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出来,这是什么?”
“鸭子!”
顷刻间,晴霹雳,闵月脸上笑容全无,她将绣帕呼在了镜离脸上,“什么鸭子,这是鸳鸯!鸳鸯!”
只不过是绣了一半,另一只鸳鸯还没有出手。
“明明是鸭子”镜离拿着手帕再仔细查看。
明明是只鸭子,偏是鸳鸯。
他在这上面看不出一点鸳鸯的相像之处。
闵月一门心思扑空,不予和镜离理论,身子躺回院中木头两脚摇椅上,脚晃悠,伴随着木椅的晃动,眼前景物开始变得不再真牵
再然后幽幽道:“你挡着我太阳了。”
“噢。”镜离往身边挪了一步。
“挡住了。”
“”
“我看不到光了!”
无论镜离怎么挪,已经是三米外,依旧能听到来自闵月哀嚎声。
“那属下先告退了。”镜离将手帕送回,隐于暗处。
却遭到闵月拒绝,“手帕送你了。”
镜离拿着手帕,后退几步消失了。
傍晚十分,镜离被叫去书房,不心打翻了茶杯,他随手从袖口拿出一只手帕擦拭。
柳山隐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只手帕上,被上面歪扭的刺绣吸引视线。
出声询问:“这手帕”
“叶姑娘绣的。”
案桌旁的人微微眯起眸子,带着探询问道:“何故会在这里?”
“叶姑娘嫌绣的不好看,就送我了。”当时的情形,镜离压根没法拒绝,生恐惹了那丫头的不快,只好收下。
“她送你你就收了?”
镜离听出了自家主子口吻的冰冷,突然手一松,手帕打在了桌面上,“属下这不想着,先代替收着,在奉给将军。”
柳山隐凝眉,“所以你以为,我会缺一帕子?”
“不”不然呢?
“拿来。”
紫袍男人伸出一只手摊开,出口索要。
镜离利索将帕子捡起,拧干了茶水,交叠好递过去,回头两只手麻溜在衣服上擦了擦。
倒不是镜离仔细。
是因为将军的习惯他再清楚不过,旁人接触过的人或物,他不会再用。
“回头再做一身衣服,把你身上这身衣服烧了。”
镜离应声,“欸!”
当夜,镜离便在后院柴房生了火,身上穿了一身旧衣服,将那身攒了一月银子才做的新衣服丢进火堆烧为灰烬。
闵月自是不知道书房里二人发生的事,入夜的时候,正要歇下时,有人来找。
“谁?”
“叶姑娘,是我。”柳山隐的声音。
她将门打开,身上着一件单衣,见此,外面之人原想在此进屋逗留一时半刻的念头打消。
“将军有何事?”
“我听白凤,今府外有刺客对你出手,近日我在着手一些令弟的事,很快就会有线索,所以,近些日子,你还是不要出府的好,如果觉得闷,明日起可以随我进宫。”柳山隐已经从镜离那探出了所有事情,一些不必要的虚词直接被他忽略。
闵月没有拒绝,点头应下。
将军府实属太闷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好一个人出去,那样只会给柳山隐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都神一样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猪一般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