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天师和那个妖魅女子都不见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不成天师已经与妖魅同归于尽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那么为何天师他事先从未说明他要如此牺牲自己?”
“天机本就不可泄露,天师与我们说的够多了,或许他也是为了都城百姓着想吧。”
“……”
天空依旧彤云密布,在余火未尽的祭台边上,传来一个又一个讶异疑惑和猜测的声音。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结香她到底是去了何处?”弭靳在祭台四周焦急惶恐地张望着,“结香,结香你出来啊!”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结香已经与天师一同祭天了的。
陶延蹙着眉站在一旁,看着弭靳绝望的身影,她亦不知该如何去劝说。
高台上。
立海向周权问道:“大人,这祭天祈福是否已经算是完成了?”
周权顿时怔住,又慌乱地反问道:“这这这……天师他人说没就没了,你问本官,本官又该去问何人?”
立海又恭敬道:“那大人您至少应该指示属下,剩下的两人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剩下的两人……”周权忽而往下望去,眯起双眼,指着下方的弭靳与陶延道,“既然此前天师有过指示,而他们与妖魅女子是一伙的,那当然不能放过!”
“属下明白。”立海随即唤来官兵,“来人!将他们拿下!”他们又将弭靳与陶延给团团包围着。
然而,敬鸿村前来的村民也奋力冲破了官兵们的阻拦,挡在弭靳与陶延的前方,再一次与官兵对峙起来。
此时,都城的百姓却只是站在一旁,他们都已经开始明确了自己中立的态度。
李寄朝高台大喊道:“周大人若是执意将二人当作邪魅祭天迫害致死,那便是在与南国作对啊!兹事体大还请大人三思而行!”
“南国?”周权哼声应道,“他们是王还是妃?又或是哪位名门将后?”
“……”李寄顿时答不上话。
“既是无名小卒,你也少在此吓唬本官!本官还不知你是否为了救人而编造谎言。”周权道,“再者说,南国早已附属我大淮朝,本官处理一个区区妖犯还需要向那头通报吗?”
“非得是贵族、名门将后,大人才会惧怕吗?”琴棠忽而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在大淮不分亲红皂白给南国人扣加恶名,大人以为南国藩王得知此事后会置之不理?大人就不怕影响本朝与南国多年的交谊?”
周权又凑近立海问道:“此女子……又是何人?”
立海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只知她已在敬鸿村后山林隐居多年,膝下有一幼子,丈夫不详,或已亡。”
周权鄙夷道:“无名寡妇?不屑之。”
立海却低声道:“大人,恕属下多言,此女子方才所言似乎亦有几分道理。”
周权道:“难道……就轻易信之放人?如此本官威信何在?”
立海道:“大人不必立马放人,可先统统带回府衙再审问清楚。”
“嗯,可以。”周权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