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半醉半醒,桥本环奈,留恋时光等朋友的鲜花和评价票。继续求收藏鲜花评价。
陈殷看着赵军已经攻到了十丈距离,已经能看清冲在最前边的赵军主将韩将军的面容了。韩将军手舞开山钺,脸满是血污,显得更是狰狞可怖。
陈殷扫了一眼弟兄们,面露出微笑,长矛慢慢举起。
赵军已经冲到五丈的距离,陈殷突然大喝一声:“杀!”便像一支锐利的剑向敌军中冲去。身后的弟兄们也一起随着车将军杀进敌群。
别看这些飞隼军勇士已经浑身是伤,疲惫不堪,可是一旦杀进敌群,个个都是下山的猛虎!
混战开始了!
陈殷的目标就是韩将军,而韩将军也知道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将军便是让他和他手下的赵军付出沉重代价的中阳军主帅。韩将军挥起开山钺便迎了去。
二人一条长矛,一把开山钺便大战起来。
韩将军的开山钺是一种重兵器,由青铜铍头、长柄构成,铍头尖锋直刃、扁茎,杀伤力力很强,长一尺半。钺杆末端有钻。钺在斧头之加有突出之短矛,长约六寸。使钺之法合斧、矛、矛三者为一体。韩将军施展起来,劈、剁、刺、搂、抹、钩、云、片、斫、撩,招招凶悍狠淚。
陈殷将长矛施展开来,竟是毫不相让,一条长矛舞得如同飞龙一般。二人直杀得飞沙走石,风云惨变。
陈殷毕竟负伤过重,全凭一口血勇之气硬撑;韩将军虽也负了伤,可只是一些外伤,他又力大,陈殷便渐渐抵敌不住,不住的后退。韩将军见了更是越战越勇,开山钺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当头劈下,陈殷横矛一挡,长矛便被开山钺劈断,陈殷一下子倒在地,韩将军开山钺再次举起,正要劈下。
忽然只听山下一阵喊杀声,韩将军不觉一怔,这时一名小校跑来报道:
“报,韩将军,山下不知从哪里杀来一支军队,正在围着弟兄们厮杀!”
韩将军一急,转身向山下看去,只见山下烟尘滚滚,旌旗蔽日,杀声震天,一大队人马正向山杀来,自己手下赵军却是抵挡不住,纷纷向山溃退。那支军队已经杀进山谷,紧追着自己手下的弟兄们厮杀。
陈殷此时本来已经闭目等死,可是韩将军这一钺竟然没有劈下来,自己手下几个弟兄拼死冲了过来,将陈殷救了出去。
忽然一名校尉喊道:“公子飞!公子飞!车将军,是公子飞的大旗!”
陈殷定睛一看,果然山下那支冲来的军队,当先一面大纛,白底金边,当中三个黑字:公子飞!再看当先一名少年将军,金盔金甲,手中一柄巨剑,正在挥舞砍杀赵军。巨剑起处,道道青影闪过,便是一片惨呼声,血光迸溅,真是当着披靡!
剑是巨阙,人便是公子飞!
陈殷大喜,大声喝道:“弟兄们,公子飞大将军来救咱们了,杀啊!”
仅剩的五六十名飞隼军勇士一听公子飞来了,都是精神大振,突然间便有了无穷的力量,猛地冲进赵军群中,拼力厮杀起来。一时之间,那些赵军竟然被这些飞隼军杀得招架不住纷纷后退。
韩将军本来眼看就要将陈殷拿下,自己损兵折将,眼看就要成功,不料却半路又杀出这么一支生力军,人数不知有多少,却见漫山遍野都是,不觉有些惊慌,开山钺一摆,大声道:
“众军听令,随我杀出去!”
韩将军挥起开山钺带着自己手下的赵军反而现在成了突围战。
林飞挥着巨阙剑便撞了韩将军。韩将军也不搭话,挥起开山钺便向公子飞砍去。
韩将军在赵国,却对这公子飞略有耳闻,知道这个中阳公林喾的十四公子,原来是一个出名的纨绔公子,可是后来却不知怎么改了性子,做了中阳公亲卫军飞隼军左军大将军,这个人据说是胆大妄为的,打死十一公子昊,在飞隼军斩杀驸马喻千,与太子重楼屡屡做对,在中阳国乱之中,杀出王城,投到了帝丘国在帝丘国又惩治公子术在濬邑又活捉蕤侯,总之这个人可以说现在也是声名鹊起。有人说公子飞已经和战国四公子齐名,也有人说是战国五公子了。
不管怎样说,公子飞现在在列国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人物。
现在若能把公子飞捉住,比活捉所有的中阳军将士都有价值。
林飞见这个赵将也不说话,来便和他战在一处,不禁有些皱眉。见这赵将使的一柄开山钺,舞起来呼呼风声,便知道他力大,林飞却是有些不服,他所练得九鼎炼神诀,裂天破城矛,九天轩辕神剑都是纯阳至刚的功法,他的性子也是遇强更强。所以见这韩将军猛虎般扑了来,也毫不畏惧,挥舞巨阙剑迎了去。
韩将军的开山钺沉重,林飞的巨阙剑也是一件重兵刃,它比一般的长剑又宽又长,而且在铸造时又加以杂金,重量居然不比这开山钺轻多少。而且这巨阙剑又是一件古神兵,锋利异常,所以林飞对阵韩将军,仍然是攻势凌厉,一派强攻招数。
韩将军不觉有些手忙脚乱。他的兵刃是重兵刃,武功也是霸王硬弓的招数,从来都是他压着别人打,所以越打越顺,可是今天和这看起来像女子般秀气的公子飞对起阵来,自己的优势却发挥不出来,他看出这柄巨阙却是吹毛断发的古神兵,又怕毁了自己兵刃,所以打起来竟然束手束脚。
他的兵刃一旦转入防守,便先机尽失,原来的长处现在反而成了缺陷,开山钺转动不灵活,在公子飞纵横剑气之中,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林飞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是个银样蜡头矛!十招之内取你性命!”
