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陷入感情的女人非傻即疯,她精心教养了那么多年的丫头,平时最是聪慧澄明的丫头,现在就蠢的像头猪。
唉,照青是个苦命的孩子,小时父母不爱,往死里作贱,长大了,好不容易心里盛了人,对方又是个渣子,这世界也只有自己是真心待她好的人了。
傅莲月手掌捏成拳头,青筋暴露,强制克制自己,“我晓得了,天色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洗洗睡吧。”
傅莲月趁傅照青沐浴之际,在她房中点了安神香,她怒火难消,一夜未睡,次日起了个大早,便策马径奔袁府。
袁蛰自祖父及自己一家三代爷们,都已上衙,先前有吩咐过傅莲月若来找江夏佚,不通报即可放行。
此时的江夏佚正在客院中看书。
“江夏佚,你个无耻的伪君子!”傅莲月来势汹汹。
“傅将军!”江夏佚惊讶之余,当下就猜到了所为何事。
“你个王八羔子,照青岂是任你玩耍的,给你面子,你就真翘的没边了,本来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也是个王八犊子。”傅莲月破口大骂。
江夏佚倒吸一口冷气,幸好这客院僻静,刚才带路的家丁也已经走了,不然这传出去,照青的名声可耽误不起。
正待开口,傅莲月已拔剑指向他。
江夏佚一个闪身,堪堪避开。
“贱人!”傅莲月并不给江夏佚喘息开口的机会,存了致命之势,一剑不成又砍一剑。
江夏佚连避几剑,依然不肯拔剑相向,索性用肉掌,钳制剑身。
“傅将军,请息怒,先听我解释。”有力的大掌握住剑身,锋利的边缘割伤了他的手,有鲜血流下。
傅莲月一愕,万想不到,江夏佚会有这样的应对,“想要放屁,先松开你的嗅手。”
江夏佚收手。
便莲月将血淋淋的剑重重的掷于石桌上。
江夏佚信誓旦旦的道:“从褶阳城到遥歌,这一路上,与你和照青相知相识,我对傅将军钦佩,对照青亦是存了怜惜之心,真心视之为妹妹,断没有那些个遭污之心。”
“哼!”傅莲月冷笑,“别看我一身男人婆的气息,就真的当我不识男女之情了,江夏佚,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今天敢指天发誓,你真的对照青,心若无尘,没有过一丝绮念么?”
江夏佚沉吟,他眼里沾满苦涩,“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可以圆满!”
“你这算是诚认了?你镇北王就这么高高在上?我的侍女就这么寒微?让你觉得不耻于情?真是可笑,似你这等腌臜的心,我明明的告诉你,配不上的人是你!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
“是,我真不配!”江夏佚表情痛苦艰难的道,手上的伤算什么,他是心痛,恨自己既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动情,恨自己昨日欠思量,任凭心意,与照青相处了一天,愧对她,亦愧对师姐。
傅莲月但看他颚骨微搐,一双手还滴着鲜血,怒火微消,劲掌重拾利剑。
“锵”的一声,一株劲挺的黄杨树,被拦腰斩断。
“江夏佚,之前是我有目无睹,看错了你,认你为知己,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不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