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大臣们望向杜荷,好奇他会怎么应付。
杜荷双手抱肩,歪着脑袋瞅着他道:“敢问闻中丞,本御史何罪之有?”
“现在还敢如此猖狂,你所犯下的罪,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闻绪宁看着杜荷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心中大怒,冲着天空拱了拱手,冷声道:
“稍后待到朝堂之,本官会秉奏陛下,撤你的职罢你的官,本官不仅要让你退下这层御史服,更要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参我什么?”
杜荷好奇道:“说来听听?”
“你之罪,有三!”
闻绪宁竖起三根手指,吐字道:“第一罪,你擅闯大理寺!第二罪,你领士卒与大理寺丞卫火并,多少无辜寺丞因你惨死!第三罪,你看看你的样子!御史当有御史的样子,你却穿着一套不成体统的御史袍,你把早朝当什么了?”
说着,他指了指杜荷身已然小一号的官袍。
因为杜荷服用重塑凡身丹,导致身体拔高了一截,之前的御史服穿起来不太合身,离开御史台时,杜荷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只好捏着鼻子先凑着穿。
他却没想到,这也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武器。
看到杜荷愕然的表情,闻绪宁站直身子负手而立,讥笑道:“被本官说的哑口无言了么?你是不是也想着向昨日参奏魏征一样,憋着坏水想要在朝堂提前参奏本官一本?”
“参人多没意思。”
杜荷乐呵呵道:“我这人喜欢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文武大臣们登时来了兴趣,长孙无忌更是忍不住咧嘴笑出声,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或许还有的相信,可要从杜荷口中说出来,谁信才有鬼了!
闻绪宁不屑道:“你也有德?”
“我的德,就是这个。”
杜荷缓缓从腰间拔出玉笏,将玉笏的内面高高扬起,只见面大大写着一个“德”字。
“这小子搞什么鬼?”
李绩此时看的有些纳罕,偏头望向同样愣住的长孙无忌和李靖,压低声音问道:“杜荷这小子,是不是被说糊涂了?这就是他的德?”
“玉笏为德,倒也不失德之风范。”
长孙无忌扶着胡须,微微颔首道:“杜荷此举,无非就是以官为德,其官身为御史,御史谏言便是杜荷认为的德。”
“原来如此!”
李靖若有所思点头道:“昨日早朝之,杜荷以人子身份参奏陛下,而其当时高举玉笏,其声如雷贯耳,其语震耳欲聋,其言字字珠玑,说的陛下哑口无言,而杜荷的谏言,却含着一个德字。”
“赵国公洞若观火啊!”
李绩感慨道:“这一点,老夫怎么就没想到!”
长孙无忌嘴角微翘,谦虚道:“两位过谦了,非是老夫洞若观火,实则是杜荷其人行事,太过有迹可循。”
然而此时此刻,想明白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他文武大臣仍旧好奇望着杜荷手中高举的玉笏,不明白这是何意。
“这就是你的德?”
闻绪宁看到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老夫看不出,这东西如何服人!”
“服人还不简单?”
杜荷脸露出和善笑容,旋即紧握住玉笏的把手,猛然冲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砰!!!
“啊——”
伴随着闷响声骤然响起,御史中丞不由得惨叫一声,捂着被打的地方,拿开手掌一看,竟然渗出血迹。
闻绪宁歇斯底里咆哮道:“你就这么以德服人?”
“给你三秒考虑时间。”
杜荷扬了扬手中染血的玉笏,嘿笑道:“我的德,你服不服?”
周围鸦雀无声,只有杜荷的声音响彻深空。
文武大臣们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这小子特么又犯混了么,这就是以德服人?
李绩、李靖偏头目光古怪看着长孙无忌,很想问问杜荷口中说的以德服人,怎么跟老大哥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长孙无忌自信笑容僵硬在脸,脸肌肉一阵抽搐,老脸憋红咬牙道:“此子,此子……简直胡闹!!”
而此时,闻绪宁捂着额头,瞪视着杜荷手中高举的玉笏,眉角不由自主跳了几下,感受着额头传来的疼痛,大怒吼道:“本官不服!”
砰!!
杜荷脸笑意依旧,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扬起玉笏,再次冲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啊——”
闻绪宁惨叫着转身逃跑。
然而没几秒,又被杜荷拽住胳膊,冲着他的脑袋再次来了两下,杜荷大声道:“服不服?”
“服服服!!”
闻绪宁抱着脑袋蹲在地,声音带着憋屈的吼道:“我服了,行了吧?”
杜荷后退几步,将玉笏插在腰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宛若没事人一般拍了拍手掌,撇嘴不屑道:“你看,我说我能以德服人,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文武百官冷汗涔涔看着头破血流的御史中丞,这特么的,杜荷也忒乱来了吧,这不是找参吗?
闻绪宁只觉得脸面丢大,恼羞成怒道:“你这种德,能服一人,可能服天下人?”
“我让天下人服干什么?”
杜荷纳罕道:“你服就行了,你要是口服心不服,我可以让你心服口服。”
你给我等着!
闻绪宁铁肺都能气炸,捂着脑门铁青着脸朝着御史们的方向走去,在心中憋屈的咆哮着,等了早朝,我参不死你!
PS: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