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有一阵没有顾去师傅的一德堂,林飞便带着钟儿钘儿往一德堂而去。
可是刚进大门,林飞便有一种不祥之感。以往的一德堂,总是热闹非常,除了那些川流不息的就诊的患者,还有那些徒弟下人,也是忙里忙外。特别是清溪那像春天绕梁燕子般穿梭来去的忙碌身影更是无处不在。
可是现在的一德堂,却是一阵寂静,好像没有人的气息。钘儿也道:“公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林飞没有说话,率二人大步进了院子,只见院子内一片狼藉,花树被拔起,打碎的器皿散落一院。却无一人。林飞率众人进了正厅,便见到正厅之内也是乱七八糟,地,只见东郭一德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奄奄一息,其他几个下人丫鬟都用绳子捆了起来,嘴里还塞着布团,看到公子飞回来,都是着急的呜呜乱叫。钘儿钟儿过来为他们解开绳子,那些人取出口中布团,呜呜哭起来。
林飞的脸阴沉的甚至有些狰狞,来到东郭一德身边将他扶起叫道:“师傅,师傅。”
好一阵,东郭一德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林飞又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清溪师妹呢?”
东郭一德极力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双目之中流出浑浊眼泪,口中身都是鲜血,看来受了极重的伤,林飞看看知道师傅受伤极重,急忙做了紧急处理,好忙活一阵才将师傅伤势稳住。转头又问那些下人。一个老仆道:“公子,今天早刚开门不久,突然就来了一群蒙面黑衣的强盗,这伙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剑矛,凶恶暴虐,一进门便乱砸乱抢,我们问他是什么人,也不答话。将我们一顿好揍,然后捆了起来扔进正厅。当时,东郭老爷子刚起床,清溪小姐正在收拾前厅,这些人进了正厅,见了清溪小姐,二话不说,抢了就走。东郭老爷子要拼命,却被这些人打成重伤。”
林飞听了,怒火更盛,心道,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一德堂抢人!自己在这帝丘国王城,也没有其他对头,这件事情是秃子头的虱子明摆着,看来不是奚子亢的白虎赌坊就是公子术府的人。
林飞又问道:“这些人有什么相貌特征吗?”
那个老仆又道:“这些人都是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不过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好像是头目,满脸虬髯却是遮不住的,很像次抢小姐的那个地痞。”
林飞咬牙切齿道:“奚子亢,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子剥了你的皮!钟儿钘儿,回府抄家伙!”
回到府中钘儿取出巨阙递给公子,林飞接过巨阙剑,钘儿钟儿也带了天犀刀乌云螭,再到一德堂时,那些弟子下人等人也自带着武器,呼啦一下随着了公子飞出了一德堂,驾了一辆马车直奔白虎赌坊。
很快便来到了白虎赌坊,手提巨剑气势汹汹的林飞跳下马车大步了台阶,身后跟着手持天犀剑乌云螭的钟儿钘儿等七八个杀气腾腾的武士。守门的打手可认得公子飞,次便是这个公子公然从一德堂门口从主人手中把清溪带走的,急忙便将大门关。林飞巨阙剑忽地挥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白虎赌坊的厚重大门便被巨阙剑劈个粉碎,后边的五六个打手也被摔出三四丈远,跌倒在地。
几个天杀神冲进白虎赌坊大门,穿过那座画着张牙舞爪的飞龙的隐壁,便见紫衫白虎奚子亢带着一百多名打手迎面而来。奚子亢见公子飞带人打门来,大声喝道:“弟兄们,!给我把公子飞拿下!”
手下这些打手挥舞兵刃呼啦一下围了来,将林飞等人围在当中。林飞冷笑一声,巨阙剑刷的出鞘,一德堂那些弟子仆人等人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现在却拿来撒在这些白虎赌坊的打手身,钟儿钘儿几个人兵刃舞起,便像虎入羊群一般,大肆屠戮起来。只听得喊杀声,兵刃撞击声,那些打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林飞却直朝紫衫白虎奚子亢奔来。奚子亢一见浑身杀气,犹如一尊杀神般的公子飞,手持巨剑,双目赤红,不知怎的便心中胆虚,惴惴不安,壮着胆子,提了一把青铜云龙剑迎了来,大声喝道:“公子飞,就凭你这几个人也敢闯进白虎赌坊,活得不耐烦了!”
林飞冷笑一声:“奚子亢,你好大胆子,竟敢到我府抢人,你丫找死!”
听着公子飞牙缝中挤出的这句粗话,奚子亢却一时没有听懂,不由问道:“你说什么?”