韩将军听公子飞奚落他,不觉大怒,他在赵国也是有名的将,何曾受过别人这样讥刺?忍不下这口气,便将开山钺一挥,改防守为进攻,又抢攻来。
可是他这样做却又了林飞的当,林飞本来就是要激怒他。韩将军转攻为守,开山钺虽然笨拙,可是紧紧防护,也未见的在十招之内便输,可是他这样一发怒,要转守为攻,可是早已失了先机,要想扳回谈何容易,暴怒之下,漏洞百出,被林飞破开空门,一剑直进,巨阙剑嚓的一声,居然从韩将军护心镜中直透而过,插入胸口。
韩将军大叫一声,仰面跌倒,开山钺甩出老远,临死还瞪着眼睛,仿佛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林飞从他身拔出巨阙,转身看看,这时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这些赵军已经打了多半天的仗,早已疲累不堪,现在又被林飞的生力军围歼,很快便被消灭了一多半,剩下的几百人也都放下武器投降了。
甘濛、阿牛、周勇、蒋灏、钘儿钟儿各自带着人马将这些投降的赵军押了过来。
陈殷看着公子飞,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来到林飞面前,躬身道:
“陈殷见过大,飞公子!”
陈殷本来想说“见过大将军”,可是又想起这公子飞只是中阳国的逃犯,早已不是飞隼军左军的将军,飞隼军左军将军是自己,所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便只好称呼一声“飞公子”。
林飞看着陈殷和他身后的那些飞隼军弟兄,那些弟兄们都拿热切的眼光看着公子飞。林飞一阵心热,正要说话。
甘濛在林飞身后听了陈殷这话,不由大怒。手提大铁椎大步抢出,戟手指着陈殷道:“你个狼心狗肺的小子!枉大将军对你器重,你却贪慕荣华富贵,背叛大将军;现在大将军又把你救了,你却腆着脸自居飞隼军左军将军,连一声大将军你都不肯称呼。老子一铁椎将你砸扁了!”
甘濛来到陈殷身边,挥起大铁椎便要当头砸下。陈殷身后的那些飞隼军士兵都是一声惊呼道:“干校尉!”
陈殷却是依然云淡风轻,拱手一礼,并未说话,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甘濛要拿大铁椎砸他。
林飞轻声喝道:“干校尉,住手!”
甘濛的大铁椎已经落到陈殷头一尺左右,听了公子飞一喝,硬生生将大铁椎停在空中。可是依然是一脸铁青,虎目瞪着陈殷。
林飞走前,将甘濛推开,拉住陈殷道:“车大哥,何须多礼!”
陈殷声音有些哽塞,不过还是平静道:“飞公子,陈殷实在无颜见飞公子,如何敢劳飞公子称呼大哥,陈殷实在有愧。”
林飞拉住陈殷道:“车大哥说哪里话来,你我兄弟说什么有颜无颜,在我羽心中,你始终是我的车大哥啊!”
林飞说完转过身,看着陈殷身后那些曾经是自己手下飞隼军弟兄们,那些飞隼军士兵可没有这许多顾虑,哗啦一下围了来,纷纷嚷道:“大将军,大将军。”
林飞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那些士兵伸过手来,林飞和他们把手握在一起高高举起大声道:“好弟兄!大家都是好弟兄!”
说着又拉过甘濛,吐气扬声:“只要一天和羽做过弟兄,便一生一世都是我公子飞的弟兄,永生不变!”
陈殷声音哽咽大声道:“好,我陈殷愿意做公子飞的弟兄,永世不变!”
这一声声喊声在山巅回荡。周围山下的所有飞隼军将士都一起高声喊道:“我们都愿意做公子飞大将军的兄弟,永世不变!”
这些喊声,随着山风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