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这话没什么问题,索性不改口了,将错就错。
“放到房中吧。”
“凶手即找出了,姑娘不必再多虑了,少爷的丧事还要办,这个时候,姐身子莫要垮了。”田笑劝着。
他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违心,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若非受人指示,谁会在杀人后一上衙门自首?
换做常人,也要缓个几,做做心理斗争。
“我明白,谢谢你田笑,谢谢这个时候还有你。”
田笑笑了笑,“陪着姐,是我该做的。”
自闵月到阆苑,将他买走的那一,便奠定了这点。
下午的时候,闵月上了妆,让脸上有些气血。
她刚想去丞相府一遭,看看能不能借简瑶依的手,查出些什么。
还未出门,白枫风仆赶来,“叶姑娘,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只是来给姑娘带一些话,这些跟邪的事有关,完了我便离开,不会再叨扰姑娘。”
“什么话?”
“邪的死不是意外,我从认罪的农夫口中逼问出来,再去盛家证实了一趟,还有情报处的线索,这事跟王家有关。”
谢子安尚不能逼问出来的事,白枫问出来了。
闵月并不意外,他的手段只是没有在她眼前展示出来罢了。
那么谢子安知晓这背后的事吗?
“我来是告诉姑娘,好生呆在府内,不用去为之奔波别的事,养好身子,才是前序之要策。”白枫坚定,“王家的事,我已经抓到把柄,王家所有人,都将会为王家犯下的错得到后果。”
“为什么?”闵月听到这些她想听的一切,却并不高兴,“我明白对错,不伤及无辜,其实你不必做这些”
白枫没有错。
唯一在于,他承诺的事没有做到。
楚翊承诺的事没有做到。
要是她!要是闵月不因为自己的自尊,一定要与庆王府分清界限,她没有去庆王府,没有与楚翊坐下这笔交易,结局一定不是这样。
至少,她此刻不会在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叶姑娘。”白枫只有对不起可以。
倘若他当时在旁,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他在想,为什么去铺子买糕点,不能带上邪一并呢?
为什么他会,让邪在那里站好,等他回来。
他回来了,那个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闵月餍足一笑,“没关系。”
如果要怪,所有人,她,楚翊当初所下的命令,让白枫护送叶邪上下学堂,这些缘起的祸,都躲不掉。
“你想怎么对付王家?”她问。
白枫斟酌道:“王家姐和丞相府有往来,前段时间,王家姐拖丞相府大姐的关系,将一位发配远处的犯人扣押下来,后带回府内,可以从这下手。”
单一个罪名,就可以让王家支离破碎了。
“这事怎么察觉的,王家竟会做这样的蠢事。”闵月听着不可思议。
他想过白枫挑下手的地方,王家走商贾,手上总会有不干净的地方。
并非是密不透风,若是白枫想查,很轻易便能抓握很多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