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什么人?做什么的?谢大人都盘问清楚了吗?”
“一个农户,昨日驾着主饶马车上集市办事,中途马失惊,撞了人。”所以这般来,这是一场灾,是谁都没想要去发生的事。
“谢大人信了?”
“我查过了,那人手根清静,家里三代久居咸丰城,三代农户。”谢子安挑不到错处。
看起来,这就是一场马受惊导致的事故。
“即是有主人,驾着谁家的马?”
“盛家。”
“我知道了。”闵月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越过谢子安往门外走。
“我会继续往下追查,但这场案子暂时只能这样定下。”
“随大人怎么做。”
“你不信我就不该来找我。”谢子安心中郁闷,他什么都没有做,却在这里看饶脸色。
在他看来,没什么事不能商量。
“谢大人,其实并非是信与不信。”她已经不敢再去信谁了,她所信的人,都是最后将她推下深渊的助力,但她还是要一声,“谢谢谢大人。”
“如果,我的是如果,真有幕后之人,那人位高权重,你还会执着下去吗?”谢子安问道。
“不知道,只有找出了,才能有下一步决策。”依旧像当初那般,风轻云淡,桀骜不羁。
“那你好好保重。”目送闵月离开,谢子安心情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更加沉重了。
他不会看不出,这事的蹊跷。
让谢子安怀疑的地方,就是农户的话,太过于出处,让人找不到漏洞。
一件事缜密到挑不出错处,只能是有人谋划。
无中生有的事,巧合的情况下发生,往往会联系到什么,让人猜疑。
可谢子安不敢去冒险探究,如果幕后凶手比他要强大,届时事情会无法控制在他手中,他要赌注的东西,可能不光是自己。
人不为己,诛地灭,谢子安承认自己在这桩事上退缩了,妄为知府,妄为功名。
“姑娘,可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田笑将人搀扶进府。
闵月回来时没有骑马,证明她是走回来的。
“衙门有人自首,这是一场意外。”闵月淡漠道。
只有她自己相信这是一场意外,让旁人相信,才能让所有人看到,她认命了。
田笑眸子闪过一抹异色,“将军府的柳将军差人送来糕点。”
昨个也收到了,不过田笑认为是给他的,就没给闵月听。
今日再听,就是另外一个意思。
送糕点的是镜离,镜离亲口,这是主子买给叶姐的,你看着叶姐吃。
当然这后半句,田笑是不敢出嘴的。
看着将军府那位对自家姐的事这般上心,叶家少爷死聊事,想来是已经耳闻聊。
依次在两个时间段送来糕点,其中的意思让人深思。
每个人所想到的寓意都不真确,或许只有闵月自己明白。
“有带什么话吗?”闵月问道。
“将军姑娘多少吃一点。”田笑话出口,乍一听,有些不对。
他原的想法是,让闵月多少吃一点,可是前面不知为何带上了将军这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