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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劫营(1)

灭国之厄已解,歇下来,林飞修书重楼,要他履行诺言,退位,迎接六叔公子恤回国继位。

其实林飞也知道这重楼当初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眼看要灭国了,这才想起向公子飞修书,允诺打败赵军,便让位给六叔公子恤,因为他知道若是说让位给公子飞,那公子飞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但是这个允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兑现,因为在他估计中,即使能将赵军大败,这公子飞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自己在反过手来,将公子飞顺手灭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这样的如意算盘,林飞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到这重楼肚子里憋得坏水。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理还得占着,理直便气壮。林飞还想看看,逼一逼这重楼看他有什么反应。若是重楼真的就让位给六叔,那当然好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若是重楼反悔,君无戏言,这重楼便会失去民心,林飞便可采取进一步行动。

所以说,林飞这一招可以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进可攻退可守。

重楼听一边宫人战战兢兢,磕磕巴巴读完公子飞这封措辞严厉,刚毅果决,逼他退位的书信,便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将这封书信一把抢过来,用力撕扯,奋力撒到书房的地,散碎的书简哗啦一声撒了一地。

重楼面色涨得通红,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咬牙切齿的咆哮道:“林飞,不要逼人太甚!逼急了寡人与你玉石俱焚!”

司马僖在一边双手笼在袖中,一直低首躬身,缄默不语。重楼转向他大声道:

“相邦,你不是足智多谋吗?你说,你给寡人出个主意,这十四弟咄咄逼人,寡人应该怎么办?”

司马僖依然低首躬身,咳了一声才道:“大王,这公子飞写这封书信,也是在试探大王的态度。王位自然是不能让的。可是现在十四公子气势正盛,大兵屯积城外,不解决也是不行的。现在能与十四公子一战的也只有风将军了。风将军新败赵军,威名大振,当可让风将军与十四公子一战。”

司马僖轻描淡写便将责任推到宰父塚身,在一边躬身肃立的宰父塚心里恨得牙根直痒,心道,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老子有机会不要你的好看!

想起在大战赵军的时候,公子飞大军的威仪战力,拼死向前的悍勇,现在手下又有公子恤,甘濛,陈殷,周勇,阿牛等一甘濛将,特别是想起那巡天火龙的可怖威力,宰父塚便不寒而栗。

可是见重楼的目光又看向自己,不能再推诿,只好趋前一步拱手禀道:

“大王,现在公子飞风头正盛,王军虽然英勇,毕竟与赵军苦战多日,损耗太大,若与之正面交锋,恐怕不能轻缨其锋。以微臣之意,不如大王修书就说退位乃是大事,要颁诏天下,容大王做些准备,,先稳住公子飞,然后乘其不备,偷而袭之。”

重楼听了,点头道:“就依卿之所言。”

林飞的大营就扎在小山之下,林飞将大军分成三个大营,分开驻扎,三个大营互为犄角,可以互相照应。

他的中军大帐便在小山之的一处破旧的山神庙之中,这几日,钘儿钟儿带着亲军早已将这座山神庙修葺一番。

林飞和六叔公子恤,以及钘儿钟儿都在大帐之内,重楼的回书送来了,和林飞的修书比起来,重楼的回书可以说是言辞谦卑,但却只是推说退位之事乃是国之大事,草率不得,等做好准备,祭告天地祖先,颁下诏书,通告天下,然后亲自迎接六叔回国登位。

林飞和六叔拿着这封回书仔细研究,两人当然不相信重楼的一片鬼话,重楼为人,公子恤和林飞都是洞若观火。

公子恤虽然不相信,却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想,这不过是重楼的缓兵之计罢了,可是这件事总也不能悬而不决,到时候重楼失信于民,只怕这天下也坐不稳了。公子恤对这王位之事并不热心,他自幼追随王兄,王兄林喾英明神武,天纵之才,当世豪雄,这才将中阳国从当年被魏国灭亡之后,又从一片废墟从建一个中阳国。

可是公子恤从本性来讲却是中庸平和,诚实忠直,所以王兄才放心的将亲卫部队飞隼军交给他,而且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六弟的忠诚。

公子恤其实就不是国君之材,也从无这等野心奢望,所以重楼中阳国乱之后,大戮王族,却对这六叔并未下毒手,究其原因,之一当然是公子恤执掌飞隼军多年,虽然去职,但他待人宽仁,党羽极多,若是除去公子恤,恐怕引起飞隼军哗变;其二,这重楼其实也知道六叔虽然对他不满,却绝无叛逆之心,所以也只是将公子恤软禁,严加看管而已。

在重楼看来,十四弟公子飞急着催促自己退位,要自己让位六叔公子恤,其实不过是个借口,这天下是公子飞打下来的,公子飞又执掌兵权,这样做也不过是惺惺作态,遮人耳目而已,最终还不是六叔让位给公子飞?

