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不想做有不利于柳山隐的事,所以今日刺杀事件后,她便下定决心不出府了。
所谓的合盟,实则上是柳山隐一个人在查丞相府的事。
照她现在的资本来,她什么也帮不上。
柳山隐走后,闵月溜去镜离的院子,要了一身衣服。
两人身段悬殊很大,镜离翻了好久,才将压箱底几年前的衣物找出来尽数递给闵月。
白日里的事件对他造成了不面积的阴影。
他大概想到了闵月要这些衣物所为什么,可能是单纯的在他衣服上绣鸭子
还好他足够机敏,只把一些穿不聊衣物交出。
送走了人,镜离吐了口浊气,满身轻松。
次日早晨,闵月在马车出发前到了府外门口。
她来的时间很巧,前脚刚到,回廊转角便现身一着紫色祥云福纹官袍的男人。
这次再见柳山隐,他的手上没有再那一张山水图大扇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觐见所用的玉板。
柳山隐走到她身前,那双似万年睡不醒的眸子突然睁开,在闵月身上停滞了良久。
“你这身衣物打何处而来?”
“镜离借给我跟将军上朝穿的。”跟随柳山隐出入皇宫,她若一身女装,在旁人眼中招摇且起眼的存在,是因为南朝上下还未有哪个大臣,上下朝身边跟着的厮是女子。
闵月样貌算不上出尘绝色,在京城只称得上清秀佳人,在人群中并不起眼,若非娴熟认识的人,很难会发觉到她。
“镜离?”
柳山隐眸光一明,光看衣服的款式和褶皱便是有一些年代的了,且闵月身上的衣服穿着并不是很大,还很合身,如果没猜错,这该是多少年前的衣物了。
这般久了,镜离还留着,可见往日对这件衣服的喜欢,没少穿着。
“脱了,回去换一身。”
“为什么?”
柳山隐,“这衣服看上去陈旧,若让人见了,会以为我克扣下人。”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然下次吧,先凑合着。”
“不好。”
“不然我再宫外等将军,旁人不会看到,就不显得丢脸了。”
柳山隐皱眉,“不好。”
“我就在这里,不走,等你换完衣服,我还在这里。”让闵月在宫外等,这话放在柳山隐耳里,很不是滋味。
若他应了,倒是让面前少女认为,他讨厌的是这个人,不是这身衣服。
闵月立刻回府找到雪姨,换一身衣物出来。
雪姨听了她的要求,是去柳山隐房中找的衣服。
虽有一些几年前的衣物,但多数是宽大的,没有是合适闵月身段能穿的。
偏又是柳山隐的主意,雪姨只能找一件宽袖的衣物,腰带将腰间部位的衣物折叠了许多,勉强不会落地,可以正常行走。
马车行驶到皇宫,宫门口已经没有大臣进宫。
“将军,咱走快一些吧,已经没人了。”这话不知是第几次从闵月口中出的,纵是她催促了多遍,身前的男人像是没听到一般,步履平坦,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