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盈是个开朗的女孩,她跟傅照青不同,傅照青到现在还称呼义父义母,而敏盈是在未见到子义的时候就喊婆母了。
傅照青真的很意外,她真的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大方的女孩子,面对感情,她的气量可是很小的,要是江大哥以前也有喜欢过其它的女孩,她一定会难过极了,然后一个人躲起来流泪的。
她不难过就好,听到敏盈过去还被渣男骗光了积蓄自杀,傅照青就心疼,这么好的女孩子,尽然被这样的辜负过。
傅照青正想抱抱她。
“媳妇,又在说我的坏话呢。”踏阳从两人身后出来,头上还顶着毛草屑,他真的是尴尬死了,他以前的那些伤心往事,他不告诉她,是怕伤害她,其实他真后悔没有早点遇见她,要是早点遇上她,没有给她一个最纯真的自己。
“你又偷听墙根呢,瞧你怎么头顶上还沾了毛草呢?”
“是么?”踏阳傻傻的从头上摸下了几许毛草屑,“也许是我长的太好看了,毛草也喜欢吧。”
踏阳拉起敏莹的手就走,“我刚挖了好多的蚌,还有虾等。”
敏莹生长在海边,喜欢吃这些水产,犹其喜欢吃蚌,这边卖蚌的到是不多见,是以踏阳常为她去抓,才沾了一身的毛草,头上的没清理干净。
原来又是为了她去河边了,敏盈满了感动,在踏阳的脸上波即了一口,“踏阳,你对我太好了。”
踏阳比吃了蜜还甜,“那当然,我的媳妇,我当然是要疼的。”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傅照青笑,他们还真是绝配。
傅莲风夜以继日的赶路,终于到达了川河。
虽然两人一南一北,平生也就见过几面,但是英雄惜英雄,傅莲风见到江夏佚的眼睛好了,竟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先前听闻镇北王染上了眼疾,欲向圣上请辞,心里很沉重,现在好了就好。”
江夏佚见他这样亦很动容,“三生有幸能蒙傅大将军如此牵挂,千里奔波至此。”
“不知镇北王的眼疾是哪位名医治好,可否引见一下。”傅莲风问道,如果可以,他想介绍给范乔认识,她一定喜欢。
“这个”江夏佚面路愧色,“傅大将军实是惭愧,我这眼疾是我的好兄弟之妻医好的,只是我的这位兄弟已经去世,我的这位嫂子,心如尘灰,早已过起了避世的日子,就是这次,我也没有特地去找她,反而是她路过这里,得知此事,才医了我的眼疾。”
傅莲风当即道:“即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也就随口一问。”他知道范乔喜欢的是跟萧慎这样随和的名医相交,若是强人所难,她肯定也不喜欢。他一定要珍重自己,不能留下范乔那样孤若的在人间。
傅照青特意穿了有些宽松的裙子,还是掩饰不住隆起的小腹,真的是太囧了,除了姑娘,大公子和傅国公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由其大公子对自己就像是亲哥哥一样,她真的做不到避而不见。
“大公子。”傅照青行礼。
傅莲风抬头看到了,那缓缓走来的女子,他心情很是复杂,一颗心只能容得下一人,再次见到她,他真的已经完全将她放心了,他的心里满满的住着那个叫做范乔的女人,徜若不是大妹那晚以诚相告,照青心有所属,他现在是否还会情系于她,是否会对范乔情深相许?这真的是个复杂的问题,便他自己也没有答案,他几次想跟范乔坦白这个问题,又怕伤害她,不说他心里又一直有个坎,总觉得自己是个渣男人一样。
傅莲风坦然的道:“照青,许久不见,再次见面的感觉真的很好。”
“大公子,我也是这样觉得。”傅照青亦是欣然,见到他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一样。
“照青。”江夏佚并不顾忌的起身,执起她的手欲坐下。
傅莲风拧眉,纵然他已另有所属,但是不改变他拿照青当妹妹的心,当年大妹要冠她傅姓,母亲明言反对,是父亲好言哄下来的,那时起父亲就已经诚认了照青是傅家人的身份,他绝不允许她被任何的轻慢,哪怕是坐镇北王的侧妃,他者不许,镇北王即跟北绦公主有婚约,就没有资格跟照青不清不楚。
傅莲风当下起身,一边抓住江夏佚的手,一边将傅照青往身后拉,厉声道:“镇北王请放尊重些!”
“傅大将军实是误会了。”江夏佚恍然,忙解释,“我跟照青两情相悦,已许下白头之约。”
傅莲风气愤的道:“那也不行,不说照青是一个优秀的姑娘,断没有给人做小的理,就冲着她是我傅家的人,我傅莲风这么多年都是拿她当亲妹妹看的,我就绝不可能同意。”
“我是要将照青娶做正妻的,而且我此生只会有照青一个妻子。”江夏佚断然的道。
傅莲风惊骇,疑惑道:“你不是跟北绦公主已许下婚约么?”
“那是先前,她是我的师姐,我对她只有同门情谊,我对照青才是男女之情,之前我一直活的执迷,而今终于醒悟,不想失去挚爱,枉活一世。”纵然东方达儿做了那么多令他心寒的事情,他还是不想一丝情面都不留,还是顾忌她的颜面。
这番话说的傅莲风亦感同深受,他终于放下了拽住江夏佚的手。
江夏佚这才扶着傅照青坐下。
傅莲风亦坐下,“那北绦公主那边怎么说?”
“她是沙漠的玫瑰,北绦的明珠,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俊彦无数,她本贤达,我即坦诚的和她谈,她愿成全。”
先是为了北绦公主,要放下王位,现在又改了主意,这件事情,实在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傅莲见没有再说什么,知道说了对方也不会坦白。
“即然你选择了照青,倘若日后你有负于照青,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无情。”傅莲风又信誓旦旦的道。
江夏佚莞尔,“这个傅大将军敬可放心,照青为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此生我断然不舍得她再受一丝的委屈。”