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贺听着慕兰的话,看着周围都带着惊讶与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收回了自己要踢阿烟的腿。
慕兰说得对,那孽障逃走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洛毅知道。
“你们都起来吧,都跪着干什么!”叶贺平静了心情,说着。
“奴才不敢。”跪在地上的下人都低头不看叶贺,阿烟的下场,他们不是没看到。
谁敢现在去碰叶贺的逆鳞。
叶贺看着一个个的,想着今日是谁让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破灭。
是这个该死的奴才!
叶贺指着阿烟:“来人,把她吊在府前的树上,暴晒。这奴婢,手脚太不干净,偷走了夫人珍藏的玉器。”叶贺不打算轻易饶了阿烟,既然自己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动手,他便打算找个理由处理了阿烟。
“啊?”慕兰听到这事牵连她,有些不解,阿烟怎成偷东西了?
“夫人,你忘了,今日来的目的了,既然这奴婢一直嘴硬不肯说,那这罪名,便是确凿了。”叶贺话里有话,示意慕兰。
慕兰看着叶贺,叶贺是让她认定阿烟偷了东西的事实。
她看着瘫在地上的阿烟,眼神犹豫不决。
“恩,确实。”慕兰还是附议了叶贺。
阿烟已经对她没利用价值,就算是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
她和阿烟的感情,在慕昔死后,便已经断了。
慕兰要的是荣华富贵,她要做人上人。
给她带不来价值的,舍弃便可。
两个下人听命上前,扯起阿烟,把她带到府外。
叶府门前扎根结底的百年大树,是有来头的。
在这树上吊着的人,是罪孽深重的。
所以,要让他们这些十恶不赦的人,暴晒在太阳底下,晒去他们的罪孽。
吊在树上的人,既不会给水,也不会给粮食。
还要接受过路的人的谴责,以及蔑视嫌弃的眼神。
直到这个人死去,才可以被放下来。
自叶贺从他父亲手里接过叶府,阿烟是第一个被叶贺吩咐受此等罚的人。
下人拿起指头般粗的麻绳,在阿烟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
之后几个人协力把阿烟拉了上去。
“诶,你说这奴婢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子。这在门前示众,可真是丢脸的事,还是个女子。心里也不知道难受羞愧不。”
“你没听老爷说,是偷了夫人的东西。”
“不会吧,咱们府里偷东西就会这么严惩?”
“谁知道。我看刚才那情形,估计是得罪老爷和夫人了吧。”
“那可真是……”
“走吧走吧,不管咱们的事,可别被老爷迁怒了。”
“确实,确实。”
阿烟被吊在半空中,她眼睛看着地面,半空的风吹着她的衣摆。
她,听不见了。
阿烟恍然。
这个时候,阿烟感受到格外的宁静,她不再受世间的喧吵。
真是“托”叶贺的那巴掌,让她难得能体验这份安静。
不过,少爷,现在到了哪里?
他已经逃走了。
不用在面对叶府这对男女。
阿烟笑了笑,虽牵动左脸的伤印,但眼里的光芒是有着的。
叶贺和慕兰此时移步在大厅里坐着。
“夫君,你是打算就让她这样了?若是那奴才知道叶皓的消息,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叶贺冷哼一声:“找那孽障还用得一个奴才,我叶府是多无能,要依仗一个奴才??”
“夫君,毕竟不能闹出那么大动静,妾身倒是有一法子,不知道夫君能用上不能。”慕兰眼睛转动着,心里想着小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