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佚立意尚北绦公主,其帐下彬彬济济,有勇有谋,能冠守一方的亦有,然为免朝庭猜疑,忌其判国,里应外合,窃取江山,是以不在北地治下亦不在亲族和故交当中择接班人。
傅氏纵横南地,本是煊赫一方的守将,携威望而统帅北地三军,更能降服人心。
大黎四境东靠天暂山峡,是最好的天然军事屏障,易守难功,西有平西将军,然平西将军只有一女,也只有镇国公家培养出了两位即年轻又有才干的大将军。
“石明不用因此事为我操心,傅将军不欺暗室,为人最是耿直,过段时间自会想明白,重归言好。”
袁蛰略略沉吟,“向来你看人也准,当是我误会人家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
顾府,琼华苑。
此时的颂秋站在跨院的转角处,拧着手中的绢帕,辗转迟疑,夫人这次是得了把柄定意要败坏照青的名声,此事要经由自己的手去做成,不比从前之阴私。
自己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大姑娘闹到夫人跟前,夫人少不了要重惩自己,不说的话,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
罢了,夫人要是知道是自己告密,看在亡母的份上,大不了也就是将自己赶逐,颂秋咬咬唇,急步向前。
这么多年秉承的都是愈痛苦愈奋力的精神,虽心系江夏佚,一腔的担心和负疚,傅照青依旧不会任自沉沦。
她腰如劲柳,即婀娜又强劲,剑光闪闪,巴蕉叶亦在在剑气中律动,闻得声响,傅照青敛了剑势。
“颂秋?”,傅照青微蹙眉头,她那个样子,每次都是来递坏风声的,夫人和二姑娘一样是逮着就能对她大做文章的人,当是自己昨夜晚回,与姑娘的争执,入了她的耳目,本来就心情不好,夫人又要添堵,她揉揉额头。
“照青,夫人知你昨儿个同镇北王单独呆了一天,很晚才回来,就想借此来败坏你的清白,也让镇北王厌恶于你,她要我雇人来极尽的诽谤你,怎么难听怎么来,此事你叫大姑娘出来一道,我要怎么做,全听你们的。”
“夫人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个小侍女,竟要她如此百般惦记!”傅照青冷笑,“姑娘不在府里,我知道你也两难,按夫人说的做吧,只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不要累及镇北王的名声就好。”
“那怎么行!女人的名节可是最重要的,反正我也想好了,夫人虽厚戴我,但她对你的行径,我却是看不过的,我自己也容不得自己行这些个失丧的事,我便说才将行事便被大姑娘发现,说的逼真些,兴许能唬弄过去,万一不成,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夫人看在我母亲的份上,不会将我真怎么样了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轻信风言风语之人,我亦不能入眼,如此与我反而是好事,眼前也能清静些。我虽也略有薄名,也是沾了姑娘的荣光,又不是正儿八经的贵女,这些个下三滥手段用在我身上未免太小提大作而徒劳了。”
傅照青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有哪个女子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节的,而她现在只要江大哥不受波及就好,也不想连累了颂秋,“颂秋,听我的,万不要有负累,有你在我才能时时得到风声,要不夫人和二姑娘如此拙恶,我更是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