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氏虽对付傅照青,于他的逍遥生活没半毛影响,他可不会吃饱了撑着,管这起子事。
只是在林姨娘面前提起,林姨娘是他起初恋上的女人,纵然她已经开始年老色蓑,他还是恋旧的,心里纵还有千万朵娇花,那片属于她的地方一直在。
顾二爷虽是个好色多情到泛滥的人,可以说只要是美人,他都能喜欢,但他从来只喜欢自己能驾驭掌控的,那些不能得到不能摆弄的,再好看不能享受有什么意思,干想着,求而不得还要恋恋瞻望,不是自找罪受么,亏待自己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干。
林姨娘又惊又喜,夫君是个好色多情的,见他讲起傅照青这事时,不咸不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要不以傅照青的容色和傅莲月对她的钟爱,估计都能抬她做嫡妻,凌驾于自己之上了。
“夫君做的对,无论姑奶奶做的有多违理,我们也不能插手,到底人家比我们在太夫人面前份量要重的多。”林姨娘温柔小意,一边为顾三爷宽衣,一边为其分忧道。
顾氏见颂秋办的好,重赏了颂秋,颂秋益发良心不安,就去告诉了傅照青。
傅照青付以一笑,再次宽慰颂秋,“实不碍事,我心志坚强,这点流言蜚语就跟挠痒一样,你屡屡给我递消息,使我明朗,怎的反倒还自己过意不去了呢。”
颂秋心里果然好受些,也不敢在后院久呆,以免顾氏怀疑了去,又以免傅莲月随时出现,知道此事,便匆匆而别。
袁皇后要在母家袁府的后园举办茶花宴,便以袁太夫人的名义给顾氏帖子,帖子上还提到了傅莲月,顾氏有些不高兴,自己难得回一次遥歌,该送的礼一样也没少,就不能单独召见下自己么,就这么小看自己,若不是自家夫君,儿子,女儿为其浴血奋战,戍守边塞,哪有朝堂上的安稳,和她袁皇后的尊贵。
说实在的,傅莲月打了杨旭渊是一时痛快了,但这后面的日子过的还是有些忐忑,唯恐其报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曾被困于蛇窝,那些蛇虽然没有毒,但是滑腻腻的,成堆成堆的,一条一条的蠕动着,张扬着杏子,想到那些画面,傅莲月就打了个寒颤。
但说到底打了他,她不后悔,重来一次,她还要打他!
过了这么多天,杨旭渊一点动静也没有,还真是有些纳闷。
得了袁皇后请柬,顾氏当然不会怠慢,便着手给自己和长女置新衣。便让府中专门的绣娘给自己和女儿量身裁衣。
顾氏带了两位绣娘来到后院。
傅莲月揉揉额头,“娘,我撑场面的衣裙有不少,就不劳娘操心了,似我这般,就是费尽心思,也不能与人竞妍,不若端庄自然些,反正那天妹妹也回来了,您给妹妹做就好了,我就做绿叶便好。”
母亲爱折腾,多做一身衣裳也无妨,只是傅莲月对顾氏的眼光实在敢恭维,她总喜欢用那些鲜嫩娇翠的颜色,花团锦簇,蝶儿翩飞,披帛妖娆来装饰自己,况且袁皇后是太子的生母,现在请她,保不准就是鸿门宴,她实心烦。
自己的女儿,怎样都是爱的,但是到底顾氏还是有些嫌弃长女的姿色,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再好看的绫罗绸缎,珠翠步摇妆点在她身上,也改变不了本质,但是总比不打扮好吧。
“月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靠衣装佛要金装,这精心捯饬,和不修边幅能一样嘛。”
“娘,东施效颦,适得其反,您要执意的话,倒时我只能躲在家里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