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林风的声音还是那般清冷，不过赵钦德好像见怪不怪，微笑着点头离去。

“你确实该去休息了。”看到赵钦德离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陈天意看着林风说着。

“已经无碍了。”林风有些无可奈何，他只是一时不查受了些邪气的侵袭，又损耗过大才昏迷，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已经是完全恢复了，甚至感觉比之前还要舒坦地多。

“好吧，其实是我想休息了，本来就是一个假象，没必要连自己都骗那么狠吧！”陈天意突然嬉笑起来，在这白色的灵堂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其他人早已被他潜走了，倒是没有太多妨碍。“反正路国师的房间就在隔壁，我们现在过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

“好了，我是师兄，还是当朝国师，就得听我的。”陈天意又揪着林风的衣袖拉他出门，但是去的地方并不是路遥的房间，而是摇摇摆摆的径直朝后面的小院走了过去。

“晚辈陈天意见过秦夫人。”好吧她至始至终没有主动提起她是赵家人，那么还是如此称呼更加的合适。

“老妇人只是一个乡野村妇，怎么能当得起国师大人如此大礼。”显然是知道了陈天意的身份，连忙伸手托起他的手臂。

“秦将军为国捐躯乃是大义，秦夫人身为贵女三四十年如一日的在哪偏远之地照顾体恤那些遗属，实在是让天意敬佩万分，只是行一个礼，绝对当得起。”陈天意这话说的很认真，“秦夫人请坐。”

“什么大义，要不是援军迟迟未至，他们便不会丧命。”好吧确实有内情，不过应该跟丞相的解释不太一样，否则这兄妹之间不至于像今日这般。

“那么敢问秦夫人，你所说的援军未至，所以秦将军及麾下全军覆灭，你可知其中的由来。”事到如今，大概也只有他这样完全事外之人才能分辨出来。

“还有何由来，不过是气自己的妹夫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但是又有那么些无奈。

“那么天意再问，这军中安排夫人可清楚明白？”秦勇是付元山的副将，而当时的赵钦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其实并没有实权去调动援军。

“呵，我们赵家世代受百里家器重，如果真的有心解围，便能早早派人去救援了，何苦等到过来半日才追了过去。一百多人啊，半日能撑得到？”老妇人眼里含泪。

“秦夫人，我很能明白你的心情，风华正茂便痛失所爱。但是如果你相信我，我便于你分析分析事情的经过，虽然丞相大人跟我说的，但是还请你仔细听完在做判断，可否？？”陈天意觉得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好，请讲，我倒认真听听他这过了快四十年，还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言。”

“话说当年秦将军呗付尚书派去剿匪，情报上说是一伙流窜过来的，人数不过二三十人，并且都是被伤兵残勇，并不足以有威胁，但是秦将军追击过去的时候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那些悍匪都是精兵强将，设备精良，人数更是百人之重，并且占据了有利地形，所幸秦将军做事一向谨慎，见情势不对赶紧带着人撤退，还放出信鸽报信求助。我说的这些事每错吧？”陈天意看着已经双目垂泪的赵容锦。

“是，没错。”

“这信鸽是秦将军和付尚书通讯之用，但是当日不巧付尚书并不在京城，而是去了西津，还好尚书府的人得知了消息就赶紧跑去了赵府求助，但是赵府是世代受荫庇没错，那也是在赵家为人低调忠诚，是当时只要丞相大人拿着家传信物便可以派兵救援，但是秦夫人，那样做的后果你可知道会如何？所以丞相大人马不停地的就直接奔向宫中请旨。然后亲自带着大军赶了过去，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丞相大人并没有做错，虽然这话并不太动听，但是这确实是事实。”陈天意看了看对面坐的老妇人，显然她很悲痛，也不太能听的进这些。

“好吧，我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巴结丞相大人，但是秦夫人可知付尚书因何出的事情？”

“肯定是那毒妇因爱生恨”

“错，他是自己找死，并且是被百里念亲手杀死的，我们师兄妹当时都在场亲眼目睹的。”陈天意说这话声音很平和，很慢。“因为即便是夫妻之间有嫌隙，但是付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没有对付家有任何损伤，但是他临阵倒戈，为了带百里念脱身甚至不惜挟持百里念，但是最后却还是死在了百里念的剑下，所以据我猜想，当年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巧合，而是人为。”

“人为？”

“对，请秦夫人再回想一下，当初是谁告诉秦将军流寇的事情，还信誓旦旦的说手到擒来，大功一件，这样秦将军的军功又能记上一笔，很快赵家就不会觉得他是高攀。”看着赵容锦深思，“再之后就那么巧合，秦将军出兵之时付尚书就因急事需要赶回西津，就算是当时觉得秦将军这边万无一失，那么收到飞鸽传书不应该是去当时的付家军调配人手，或是上奏兵部，怎么要跑去吏部找侍郎大人，舍近求远。这么做的目的我想一开始不是为了要让秦将军殒命，或是让你们兄妹反目，而是将赵家陷入自大的陷阱里，赵家于百里皇族的渊源想必秦夫人比晚辈更清楚，指所以百里族一直对赵家礼遇有加，不仅仅是当年的提携禅位之情，而是赵家一直表现得心悦诚服，但是这样在东耀的眼里赵家依然等同于皇族的存在。所以尽管焦急，但是当日的侍郎大人还是连忙进宫去请旨，只是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授意，又何至于发生。”陈天意结合赵钦德下午对他的描述，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不可能，不可能，付将军怎么视秦勇为手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