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
长孙皇后:“……”
李渊瞪大眼珠,难以置信的望着李丽质,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才说什么,那位少年御史,参的其实是他?
李丽质迈着匆匆莲步走入,看到李渊后,神色一怔,再一看长孙皇后和李二的不淡定脸色,明白自己说错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转而欣喜道:“祖父,你离开弘义宫了?”
偌大皇宫中,因为李二的缘故,无论是太子,还是其他几位皇子,都不待见李渊,唯独李丽质自始至终,都会时不时的前往弘义宫看看他,与李渊关系最为要好。
李渊目光柔和,轻轻抚了抚李丽质的秀发,随即恼怒的望向李二和长孙皇后,咬牙切齿道:“世民,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是这样……”
李二扶着额头,知晓瞒不下去,索性直言道:“今日朝堂,杜荷参了父亲,说当时纵然父亲立于殿,他也敢参,纵然父亲大行进了皇陵,他焚表也要参!!”
“我都退位了,他还参我?我进了皇陵,他焚表也要参?他杜家疯啦?”
李渊勃然大怒道:“他参我什么罪,我何罪之有?”
李二张了张口,讪笑着说不出话。
李丽质小声道:“杜荷说,祖父之罪,罪在祸予父亲!”
“(⊙_⊙)?啥?”
李渊一脸懵逼的低头看着长乐公主,气的嘴唇一阵发颤,半天说不出句话来,铁青着脸道:“他现在是御史中丞?我去见他一趟!”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走出大殿。
“祖父,等等我!”
李丽质急忙追了去,同时心中不由嘀咕着,自己次在杜荷手里吃了亏,这次决不能让祖父也吃同样的亏。
李二扬起手掌,想要劝阻,但看着一老一小二人步履匆匆的离去,突然想通什么一般,轻笑了一声。
长孙皇后却在一旁担忧道:“二哥,当真能让父亲与丽质一同出宫?”
“父亲已经释然,朕为何不能释然?”
李二偏头笑着道:“更何况,你觉得以杜荷那小子的头脑,会因为父亲和丽质一同前往,就会吃亏?丽质次在他手中吃亏,可没少落泪,我倒是担心他们二人,在杜荷手中再次栽跟头。”
长孙皇后莞尔一笑,看着李二眉宇间那一抹愁云彻底消失不见,心中顿时轻松许多,旋即又暗暗腹诽着,要是杜荷敢再气哭丽质,这次绝对不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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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在家吃过饭后,穿着御史服悠哉的朝着御史台方向走去。
刚步入御史台庭院中,杜荷脚步一顿,竖起耳朵听着从厅堂内,传出来李贺慷慨激昂的声音:
“你们不知道,咱们的杜御史今天早朝干了什么!现在整个长安都在盛传,杜御史早朝连参五本!”
“第一参,他参闻绪宁之罪,三本其,直接把闻中丞气的吐血晕厥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哈哈哈,咱们的杜御史现在升官成御史中丞了!”
“第二参,他参魏远之罪,陛下下令明日午时,由咱们的杜御史作为监斩官,砍其人头,枭首示众!”
“第三参,他参魏亮之罪,现在大理寺卿魏亮杖八十,流放三千里!”
“第四参,他参魏征之罪,不过你们也知道魏大夫为人,参肯定是参不动的,但参不参可是杜御史做主儿,你们也知道,咱们杜御史就是个杠精,最喜欢蹬鼻子脸,不参他才有鬼了!”
嘿他娘的,背地里敢说我坏话!
杜荷原本还津津有味的听着,结果听到这一句,顿时不高兴了,正准备迈步进去时,突然发现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后背,脸色铁青的负手走了进来。
“擅闯御史台,老头你胆子够肥的啊?”
杜荷顿足打量着他,一脸纳罕的道:“你是有冤?怎么瞅着你这模样也不像啊,你是跟哪位公子哥结仇了?所以跑来御史台求援?”
李渊微眯起眼眸,嗤笑道:“御史台,乃是老夫开的,老夫为何不能进?”
“大唐还是我打下来的。”
杜荷听着眼前老头吹牛逼,鄙夷道:“你看我吹了吗?”
李渊眼瞳一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御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杜荷故作谦虚道:“御史台殿院御史,李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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