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人回了地面,梅鼠梅矛两人就立马又冲了上来,绿螳螂跟着也追回了地面,卡在中间的司徒芯被前后夹击。
看来真的是天要亡了他们,可别怪她了……
只是片刻,在她在心里咒骂着林豪那个坏蛋的同时,她也熟练的摘了手套揣进胸前。
就算所有人都发功扑来,可她却什么招式也没用,跟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让手上沾上自己的血。
伤口很是刺痛,流出的血也带着诡异的紫红色,尤其是她自己伸手摸了一下的时候,那因为触碰带来的疼痛感更是揪心的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可她却没有表现出一丝苦楚,只是蹙蹙眉便邪邪的笑起来,眼神凌厉的看着两边已经近在咫尺的三人——她居然站在原地没有再有任何闪躲!
审视着停了停,却看到司徒芯只是摘了个手套扶了扶伤口,也没有拿什么兵器暗器的,三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就接着又冲了上来,两面夹击,迎面直上——
孤身冷笑的司徒芯不慌不忙,只等着三人靠近,测算着距离差不多后,看准了时机才提息抬手往后飞退,在留出了个两人位置时跟着一个下腰空翻转了个身,抬手便把自己沾着血的手伸向了三人,她那异于常人的紫红色的血就这么滑了一道在绿螳螂的脸上,还有梅矛光着的肩膀。
绿螳螂愣了一下,但打出去的鞭子力道已经收不回来,她一边感知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异样,一边又反手一鞭挥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不知哪儿窜出来的真气比直的划过了司徒芯的身边凌厉的打掉了又飞过来的鞭子,接着再是一道真气划过,跟着又打掉了另一边梅鼠已经在半空中正要劈下的双匕首。
也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高手,用着不知是剑气还是真气的帮她挡下了这两招,连同司徒芯本人都懵了一下,四人同时四处张望寻找了起来,可四周的人都已经夺得老远,谁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司徒芯暗想着,这真气内力浑厚,从她身边划过的时候竟让她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绿螳螂也在暗忖,她这九节鞭重上三十斤,这力道隔着老远打过来,可功力却丝毫没有影响,又准又疾,能这么轻易的打掉她这用了起码八成功力打下的鞭子,绝非等闲之辈!
也不知是谁在帮这丫头片子?如此这般高手恐怕她们三人加起来都抵不过……
还没找到这剑气的源头,几道真气又疾疾驶来,打的三人节节退后。
四人正在此刻僵持的时候,闻讯赶来的司徒凝茹快步就穿过了人群走上前来。
“也不知舍妹究竟是如何冒犯了三位前辈,做姐姐的在这里先陪过不是,还希望就此罢休,别再继缠斗。”
问询快步赶来的司徒凝茹细语先声,跟着站定在了司徒芯的身边把她护在了身后。
她先是细心的检视了一遍妹妹的全身后,才跟着继续开口沉道:“小女作为红尘居的掌事,司徒芯的姐姐,实属不想过多冒犯,只希望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和气生财——但倘若是,非要执意伤我妹妹,那我也必然不会轻饶,还望三位斟酌。”
心疼的看着妹妹被伤到的手臂,她这才正色的抬眼细看了这传闻中食人窟里的三大恶人真面目。
两个看着风尘仆仆的矮男人一胖一瘦,唯独中间的女人婀娜风骚。三人站在一起,一黑一白中间一个绿,看着画风很是诡异。
眼尖的看到绿螳螂脸上的紫红色血迹,半边脸已经随着血迹不断扩大淤黑,脸都跟着慢慢浮肿了起来,这副模样是在是让人又好笑又害怕。
司徒凝茹嘴角还是没忍住扬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她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三包纸包扔了过去,正色道:“能另三位江湖侠士出手,那想必舍妹一定过分调皮了,我虽很想替三位教训一番舍妹,我红尘居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可……柳姑娘,你还是先把毒解了吧!好歹你是‘食人窟’的当家,以貌美著称江湖。
以您现在这样,再迟片刻恐怕连命都不保了,届时受扰,我红尘居可当受不起。”而为了防止司徒芯闯祸,她早就随身备好了多包解药。
司徒凝茹在这儿山下呆的几年间,不光是人心险恶,也早已熟知了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各路种种,包括了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能凭外貌猜个大概齐。
而她说这话的意思有两个,一个是,脸保不保得住这她可不好说;再者,她司徒凝茹好歹也是红尘居的主人,没那么好惹!
接过扔过来的解药,绿螳螂闻言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右脸从刚才开始就迎风生疼,好似撕扯一般,另外两人一看慌张的叫起来:“大、大姐,你的脸!”,她这才伸手摸了摸脸,原本淤黑的脸被这轻轻一碰就像被戳破了的泡泡,大片的溃烂瞬间喷涌出血来。
前后不过片刻,紧接着是梅矛,在此刻也突然惊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难忍。
隔着衣物他惊恐万分的把肩膀掀开来看,也是一大片淤黑。
诡异的很,刚刚他们明明没有中招也没有暗器,不疼不痒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