奚子亢结结巴巴道:“公,公子飞,你怎么,怎么进来的?”
林飞懒洋洋道:“奚坊主啊,故人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那十七夫人一听“故人”二字,心下松了一口气,有些疑惑的看奚子亢。奚子亢却面色一沉,壮起胆子恶狠狠道:“公子飞,你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里可是公子术的府邸,到处都是公子的人,只要我一喊,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要把你剁成ròu酱!”
林飞依旧是怀抱双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西门坊主啊,我说你这人怎么笨的就像是猪脑子。你现在就可以喊人来,让你那主子看看你和他的姬妾鬼混在一起,给他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带着,一定会重重赏你!”
奚子亢心中一哆嗦,他本来就心中有鬼,哪里会大喊大叫将无常术招来?那简直就是寿星公吊,嫌命长了。也不过就是唬唬林飞,给自己壮胆子。
可是这林飞却偏不吃这一套,他一时无法,眼睛骨碌碌乱转,急思脱身良策。转眼落到十七夫人身,心生一计。
林飞见奚子亢贼眼乱转,便知他要冒坏水,果然,奚子亢突然身子一晃,揉身扑,一只肥厚的大手挟着狂风便向林飞攻来。林飞也不后退,右拳忽地一声击出,直捣奚子亢xiong前。那奚子亢见林飞反击过来,拳力雄浑,不敢硬接。本来他也武功不错,纵然不敌林飞,可也不会在三五招内便输了。可是不知怎的,他一见到林飞,骨子里便已su软,再没有拼力一搏的信心。这一招其实也就是虚晃一矛。奚子亢借力转身,一把扯住怔怔站在旁边的十七夫人,便向林飞的拳锋送来。
林飞虽然不惧杀人,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只好改拳为抓,将十七夫人身子接下;那奚子亢却趁此机会向门外跑去。
林飞猿臂轻转,一边将十七夫人拨到一边,身子一晃便已追近奚子亢,shen腿在奚子亢脚下一绊,那奚子亢急于赶路,却不注意脚下,便被林飞绊了一个狗吃屎,重重摔到门槛边,两颗门牙便被崩掉,鲜血顿时流的满zui都是。虽然痛得紧却又不敢喊叫只好将两颗门牙吞下肚里,还未爬起身来,林飞的大脚已经重重踏在他的后脊梁。
林飞一脚踩住奚子亢,又使出擒拿手,便将奚子亢的手臂背回。林飞恨他狡诈自私,下手便重了些,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奚子亢这条手臂的关节便已脱臼。奚子亢痛得冷汗直冒,低声嗥叫,却不敢大声叫嚷。
林飞将像一条癞皮狗一般的奚子亢提起,便扔回屋内。奚子亢软瘫在地轻声哼哼唧唧。这时钘儿钟儿和那些一德堂弟子仆人他们也都挤进了十七夫人房间。
奚子亢哭丧着脸道:“飞公子,饶过小的吧,小的掳走清溪姑娘,也是奉了术公子之命,不,不干小的事情啊。”
林飞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冷冷问道:“那好,我问你,清溪关在哪里?”
奚子亢知道瞒不过,只好老老实实道:“关,关在合欢宫的密室之中。”
林飞又问道:“你可有钥匙打开这密室大门?”
奚子亢眼睛一转,心道:这可不能说实话,不然走了清溪,术公子还不一样扒我的皮扒了?遂又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这个,这个小的怎会有密室钥匙。”
旁边十七夫人冷哼一声,也未说话。林飞却知道这奚子亢在使奸耍滑,也不和他废话,将他另一条手臂用力一拗,只听咔嚓又是一声轻响,这边手臂也脱臼了。奚子亢又是痛得一阵冷汗直冒。
林飞语气森寒:“老子将你的四肢都给你卸下来,让你成了废人,看你还能ting到几时?”
这一点奚子亢绝对相信,眼前这个俊俏的林公子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这一点在濮阳的一德堂时就已领教,他可不想自己被林飞把四肢卸下,那样真还不如死了的好。无奈之下,只好点头道:“飞公子,我说,我说,我却是是有密室的钥匙。”
林飞呵呵一阵笑道:“这就对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老老实实,哪会受这份活罪。”
林飞道:“夫人,对不住了,还得委屈你一下。钘儿你去将这个夫人绑了。”
钘儿过来将她chuangShangChuang巾扯下,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将十七夫人捆了一个结结实实,扔到chuang,又在zui里塞布团,用大被子将她蒙起来,林飞将奚子亢提起道:“走,带我到密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