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骤然一拳砸下,魏远左肩凹陷的更深。
耳畔传来魏远的凄厉惨叫声,杜荷甩了甩手掌,冷声道:“这一拳,是告诉你一个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杜御史,饶,饶命!”
魏远恐惧的看着杜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管不顾的将额头猛然砸向地面,任由额头流出鲜血,语气哀求道;“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别杀我!”
“当初在你刀下的唐家人,应该也如今天你对我这般求饶,为何当时你不考虑放过他们啊?”
杜荷嗤笑一声,偏头向身后道:“唐泽!”
“末将在!”
唐泽目光怨恨的看着魏远,恨不得亲手将其碎尸万段,听到杜荷的声音,连忙敬畏拱手道。
杜荷瞅着他,问道:“不死人的刑你知道多少种?”
唐泽神色一怔,一脸愧色道:“末将不知!”
督御卫的所有士卒,都是来自金吾卫,金吾卫的职责只管负责日常巡逻,若是有不法分子,也是被他们抓起来,然后移交到刑部,从来没有亲自对罪犯过手。
“那就开始学,至少学会五十种。”
杜荷微微颔首道:“你们从今天开始在魏远身,都好好试试,只要别弄死他,他就是你们的了。”
“诺!”
唐泽兴奋道。
林峰却听出弦外之音,恭敬道:“杜御史是要朝?”
“时间差不多了。”
杜荷轻笑了一声,旋即拍了拍唐焉的小脑袋,看着她仍旧畏惧的躲在自己身后,语气幽幽道:“今日早朝会很热闹,怎么能缺少本御史,这姑娘就别回洛阳了,御史台这么大,容得下她一席之地。”
————
清晨,天蒙蒙亮。
太极宫外,满朝文武陆陆续续走了过来。
当看到杜荷宛若鹤立鸡群般,手里拿着一块胡饼,正蹲在一块空地处,低头津津有味吃着,众人纷纷一愣。
这位杜御史,今天还敢朝?这不是找参么!
魏征手底下的几名御史,同样在见到杜荷后,眼眸一阵发亮,紧握着玉笏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太极殿,在李二面面细数其罪过。
就在此时,诸位御史当中突然走出一位紫色官袍身影,大步走到杜荷面前,居高临下的冷声问道:“你可是杜御史?”
杜荷抬起头瞅了他一眼,眉头一挑,哟嚯,同行啊,把最后一口胡饼塞进嘴里,嚼着腮帮子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在下便是杜荷,你哪位?”
紫服御史语气冷冰冰道:“本官乃御史中丞,闻绪宁。”
嘿,御史台二把手,杜荷一阵讶然道:“不知闻中丞找我,所为何事?”
“你我身为同僚,不要如此生分,虽然本官乃是你的官,但本官何时以官压你?”
闻绪宁哂笑道:“更何况如今的长安城内,谁不知晓你杜三本的名号,今日,你是否也要参个三本?昨日你敢参御史大夫魏征,还参陛下,本官倒想知晓,今日你要参谁?”
闻言,满朝文武登时感兴趣的围了来。
这位御史中丞,显然是因为昨天休沐没有早朝,又听说御史大夫魏征在杜荷吃瘪,导致抱恙在家,现在想要给御史台的一把手找回面子。
杜荷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位主儿分明是来挑事儿的,不由得托着下巴沉吟起来:“我说魏中丞,咱们没过节吧?”
“本官乃御史中丞,你乃侍御史,今日你我不论过节,只论职责所在!”
闻绪宁脸色煞寒的吐字道:“杜荷,你可知罪?”
越来越多的文武大臣陆续走到宫门外,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一怔,一问旁人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御史台又内讧了,不由得饶有兴味围观起来。
昨天早朝,是御史大夫魏征挑头,结果被杜荷乱拳打死老师傅,参的魏征被陛下廷杖二十,现在又换了一个御史中丞,显然眼前这位闻中丞,是铁了心要惩治杜荷了。
长孙无忌、李绩、李靖说笑着走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不由愕然,听到原因后,长孙无忌小声道:“御史台的人头都这么铁?”
李靖嗤笑道:“头不铁能当御史?”
李绩啧啧称奇道:“此话有理,不过听说闻中丞向来喜欢参人之前,先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然后再在朝堂秉奏陛下,难道他也想照瓢画葫芦,在杜荷身来这一套?”
“先看看。”
长孙无忌远远凝视着杜荷露出和善笑容的表情,迟疑道:“闻中丞可是有一张铁嘴,陛下多次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搞不好,杜荷这次得吃瘪啊。”
PS:补,稍后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