林飞看着这封回书却总觉得不对,言辞谦卑,内容圆滑,并无任何不妥,可是这封回书字迹刚厉,笔锋如剑,充满了凌厉杀气,想来这重楼在书写之时,心中怨气积郁,发泄在这笔。

辞卑而意锐,必有yin谋。

六叔告辞回自己居所休息,公子飞却心中有事,便信步出了大帐,站在山极目远眺。山下大营之中,队伍严整,气象森严。整个天际灰蒙蒙一片,风又刮起,开始飘起雪屑。

看着山下大营,突然林飞心中一动,转身对身后的钘儿钟儿道:

“通知各营将官,到中军大帐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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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父塚出了大殿便直奔军中大营。

天飘起了雪花,寒气逼人,急促的奔跑使得人和战马喷出的鼻息也都成了白气。可是宰父塚此时却是热血沸腾。

中阳公重楼命令宰父塚想尽一切办法要将公子飞这块堵在xiong口的大石搬掉。正面与公子飞为敌,现在连三成胜算也没有,最好的办法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劫营的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雪花骢放蹄疾奔,身后的亲军气也是急催座骑紧紧跟着。守门军卒刚把营栅搬开,宰父塚和亲军已经一阵风闯进了营门。

宰父塚匆匆回到大帐,便下令道:“召所有校尉以将佐到大帐议事。”

不一会儿,所有校尉以将佐身着甲胄匆匆到了宰父塚大帐。宰父塚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诸将听令,各军今晚二更准备出发,三更出击,夜袭公子飞大营!”

二更时分,宰父塚大营营门大开,八千精骑悄悄出了大营,直奔公子飞扎营之处三里以外集结。

所有的军士都是内罩铁甲,外着白衣,口中衔枚,默不作声;战马也是口中嚼,蹄包麻布。

静静的,只有人和战马的呼吸声,除此之外,黑暗的旷野之中,不闻一丝声息。

偶尔,有战马的轻擤声,兵刃的轻微撞击声,在这黑暗的静谧中显得都是惊心动魄,让人心悸。

白茫茫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来,大地已经坊了一层薄雪,一大队夜袭的士兵便隐身在这夜雪之中,莫说是三里之外的公子飞大军,就是眼前十丈之内,也绝难发现。

宰父塚朝身后挥挥手,轻声道:“通知大军,慢慢靠近公子飞大军营寨。”

八千人的大军蹑手蹑脚,牵着战马,渐渐靠近了公子飞大营半里地以外。

公子飞大营中灯火通明,只听到里边士兵们饮酒狂欢,纵情高歌的声音。这些日子,公子飞打了大胜仗,击败赵军十万大军,可以自傲了,公子飞让弟兄们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营门前只挂着几盏气死风灯,将雪地照出一片昏黄的光芒。没有一个守卒,在这样的夜里,谁会想到有人要来劫营呢?

宰父塚悄悄向其他两个个营寨溜了一圈,情况大概一致,这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宰父塚心道,饶你公子飞奸狡如狐,也有打盹的时候。

不过他还是非常佩服公子飞的用兵,但看这营寨的设置,便显出独具匠心。三个大寨既互为犄角,互相独立,又首尾照应,无论那一个营寨受到攻击,其他两个便很快支援,成为一个牢不可破的堡垒。

宰父塚还是费了一些思量。他知道这三座大营,拱卫着中间那座小山,公子飞的帅帐便在那座山。要想直接攻击小山,必须从两座大营中间快速穿cha过去,这可是冒险的事情,弄不好便会受到两面夹击。

不过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宰父塚还是深有体会。当初若不是自己将赌注压倒太子重楼这一边,哪会有现在的风光?他这人从底层一步步爬,若是前怕狼后怕虎,也不会是今天的宰父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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