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师兄,人我们带回来了,只是去得晚了,其他村民都没能幸免。”林风带着小狸和桑静还有那个老妇人回到国师府,陈天意已经回来了,正陪着丞相在聊天,小狸将事实回禀着。
“容锦,好些年没见了。”丞相一脸惊讶的认出了眼前的女子。
“丞相大人别来无恙啊,三十多年没见了,依然还记得我,也算是老妇人我的面子了。”言语间竟然没有太多的情绪,三十多年,未见这情况,除了那桑静还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容锦,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事情三言两语二哥是跟你解释不清楚的。”赵钦德有些焦急,他的话让陈天意三人有些意外了,原来这老妇人还有这样的身世。
“先坐下在聊吧,刚好还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就先失陪了。”看上去这兄妹二人有些难以调和的矛盾,他们在这里只会平添几分尴尬。
“不必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要聊的,只是麻烦国师府的几位替我和小姐找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就可以了。”刚进国师府的时候看到白灯笼,知道了些事情,所以赵容锦并没有询问国师下落,反而朝着国师灵前走了过去。立刻有人拿了香过来,她举香行礼然后插上去,还要拖着桑静挽着她的手,确实有几分为难,但是应该是习惯了,她没有呵斥,也没有不耐烦。
“哦,这个自然,小狸,就将你的房间让与她们两吧,我和天羽这些日子就住在师父的房间好了。”三个女子住在小院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小狸没有说话点头表示同意,偌大的国师府主人没有几个,但是房子确实不太够住,还不如清风观,来两个人还能有两间房。
“两位请随我来。”看着丞相欲言又止,终于嘴巴紧闭,只是看着她,小狸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哦,这个是桑静和桑柔的身世之谜,想必就是那位一直想要销毁的证据。”刚刚小狸并没有接过包袱,所以还在这老太太的手里,此刻她掏了出来。陈天意赶紧接过,但是并没有急着打来,而是眼看着那老妇人挽着桑静朝着门外走去,然后走向丞相将包袱递了过去。
赵钦德看到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袱,里面包裹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再打开木盒,里面空空如也,他看向陈天意,陈天意望向林风,林风没有表情,这样说的话这木盒边上谜底,那这样一个平常的小木盒到底有什么玄奥,陈天意举起盒子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这个不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吗?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陈天意把望闻问切都对这木盒使遍了,但是木盒确实是个普通盒子,在东耀相同的盒子简直不胜枚举。
“先收起来吧。”赵钦德也找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那如果付夫人不是真正的桑静,那么桑家人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事情已经抖搂了出来,他们也不可能置之不理,这事关太多的方方面面,一个处理不好,又是一番大动荡。
“事情要从五十多年前说起,当年桑柔和桑静两姐妹是跟随逃荒的家人流落到西津,当时桑柔不过十一二岁,桑静才三四岁,父亲半道就病死了,好在母亲调香的手艺不错,在西津桑家正好是做香脂生意,所以母女三人便投靠了桑家,这桑柔更是越长越水灵,在西津人皆尽知,当年太多人为了一睹其风采,那桑家脂粉铺的门槛都快踩烂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桑家老爷子和桑柔的母亲还有桑柔本人对那些人,即便是负盛名的世家公子都拒之千里,当时还是王子的皇上微服到了西津,也凑了这番热闹,结果也是一见钟情,虽然开始一样碰壁,但是皇上是个性情坚韧之人,终于打动她的芳心,甚至有传言桑柔得到了皇上此生唯一的承诺。但是彼时皇上已经是先皇倚重的太子人选,怎能任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成为将来东耀最尊贵的女子。就在那时桑柔桑静算是勉强入了桑家。于是在其他皇子的推波助澜之下,一切就无法避免的发生了。”赵钦德回忆起往事,面色沉重。
“没想到百里皇族也是如此。”想那百里山水精之心,百里洪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但是这后辈居然也是如此勾心斗角,血雨腥风。
“呵呵,世人谁不渴望权利,但凡有一丁点机会便会花上十分的力气去争取,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有更大的机会,皇上的皇兄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赵钦德不由的笑了起来。
“哦,丞相大人的话确实一语道破现下大多数的人性,但是人性善恶岂是三言两语能道的尽讲的清楚明白的。就譬如丞相大人这般高风亮节,忠心耿耿。”陈天意这话倒是没错,至于是不是骂人,自然就取决于这赵钦德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般那么大公无私,全部都是为了东耀国。
“那老夫就多谢国师夸奖了。”赵钦德满脸笑容的说着.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丞相大人还请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怕是要更辛苦了。”陈天意看着屋外的天色渐暗,国师府的晚餐其实一直都是比较简单,只是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些,否则当初林风第一次带他和小狸到达国师府小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外面买吃食回来,吃过晚饭,这夜还长,该聊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
“那好,既然你们都回来了,老夫今日便回去了,明日一早就会过来,想必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在他们从烈炎山回来,陈天意就基本围绕着昏迷的林风身边,路遥的事情他便管的少了,其实顶着着徒弟的名号实在太,但是逝者已矣,师兄弟感情亲厚也无可厚非。“天羽公子大病初愈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切不可伤心过度,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临出门前,他又回头殷殷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