林飞却不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身子向一支笔直的剑一般向他刺来,身子一晃间,便已倚近奚子亢一尺,手中巨阙剑确如大剑般迎头砍下!
奚子亢不料公子飞身法如此之快,未及反应过来,巨阙剑已经闪电般临头,挥起青铜云龙剑迎,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奚子亢双臂发麻,连退几步差点坐到地。回头一看自己手的青铜云龙剑,不禁暗暗心惊,只见自己青铜云龙剑刃居然被劈出一个指甲大豁口。
这柄青铜云龙剑也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刃,死在它刃下的英雄豪杰也不知道有多少,奚子亢也一向以这把剑自诩,可是现在和公子飞对阵,一招之下,便将自己的兵刃毁了,不觉心中更是害怕。
他本来武功不弱,可是自从次在一德堂前被这个杀神一般的公子飞痛打一顿之后,心中便有阴影,面对公子飞一身武功竟然施展不开,林飞恨他抢走清溪,大步前,依然是将巨阙剑挥起,也不管什么剑法,只是将巨阙剑向奚子亢头猛劈,每劈一剑,便向前踏一步。
奚子亢本来害怕,现在更是失了斗志,可是又逃不出公子飞的剑势范围,无奈之下只好举剑迎,只听一连串的当当当脆响,一流火星溅起,每接一剑,奚子亢便后退一步,一把青铜云龙剑被巨阙剑劈得遍体鳞伤!
这时,在白虎赌坊的那些客人,无论是正在赌得兴起的赌客,还是正和姐儿们玩得欲仙欲死的嫖客,一见白虎赌坊内打了起来,都惶惶如过江之鲫,衣衫不整,惊慌失措从各个房间跑了出来,院内一片混乱,胡乱相撞,不是这个踩了那个的鞋子,便是那个扯住这个的衣袖,嘈嘈嚷嚷,将院内各处的道路都堵住了。
此时钘儿钟儿他们也是挥舞剑矛,虽只有十几个人,却将白虎赌坊几十个打手打得七零八落,这些打手平时装装样子还可以,那里是钟儿钘儿这般受过飞隼军严格训练的猛士的对手,不一会儿便全部被打的趴下,也有那乖觉的,早已逃得不知踪影。
林飞手中巨阙犀急挥,舞出道道青光,一剑比一剑狠急,一连十几剑,将奚子亢杀的手足无措,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林飞大喝一声,奋起一一剑,当头劈下;奚子亢慌乱之中举起青铜云龙剑一架,那青铜云龙剑“噌”的一声轻响,被断为两截,林飞顺手一拳,击在奚子亢腮,接着又是飞起一脚,将奚子亢踢出了三丈开外;奚子亢被打得七荤八素,腮一拳,将他的右边槽牙全部打落,满嘴是血,虽是大吼,却是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林飞揪住倒在地的奚子亢,一把提起,让他靠在那画着白玉老虎的隐壁之,蹲下身来看着奚子亢道:“小爬虫,是谁让你到我府抢人的,清溪到了哪里?”
那奚子亢似乎也有一些光棍气,狠涙目光瞪了林飞一眼,牙一咬,闭起眼睛一声不吭。林飞连问几声,他都闭目不答。林飞阴测测一笑道:“好,有些骨头,希望你能挺住。”
说着将奚子亢的手抓过来,抓住食指反关节一拗,只听咔嚓一声,这根手指便断了。奚子亢杀猪般惨叫一声,顿时脸煞白,冷汗直冒,牙关嘚嘚嘚直打颤,可是又咬了咬牙,居然硬挺。
林飞又是一笑道:“好,有些骨气,我便将你十根手指都拗断,看你还能硬多长时间。”
说着又抓起另一根手指。奚子亢今日才知道遇了一个狠角色,脸冷汗已经像雨注一般流下,全身哆嗦,终于挺不住,颤声道:“公子,飞公子手下,手下留情,我,我说。”
林飞脸露出灿然一笑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吧,”
奚子亢此时浑身已如筛糠,抖动不已,好一阵才声带哭腔说道:“是,是,公子术,派,派我来的。清溪姑娘已经,已经被送到,送到公子术府了。”
林飞拍拍手,站起来道:“哼,你就不说,我也知道是他。”然后一只大脚往奚子亢头踩下,狠狠道:“你若敢骗老子,老子将你这猪头踩成肉饼!”
只听一声骨头脆响,想是那面颊骨头已被踩碎,奚子亢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林飞鄙夷的向奚子亢看了一眼,啐了一口,大手一挥道:“走,到公子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