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么为难”,江夏佚微微调侃后又认真的道:“那江大哥能得照青点头献艺,真是三生有幸!”
“江大哥,你也嘴贫!”傅照青脸色有些微红,“但我不是献艺,我是献丑。”
江夏佚缄默,初相识时,面对踏阳,她淡如秋水,静若秋霜,面对自己,她或俏皮,或羞涩,或幽默,或笑或郁……婉转生动,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喜欢,她的自持。
傅照青说罢又有些讪然的取出玉箫,江大哥的眼睛有些毒,心窍也比别人深几分,他对自己好,是本性使然,便如同对那驿臣王毅一样,即便某些细节觉得有些巧合,应该也不会无聊到去追察自己的身世。
她本想吹一曲千年欢,但是不能,不管江大哥心里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猜测,她都不能在他面前座实自己和驼背伯伯是有关系的。
傅照青素手执箫,纤指归位,薄唇吐芬,霎时,缕缕佳音如珠如玉欢洒,婉约荡漾开来,叫人渐渐心醉。
江夏佚很是意外,眼睛里闪烁着激赏的光彩,她的箫艺竟是如此炉火纯青,有那碧落山的老者的风范,那老者精通乐律,涵盖各种乐器,但单单只吹箫来说,她绝不在其下,足见其所下的功夫深,看来这小丫头虽执着的不多,但是但凡认定的,都是认真到底的。
江夏佚这边还沉醉在美妙的旋律之中,那边已嘎然而止了。
可真够吝惜的,江夏佚自觉拿她没辙,抚掌道:“这首春辞改吹的真是绝妙,由其这末句的颤音,我竟不知照青原来是这样的大家。”
傅照青一愕,很快的收拾好箫,重新置于怀中,嘴角弯起有些自嘲,极不认可的道:“江大哥,我怎当的起大家这样的称呼。”
“曲乐之于人本来就是陶冶身心,抒发情感,若是真爱,便不会拘个名声,照青你即这样执意的认为,江大哥也不和你多理论。”看来她和老者的渊源不浅,当有着极其的狼狈和心酸之隐秘,可她又存了心思不告诉自己,他便要抽丝剥茧也得慢慢来。
“江大哥,我不比您和姑娘学识渊博,多有涉猎,这首春辞真是一首很偏的曲子,我这般胡乱改编,也逃不过您的耳朵,可见江大哥在音乐上也是有造诣,您可是也会吹箫?”
“江大哥不会吹箫,但是会一点琴和埙,但是你又对这些没有兴致。”江夏佚委实有遗憾。
“我对别人是没有兴趣,但是对江大哥却是很期待。”傅照青说完就觉得自己失言了,脸色些许绽红,但是那又怎样,自己对他喜欢至此,他这么个精深的人物,又怎会不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她瞬间又恢复淡定。
江夏佚有些舒畅,自坐于石上,优雅的拿出埙,便仿着傅照青刚才吹过的春醉的旋律吹了一首。
虽没她吹的娴熟和细腻,却又比她吹的多了一份雄阔和大气。
傅照青定定的看着江夏佚,一曲终了,无论是对曲还是对吹曲之人,她都意犹未尽,赞叹,“江大哥,你也是深藏不露!”
“彼此彼此”,江夏佚这回到是没有谦逊。
光彩一点一点的褪去,不复之情的盛情,傅照青抬头望着不再灿烂的天空,心里实是不舍同,“江大哥,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好!”江夏佚心叹跟她在一起的时光缘何如此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